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安德烈前往了為戰俘準備的醫院,但裏麵的情況讓安德烈簡直是是要吐了,後來有人記錄到由於地麵上找不到可以避寒過冬的建築物,因此位於斯大林格勒咽喉處的坑道被重新指定為“第一戰俘醫院”,這是所有戰俘醫院中最大最恐怖的一所。坑道的牆壁不斷地淌著水,難聞的惡臭味完全代替了新鮮的空氣,這樣的環境堪稱是疾病滋長流傳的最佳溫床。用罐頭盒製成的原始煤油燈掠奪著僅有的氧氣,忽明忽暗地在坑道中閃爍著,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性。每一個坑道都十分的狹窄,剛夠傷員們肩並肩地躺在潮濕的地麵上。在如此擁擠的地方行走是非常困難的,隨時都能聽到因為已經遭受凍傷之苦的腳被踩踏而發出痛苦呻吟的聲音。因為軍醫們沒有妥善處理,因此許多這些腳部凍傷的德軍俘虜最終都死於壞疽。是否其中存在那些有幸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被截肢,因此而活下來的凍傷者,根本無法考證。
收容了4000多傷員的戰俘醫院的條件非常糟糕,對於通過腐爛的肉體而傳播的真菌,醫生們也感到束手無策。醫院已經沒有繃帶和**可以使用了。在如此肮髒的環境中,潰瘍和敞開的瘡口為破傷風的侵入提供了便利的通道。公共廁所隻是一個被吊起來的水桶,不斷地有遭受痢疾之苦的人們從旁邊走過。這樣的設施糟糕得無法形容,而且晚上根本沒有用以照明的燈。許多傷員都虛弱到無法從地麵上站起來,這裏也沒有足夠的護理員來隨時給傷員們提供幫助。甚至連護理員本身也因為營養不良而非常的虛弱,不久便開始發熱生病。但是,即便如此,他們還得從被汙染的溝壑中為傷員們挑水。
醫生們甚至沒有準確的傷員名單,更別提適當的醫療記錄了。醫院的醫療設備和藥品,因為蘇聯的傷病員和市民同樣需要這些東西,不少的物資都被征用了。
離開這坑道醫院,安德烈真是知道日內瓦公約真TM是就是個笑話,德國人不遵守,蘇聯也當它是廢紙一張啊!旁邊的尤先科注意到了安德烈的異樣,但他覺得安德烈也許是被裏麵糟糕的空氣給熏到了於是說道:“雅科夫同誌,是不是不舒服啊,去那邊休息一下吧!”
安德烈看了一眼尤先科說道:“也好吧,尤先科上尉我有些餓了,我們到旁邊也吃點東西吧!”就這樣他們來到了旁邊的營地,而有內務部的長官來了,營地裏也準備了熱湯,現在補給不足,安德烈吃的也是自帶的黑麵包,不過他的配給可是800克,尤先科從身邊的包裏,拿出了麵包,配上土豆湯,而等安德烈吃完,警衛排也輪流吃完了飯。
看著周圍蘇軍的後勤情況,安德烈也是覺得自己無能為力啊,糧食,這沒有足夠的糧食物資,自己也沒有辦法挽救俘虜啊,安德烈後來成為克格勃主席後他翻閱舊檔案才知道答案,雖然蘇聯人知道德國人會投降,但是卻並沒有為這即將到來的投降做好準備工作,更別提為戰俘們提供食物了。德國共產主義者埃裏希?韋納特聲稱,為戰俘提供的日需口糧,因為暴風雪而受到耽擱未能及時到達,但是這個說法卻讓人表示懷疑。真正的問題在於蘇聯當局對德軍戰俘們的殘忍與漠不關心,以及官僚主義者們的無能。當然,首先是蘇聯軍隊和內務部之間缺乏有效的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