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殿的守衛對甲甲恭敬的鞠躬放行,一路暢通的來到議事廳,隻見所有主要人員都已經在場,甚至討論得有些激烈。
甲甲輕輕邁入亭內,隨手扯過一條椅子坐在末尾細心的聽著,並沒有插嘴,此時範草包正滿臉憤慨的揮舞著手臂,嚷嚷道:“陳哥這一戰,我看是沒必要打了,反正我們自己的人都在煉妖塔裏麵生活的好好的,九州那群反複小人既然願意把自己當做糧食風險給天人,那麼我們也無需阻止才是,畢竟人各有誌嘛。”
範草包嘴角帶著冷笑,他是真的惱了,陳弘旭離開後,天人就從武帝城降臨,雖說數量不多,但在內應丙龍等人的支援下,居然兩天就把武帝城給占領了,緊接著下來的就是一係列的投誠,簽訂攻守同盟的契約,而最後另外八州在天人的挑撥下,居然聯合起來劍指世界之城,如果不是嚴善人留了個心眼,早早的布置好了防禦大陣,怕是這次來不及撤退的自己人會死傷無數呢。
陳弘旭坐在首位,由於融合了吞噬之體,使得他表麵環繞著一股黑色的霧氣,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和樣貌,隻能從氣息來分辨,這也是陳弘旭還沒有完全掌握吞噬之體的原因,隻要他將吞噬之體解析得和兵胎差不多,那麼就算他的域還沒領悟出來,他也可以直接進階皇級了。
對於範草包的提議,陳弘旭沒做評價,兵靈等三女也是閉口不言,畢竟九州的確讓她們寒心了。
可是一個站在範草包斜下手的中年漢子,卻是猶豫了下,一副視死如歸的站了出來,不偏不倚的看著陳弘旭,恭敬道:“大人,這件事其實我不這樣,九州做決策的隻是那些高層,像那些還沒達到長生甚至皇級的人,根本對於決定九州命運起不了絲毫的印象,他們是無辜的,同時,我覺得如果我們一直龜縮在妖族這裏,這口氣,我們咽不下去,與天人的戰鬥是艱苦的,我們早就有了準備,但如果一直以來的訓練,大人隻是讓我們龜縮在煉妖塔裏,和這妖界,我們卻是會感到憋屈的。”
這漢子是煉妖塔第三層的土著,如今卻是統領第三層的人物,同時他也是武帝的弟子,外麵時間沒過太久,但煉妖塔裏,經過武帝的鑽研和兵靈的完善,早已經又過了幾千年,各種人才湧現,使得陳弘旭現在根本就不怕和任何人一戰,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法相全那變態。
陳弘旭敲打著扶椅,沉思了會,緩緩道:“凱斯特,這是煉妖塔裏大家的意思?”
凱斯特是這漢子的名字,聽見陳弘旭如此問,他搖了搖頭,道:“大人的意思就是大家的意思,我隻是說出自己的觀點,至於最後的決定權全看大人,隻要是大人決定的,我們必定心服口服。”
陳弘旭歎息了一聲,見沒有人再發表意見,淡淡道:“這件事容我考慮考慮,你們先散了吧。”
其實陳弘旭本來的意思也是偏向於範草包的話語,既然九州負我,那我為何還要管你們的死活,陳弘旭本來就是個心冷之人,就算全九州的人都被屠殺一空了,也和他沒有半點關係的,隻是凱斯特的話也未嚐沒有道理,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使得陳弘旭不得不考慮清楚了,畢竟這次天人的先頭部隊是丙龍張淑芳兩人,他們可是與自己一同從地球過來的,誰知道這兩人到時候在九州找不到自己這夥人,會不會回地球去禍害呢,現在地球可是有著陳弘旭許多的牽掛的,雖說談不上多深,但總歸是有個顧忌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