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是寒的,可是劍的主人必是一個暖心的人,不然不會在劍鞘上麵雕這麼一副畫——江麵的一旁矗立著座座高山,配上那光潔的江水,就好像白玉盤裏麵的青螺一樣,江的另一邊兩位俏佳人已經下船,映著棧道上的漁火似乎在向船上的旅客道別——“歸蓬唱晚”——長樂城名家安釣雪的成名作,把畫雕在劍上,說明這劍原本的主人也是個倜儻之人。
隻是再美的劍出了鞘,也不是揮斥方遒的墨筆,要點綴出真的畫來它得配上血,不過“歸蓬唱晚”用血是萬萬畫不出來的。
古典仗著長刀的優勢已經威風鼎鼎的拆了江點凡十幾招,江點凡有些把持不住,收了劍氣,轉而把全身靈氣轉移到了左手上,古典見狀也絲毫不懼,收了長刀,也開始凝神吸氣,一股剛勁有力的靈力也從右掌呼嘯而出伴著一聲獅吼,一股殺氣凶狠的朝著江點凡迎了上去,白駒過隙隻見兩掌相擊,強大的內力頓時讓四周塵土飛揚,二人都受不住彼此的掌力,各自被擊飛好遠。
“火候還不到家啊,你的徒弟們的‘白獅子掌’耍的都不怎麼樣,不過和那個江點凡對打的那個姑娘,倒是有幾分像我,哈哈!”,觀戰席上,何三離著桑阿婆最近,兩人聊得也最多。
“‘白獅子掌’本來就很難學,我當年也是學了十年才有所領悟啊!”,桑阿婆一邊說著一邊歎了一口長氣。
“阿桑啊,一大把年紀了,你們的那些事情是得有所了斷了,難道還非得都帶到棺材裏麵去!”,聽了桑阿婆的話,何三無可奈何的長歎一口氣說道。
“先看比試吧,我倒是覺得那兩個孩子今天打得還是挺有意思的”,桑阿婆岔開話題,用拐杖指了指江點凡和古典試練場地。
“哈——!”,古典大喝一聲舉起長刀,一躍而起,狠狠地朝著江點凡砍了過去,江點凡飛速的揚起了手中長劍,瞬時禦氣在劍上,生生的將古典的長刀震飛了。
古典也不泄氣,順力往回一個飛身,一揮刀便從地麵上召喚出一道石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掩殺過來,江點凡見狀不免有些失色,可是退無可退,凝力與劍尖之上,隻見劍尖上一滴水珠迅速凝聚而成,接著江點凡用劍脊一拍,那水珠像彈丸一樣向著他的目標飛了過去,古典一見江點凡不按尋常出牌,不禁滿頭大汗,他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同歸於盡!
不過古典此時已經想不了那麼多,隨手抓起三塊石頭就朝著小水炮擲了過去,不曾想到的是,那滴水雖不起眼但速度極快,古典擲出的三塊小飛石雖然排成了一字長蛇陣加以阻擋,竟然全被擊碎,最後水炮還是重重的打在了古典的肩上,直接震落了她手中的長刀,就在這時場上竟然騰起了一陣水霧,剛剛差點被石刃擊中的江點凡此時竟然消失不見了,就在古典驚慌失措之時,一把飛劍竟然從自己的左側殺出。
“禦劍術!”,江點凡今天的表現已經讓古典大吃一驚了,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還留了一手。
就在古典要躲閃之時,剛剛消失在霧裏的江點凡此時又從她的右側殺出,使的正是那招“白獅子掌”,眼見古典就要無力招架,任人宰割之時,她竟然將全身氣力運到了手掌上,一瞬間兩隻白鬃獅頭像燃燒的火一樣纏繞在她的雙掌乃至是雙臂之上,一瞬間她竟然靠著掌力擋下了江點凡和“歸蓬”劍的夾擊,不僅如此,那兩隻白色獅頭竟然在吸收地上的塵土與碎石,不一會兒看似虛無的白獅子頭竟然變成了堅硬異常的石獅子頭,“嗷——!”的一聲,其中一隻獅頭張開怒口生生地咬住了歸蓬劍,另一隻獅頭更是一下子跳脫出來繼續吸收土石沒多大功夫就長成了一隻巨獅。
“該死!”,形勢瞬間又倒向了不利於自己的方向,江點凡輕罵一聲,兩個筋鬥就遠離那隻石獅。
可是此時自己的寶劍已經落入了古典手裏,自己身邊幾乎沒有任何武器了,事到如今江點凡麵對迎麵而來巨獅,隻好也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但看他輕點腳尖飄逸的後退到了幾丈外的海麵上,一麵他讓靈力在腳尖湧動,好讓自己懸浮在海麵上,另一麵他身體裏麵湧動的剩餘靈力再一次沿著經脈被推向了手掌之上,白色獅頭再一次浮現出來,不過這一次江點凡準備使出更厲害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