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染金陵(中)(1 / 2)

華雄飛和杭蘇接到杜林甫的電話,立即匆匆趕到小紅樓。他倆是特情處的偵查特工。

“什麼事?處座。”華雄飛問道。

“坐下。”杜林甫陰著臉說道。

二人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穿著便衣。

“帶槍了嗎?”杜林甫又問。逼人的目光從鏡片後射出。

“帶……了。”華雄飛杭蘇兩人下意識地瞅了一下腰間,然後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的身邊有共黨!”杜林甫的話象一磅炸彈,華蘇二人不由得在沙發上歪了一下身子。

“誰是共黨?”杭蘇吃驚地問道。

“每個人都有可能。”杜林甫冷冷地說。

氣氛有些緊張。

華雄飛惴惴地說:“處座,聽你的口氣,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們吧?”

“哼!心虛了?”杜林甫盯著他倆。

“心什麼虛?”華雄飛一激動,蹦出了這個不合語法的短句,“我華某生是黨國的人,死是黨國的鬼!處座,你也不用詐我。你要是懷疑我,就直說。”華雄飛很是磊落地說道。

“是啊!處座這個玩笑我們擔待不起!”杭蘇也認真地說。

“哈哈哈……”杜林甫仰頭大笑起來。隨即突然閉上嘴,剛才的笑容轉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蠢豬!我要是懷疑你們,早就繳了你們的槍,把你們送到東北角那個‘臨審室’去了。還有工夫跟你們在這裏磨嘴皮子?讓‘臨審室’的火鉗和烙鐵跟你們說話吧。”

“那究竟……”兩人心裏踏實了。

“誰是共黨,我現在也不知道。否則要你們幹什麼的?吃幹飯的?”杜林甫的語氣緩和下來,“但是肯定有共黨。這是毫無疑問的。你們要密切監視談嶽、馮儒、張懷文……還有……算了吧,你們先給我盯著這三個人。誰都可能是,也都可能不是。你們隻管跟蹤監視,不準動手!記住,有情況隨時向我彙報,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動手!”

“是!”華雄飛和杭蘇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誰讓你們走了?坐下。”杜林甫說。兩人又訕訕地重新坐進沙發。

“一會,張懷文要來。你們就這樣……”杜林甫低聲布置道。

沒多久,張懷文就氣喘籲籲地來了。他太胖了,爬上小紅樓二樓都感到喘不過氣。

當他走進杜林甫的辦公室,定了定神,就感到氣氛不對。杜林甫沒有正眼看他,兩個偵查特工卻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他惶惑不解,渾身發毛。

“張懷文!你這個共黨分子!”杜林甫猛然間大喝一聲。

張懷文一個哆嗦。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處座,你說……什麼?”他結結巴巴地問。

“我說什麼?你自己還不清楚嗎?”杜林甫又喝道。

華雄飛和杭蘇立即掏出手槍,分別對準張懷文的左右太陽穴,同時厲聲叱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張懷文感到兩隻冰冷的槍口象兩條毒蛇的舌信,正舔著他的腦殼,而且還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他的臉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處座!冤枉啊!有人陷害我啊!”他蜷曲著身子對杜林甫嚎叫道。

“冤枉?我不會冤枉你的!”杜林甫好象很有把握地說道。

“快說!要不然讓你嚐嚐‘老虎凳’和‘鴨掌簽’的厲害!”華雄飛也跟著吼道。

“快招!你的同夥還有誰?你是怎麼混進來的?”杭蘇邊說邊用槍口推了推張懷文的腦袋。

張懷文嚇得瑟瑟發抖:“處座——我真不是共黨啊!你說我是共黨要有證據啊。”此刻,他已顧不了許多了,哀泣著向杜林甫要證據了。

“證據?我問你。昨天我們三個人商量的事,怎麼到了今天,共黨就知道了?”杜林甫責問道。

張懷文一愣。“昨天?三個人?那不是處決共黨分子的事嗎?泄露了?這可不關我的事。”想到這裏,他心裏有底了,聲音立馬雄壯了一些:“處座明察。卑職確實沒有……不是卑職泄露的。”

“不是你,難道是我?”杜林甫說。

華雄飛和杭蘇有點發懵。他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