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姐為何要嫁給岑龍升?”木以凝沒有回答白秋露的問題,依然向她走過來,反而還把話題扯到別處,她緊緊地看著白秋露,期待她的回答。
此時,白秋露已經起身,握起手中的白露劍,橫在身前,冷冷地看著木以凝,“妖女!你今天就要親手殺了你!”
“我隻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理由,能讓一個女子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木以凝不慌不忙,腳步也到了白秋露跟前。
“木以凝!你少自以為是!”說著,白秋露的白露劍已然出鞘,就指在木以凝的勃頸前。
此時,木以凝沒有還手,亦沒有躲避,淡淡地看著白秋露,冷笑道:“秋露姐,你輸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秋露雖然心中驚愕,但是神情依舊不變,依然冷冷地看著木以凝。
冬風撫過,陽光明明就灑在兩個神情同樣冰冷的女子身上,卻讓她們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周邊幾乎是冰天雪地般,嚴寒刺骨,如同她們的雙眸。
木以凝停住了冷笑,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亦變得無比銳利,直直地盯著白秋露,道:“我本以為你是個強勁的對手,卻沒有想到你這麼快便退出了這場比試!你知道自己輸在哪裏嗎?輸在你的不堅定,不信任之上!”
“我不聽你這個妖女廢話!”白秋露咬緊唇瓣,一個疾步向前,手中的白露劍也飛快的刺向木以凝。
隻見木以凝亦是一個瞬步躲閃,大衣內的青沙披帛一瞬間飛了出來,迅速卷起白露劍。
白露劍被抑製,白秋露一臉怒意,冷冷地看著木以凝,卻沒有說話。兩個人麵對麵僵著,誰都不願意服輸,不過木以凝看起來顯然要輕鬆一些。
“難道秋露姐也認為是雲洛殺了你爹和你二師兄?”木以凝的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微笑,“你就如此不相信雲洛,而對你要嫁的人深信不疑?你難道一點也不懷疑岑龍升?要知道,我是夕陽教的人,岑龍升與夕陽教的關係,我一清二楚!他所做的一切,我就不用一一列舉了吧?你自己想想便能明白了!”
“你胡說!”白秋露一臉悲痛,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岑龍升,隻是後來一切都變了,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麵對任何殘酷的事實了。
“你為什麼還是如此執迷不悟?我為什麼要胡說?再說了,如果雲洛投靠了夕陽教,我為何還要千裏迢迢地趕過來告訴你這些?我在夕陽教與他在一起豈不是逍遙自在?可是他沒有投靠夕陽教,沒有背叛白夜城,所以他要回來,回來澄清一切,還要讓你不被傷害!”木以凝冷冷地說著,不知道為何,卻有一絲無奈的味道。
白秋露聽到這番話,眼眸下垂,緊握白露劍的右手也鬆了一些,靜靜地看到地麵,久久不再說話。
木以凝見狀,亦收回披帛,淡淡地看著陷入沉默之中的白秋露,道:“他……一直牽掛著白夜城,一聽說你要嫁給岑龍升,拚死的要上夕陽山找我,隻為了讓你看清真相。如果你還不相信,我可以拿出岑龍升惡行的證據……”
“雲洛……他當真還牽掛著白夜城?”白秋露微微地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木以凝,眼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融化。
木以凝微微一笑,終於不再那麼冰冷,此時的那一抹笑容,淡淡地暈開,給人心中微微一熱的感覺,“當然,他可是白夜城的弟子!”
白秋露收起白露劍,自嘲一笑,歎道:“隻是我已經……”
“師姐……”偏偏就在此時,遠遠的碧空之中,禦劍而來一道身影。
白秋露愣愣地看著來人,不一會兒,那人便雙腳點地,穩穩地落於地麵,他一雙清澈瞳眸,深深地看著白秋露,道,“師姐,你醒了?”
“雲洛……”白秋露眉頭緊鎖,微笑著看著夏雲洛,這個時候,她的眼裏竟然還閃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