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教大殿之上,木隨行坐於教主之椅上閉目養神。他的一身黑色教主衣袍映著那一張不善言笑的臉,雖是閉著眼睛,卻也有一種不可靠近的氣息。
底下的人都靜靜地站在過道的兩側,個個都是黑衣打扮,也都麵無表情,就像一個個蠟像,看著有些恐怖。
木以凝匆匆而來,手中的藍色披帛也跟著她的腳步輕揚,那股氣勢洶洶的勁讓旁邊的人都非常驚訝,他們原本平靜的神情,此時都變得有些凝重。
張宏誌跟在她身後,卻也不輕鬆,被眾人用驚異的眼光盯著,讓他渾身不自在。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來這裏。
“爹!”木以凝定定地盯著木隨行,那眼神,那話語,一看便知她不高興。夕陽教的人最怕這位藍聖姑發飆,她要是怒起來,連教主都得點頭哈腰地哄著她。
木隨行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女兒冰冷地盯著他,他又看了看木以凝身後的人,那不是白夜城的弟子嗎!他還記得那日在白夜城,這個人護著他女兒的樣子。在他心中,白夜城的人都不配他的女兒,現在看到這個人,他心裏就不高興。
“你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把白夜城的人帶過來!”木隨行盯著木以凝,語氣也十分強硬。
木以凝看了看旁邊的人,冷道:“你們都下去!”
“這……”眾人麵麵相覷,又抬頭看了看木隨行,希望他給個明示。
木隨行罷手,示意下屬們退下,此刻,他的眼裏又多了幾分無奈,或許真是太寵女兒了,這隻會讓她越長大越任性。
看著眾人退下後,木以凝才問道:“爹,你是不是叫人把夏雲洛帶來夕陽山了?”
夏雲洛!又是夏雲洛!木隨行就是想不明白,為何她就是對夏雲洛如此念念不忘!“你這是在質問你爹?”木隨行更是一臉不高興地反問。
“不是,”自從上一次與木隨行頂嘴後,木以凝就有些後悔了,畢竟他是她爹,處處為她好,還千方百計讓著她,惹他不高興讓她過後很懊悔,“女兒隻是問問……”
“那夏雲洛資質平平,我要他何用?難不成我還要把他拐來逼他與你成親?”木隨行說著又看了看張宏誌,又繼續道:“你們白夜城的人沒事不要來夕陽山瞎轉悠!哪天我不高興了,隻怕你有來無回了!”
“木教主,晚輩這次來隻是為了打聽師兄的下落,絕無冒犯之意。”張宏誌此時也變得異常冷靜,他麵不改色,謙虛地看著木隨行。他相信黃玉素所說的話,所以他很確定是周靈心帶走了夏雲洛,隻是不知道木隨行對此事知不知情。
木以凝別過頭,看了一眼張宏誌,又回過頭看著木隨行,那眼神明顯變得緩和了一些,“爹,張大哥救過我,他已經被白夜城趕出來了……現在他出現在這裏,是以我朋友的身份,我希望爹以後都不要為難我的朋友。”
木隨行看了張宏誌一眼,也不再說什麼,他看那張宏誌也沒有什麼惡意,便隨他去吧。不過冷靜下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道:“夏雲洛是怎麼回事?”
木以凝看著木隨行的樣子,估計他是不知道夏雲洛被周靈心帶走的事情,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突然,既然如此,她就得好好查查。
“夏雲洛被不知名的人帶走了,我隻是想問問爹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既然爹不知道,那女兒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