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山下,秋風蕭瑟,枯草綿延,暖陽撒下來,竟有一種洋洋的暖意。那路邊的蘆葦高高立著,跟著秋風搖曳著,似有一種淡然的灑脫。
隻見遠遠走來兩個女子,一個稍微高一點,一身紫灰色衣裳,頭發高高紮起,眉目有神,高挺的鼻梁似有些不屈,薄唇卻有幾分執拗,一看便知是個精明幹練的人。另一個女子則是一身粉紅衣裳,頭發用一排金花簪紮著,兩根麻花辮垂在胸前,她明亮的眼睛閃著靈動之光,紅唇微微一笑,頗有一點小家碧玉的味道。
本來還是明媚的天氣,傾刻之間,疾風襲來,吹起萬物,讓人睜不開眼睛。
“什麼人!膽闖夕陽山!”隻聞見一聲怒斥,也不見人影。
黃玉素迅速拔出幽玉劍,她冷盯著前方,能感覺得到來人在圍著她們打轉,一閃一閃,速度極快!
金恬兒的臉色也變得異常嚴肅,她亦毫不猶豫地拔出頭發上的金花鏢,隻見她犀利的眼睛定定地盯著前方,然後手上的金花鏢隻在一瞬之間便飛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風突然頓了,一切都恢複了平靜,卻看見前方十幾個黑衣男子站成一排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帶頭的人一臉凶神惡煞,紅眼瞪著黃玉素與金恬兒,他大聲吆喝:“好大的膽子!就兩個弱女子也敢闖我們夕陽山!”
黃玉素冷笑,她倒是不擔心這幾個人,要上夕陽山,一定是困難重重,這隻是第一關,她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夕陽山,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闖了!”一語一出,隻見幽玉劍閃著淡淡的綠光,迅速向黑衣男子飛去。
金恬兒也不敢鬆懈,剛剛折回來的金花鏢又握在手中,她也一躍而起,金花鏢四處散開,閃著金光,如一朵金花迅速盛開。
黑衣男子都個個散開,躲開了襲來的飛鏢。帶頭的人也拔劍,抵擋白秋露的幽玉劍,他神情凶惡,沒有多看白秋露一眼,隻顧著手中的劍。
白秋露冷哼一聲,沒有太多顧慮便使出內力,隻見她的紫灰衣裳往後飄揚,她的身子也跟著後退幾步,幽玉劍在手中擰緊,狠狠地刺向前方的人。
那黑衣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幽玉劍刺穿心髒,他冷笑著看著黃玉素,口中吐出一口熱血,問道:“我想知道自己死在何人手中?”
“黑晝城弟子黃玉素!”黃玉素冷冷地看著那人,手中的劍也冷冷地抽出,一點點血液一滴滴落在土地上,竟然推出一朵朵紅花!
這時的金恬兒手中的金花鏢又折回手中,隻是一根根微微泛著寒意,隻見那十幾個黑子男子都紛紛倒在地上,身體已經動彈不得。
黃玉素的臉上有些驚異,她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金恬兒動武,她還一直以為金恬兒隻會救人,沒想到一臉天真無邪的她竟然也是如此厲害。
金恬兒將手中的金花鏢又插回頭發上,也看不出是飛鏢,倒像是姑娘家的普通簪子。她抬頭看到黃玉素臉上的驚愕,便微笑道:“玉素姐,他們今天估計是動彈不得了,我們可以放心前去了!”“你的金花簪真厲害!”黃玉素笑道,原來那金花鏢不傷人性命,隻是麻醉人的身體,這果然是金恬兒的作風。
兩個女子又繼續向前走,不知又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了夕陽山最高峰的山腳下。可是,這裏竟然一點殺氣都沒有,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俗話說,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那麼此時,在這最重要的攻守之地,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殺氣,那是不是更加危險。黃玉素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山腳下的石碑上,醒目的三個大字“夕陽山”映入眼簾,心中疑惑不解。
金恬兒倒沒有想太多,她看到黃玉素停下腳步,便問道:“玉素姐,怎麼了?”“恬兒有沒有覺得這裏很奇怪?”黃玉素將幽玉劍拔到半,然後四處張望。
金恬兒眉頭緊蹙,因為感覺不到什麼,卻看到黃玉素如此緊張,心中亦有些莫名其妙。
“總之,這裏很詭異,我們要多加小心!往前走吧!”黃玉素的劍沒有放下,依舊是十分警惕地看著四周,但是腳步也向前了。
金恬兒聽她這麼一說,心中也有些擔憂,便也提高了警惕,緊緊地盯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