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我是泥捏的?看看你眼睛硬,還是我的筆硬。”陳泓旭大怒,表情有些猙獰,高舉起手中的筆,對著李篷的眼睛就要刺下。
“等等。”
這時一道女聲從陳泓旭身邊傳來,打斷了他的動作。
陳泓旭微微抬頭,發現居然是剛剛那喊丟了鋼筆的女生。
“放了李篷,其實我的鋼筆沒丟。”女生望了眼已經被嚇哭出來的李篷,猶豫了下開口說道。
“嗬。”陳泓旭聽到這話,不問也知道有人無事生非。他悠悠起身,掃視全班,冷笑著抬手把自己的課桌翻了,轉身朝教室門外走去,在經過女生的時候,他語氣冰冷,不帶感情道:“我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會打女人。記住,別給我機會。”
教室內的同學們都一臉愕然,不知平時的好好先生為什麼突然會發起脾氣,這時他們才想起,似乎對於這個叫陳泓旭的同學,他們並不了解。不了解他的喜怒哀樂,不了解他的家庭背景,甚至於連怎麼就突然討厭起他了,都似乎有些模糊。
離開教室,陳泓旭一個人在空蕩的校園裏走著,他的心裏似乎有團火在燒著,人都有逆鱗,而他的逆鱗則是已經死去很久的父母。
如果李篷不出言不遜的侮辱他的父母,估計他也就隻是掙紮著,不會有太過激烈的回應。
“有些事情的確該有個定論了,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隨手在花圃內拾起塊板磚塞進校服的口袋裏,陳泓旭來到蕭菲的班級門口。
這會,他在教室內的所作所為早就引起了老師以及別班同學的注意。一群人遠遠的追著他,倒不是怕他會做傻事,而是怕他傷害別人。
從身後人群中收回目光,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陳泓旭邁步走進蕭菲的教室,不理會教室內學生們的驚愕,快速走上講台。抬手指著蕭菲道:“我是過來道歉的。”
教室內的學生與教室外正準備進入教室阻止陳泓旭行凶的保衛老師們都有點啼笑皆非,這貨整那麼大動靜出來就是道歉?
不去看周圍嬉笑的麵孔,陳泓旭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從口袋拿出板磚,另一隻手平攤在講台上,望著蕭菲的位置,笑了笑道:“上次應該是這隻手碰到你的。”
話音剛落,“篷”的一聲,板磚已經和手來了個親密接觸。
“夠不夠?”陳泓旭強忍著刺心的疼痛,抬起有些血肉模糊的手,對著蕭菲的方向揚了揚,平靜道:“不夠,我還可以再砸,隻要你滿意就行。”
盯著那隻血肉模糊不斷往講台上滴血的手,蕭菲臉上的笑意與驚愕夾在一起,忘了說話。
“夠了~”頭發花白的政教處主任實在看不過眼,就想上前阻止。
陳泓旭冷眼掃過,居然在氣勢上壓倒了這個學生中惡魔一樣存在的政教處主任,使得他頓住腳步不敢上前。
“夠不夠?”陳泓旭收回目光,冷眼盯著蕭菲又問了一遍,這次是用吼出來的。
蕭菲徹底的傻了,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她不知如何是好,隻能不斷的點頭,腦海中那血肉模糊的手不斷的翻轉,使得她一陣反胃,巴不得這狠人快點離開自己的視線。
“呼~”
陳泓旭輕輕吐出一口渾氣,終於把這折磨了自己那麼久的事情給解決了。他似乎忘記了疼痛,嘴角上揚,會心的笑了笑,把視線投到門口黑壓壓的人群中,輕聲道:“老師們?接下來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