“詩會?”楊書顏一臉迷惘地看著柳如是,盯的她俏臉微微泛紅,稍稍地低著頭不敢和楊書顏對視。
“是啊!楊兄的這兩首詩不拘泥於法,但卻深得神韻,實乃是身具大才方能有的突破啊,這次詩會要是少了楊兄定然會黯然不少啊!”張縛一臉謙和的模樣,笑著說。
“張兄客氣了,我一直相信文由心生,想到柳姑娘的豔名以及恍然來到江南,不由心生感慨而已。如果讓我貿貿然參加詩會,說不定我一個字都寫不出來,像我這樣的人非得要合時合情合景方能胡謅一兩句歪詩!”楊書顏微微抱拳,謙虛地說。
柳如是又細細地看了看楊書顏那兩首詩,玉麵緋紅,偷偷地瞟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下頭去,像極了一個低頭暫把青梅嗅的少女。
柳如是的表情都落入了陳子龍的眼裏,看的他臉色晦暗,但麵子上卻盡量裝出一副鎮定謙和表情,嘴角微微帶著笑意說:“那楊兄的意思是不參加了,那將多遺憾啊,我想如是也應該很失望吧!”
“子……陳公子……你!”柳如是一頓白眼,幽怨地看了陳子龍一眼。
楊書顏淡然一笑,暗道:“哥們,你就傻吧!像柳如是這樣的女人你越表現的小氣,她就離你越遠!”
“哈哈!陳兄向來喜歡開玩笑,希望楊兄弟你不要介意啊!”張縛哈哈一笑打著哈哈道。
“小弟怎麼會介意呢?要是小弟不參加詩會能夠影響柳姑娘的心情,那將是羨煞多少人的事情啊,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楊書顏輕輕一笑,端起手中茶杯淡淡地一啄,看著柳如是說。
“那楊兄的意思是參加詩會嘍!可是參加詩會寫不出詩,去了也沒有什麼意義啊!”陳子龍沒想到楊書顏如此厚臉皮,黑著臉針鋒相對地說。
“陳公子,楊公子是我的貴賓,還望你說話注意些!”柳如是鳳眼一瞪,不滿地對陳子龍說。語氣生硬,完全沒有留一點餘地。
“好烈的女子!”楊書顏心裏猛地一震,訝異地暗道,但是嘴角卻掛著笑意,輕聲說:“柳姑娘,你何必如此啊,張兄不是說了嗎,陳兄喜好開玩笑啊!”
“是啊!陳兄這個人向來如此不論熟悉還是不熟悉都喜歡開個玩笑,我早就習慣他這個不良嗜好了,哈哈,沒想到楊兄也是個中人物啊!”張縛淡淡一笑再次打著哈哈道。
“嗬嗬!楊兄,借此情此景,美人在旁,不知楊兄可有感慨,小弟想請楊兄賦詩一首,也好讓小弟學習學習!”陳子龍淡淡一笑,目光卻有些不屑地看著楊書顏說。
“如此也好啊!在下也很想見識見識楊兄的高才呢?”張縛聞言嬉笑著說,雙眼緊緊地盯著楊書顏,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
柳如是神色稍動,有些難為地看了看楊書顏,眼中卻又隱隱地期待,動了動櫻唇,欲言又止。
“好吧!那在下就獻醜了!”楊書顏哈哈笑道。
“我去準備筆墨紙硯!”柳如是說完,起身微微萬福,不一會兒就拿來了文房四寶,笑著說,“如是鬥膽提出為楊兄磨墨了,嗬嗬!”
“求之不得啊!那我就為柳姑娘寫一首詩了!狂妄獻醜還望張兄、陳兄不要嘲笑!”楊書顏輕輕瞥了二人一眼,微微笑著說,心中厭惡卻不斷攀升,如果不是柳如是在身旁,恐怕他早就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