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書記,沒有書記指點,我哪裏能辦成事情呢?所以,以後還請書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指導我。”馬英傑盡量讓自己謙遜著,可不管他
如何想要努力去挽回他和操武文之間的關係,恐怕都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溝壑一旦形成,無論你要想多麼努力地去填平
,都極有可能事與人願了。
司徒蘭的法拉利停在了馬英傑麵前,馬英傑坐了進去,司徒蘭一臉的笑,馬英傑知道司徒蘭是真心替自己高興,便感動地喊了一句:“姐姐。”
司徒蘭開車的手竟然抖動了一下,這個動作沒有逃過馬英傑的眼睛,他不解地去看司徒蘭,司徒蘭的臉上很平淡,笑容收起來了,而且眼睛平
視地看著前方,似乎在一心一意開車。
馬英傑也沒有去問司徒蘭要帶他去哪裏,或者接下來要做什麼。他現在很興奮,大腦全是興奮,全是喜悅,也全是成功一般。他不想去問司徒
蘭的情感問題。
司徒蘭也沒有多說什麼,把車往另一條道上開著,馬英傑越來越感覺是往機場的路,他忍不住問司徒蘭:“我這是去機場嗎?”
“是啊,不去機場,你還留在北京幹什麼呢?”司徒蘭淡然地回了一句。
“我,-------你,-------”馬英傑結巴了,他滿以為司徒蘭來為他慶功的,也滿以為司徒蘭會留他在北京再住一天,而且他也沒訂回江南的機
票,司徒蘭怎麼要這麼急地送他走呢?
“姐姐,我,我哪裏做錯了嗎?為什麼你現在對我這麼冷淡呢?你可以不陪我,可也不至如這麼快打發我走啊?”馬英傑不甘心地問著司徒蘭。
司徒蘭在心裏想罵人,可是她能罵得出來嗎?她明明是害怕馬英傑呆在她的身邊,明明也是想馬英傑把心放到事業上去,她和他現在隻能屬於
各自的事業,她和他也不應該有愛情。愛情這個玩意,磨死人不說,卻虛浮得抓不住,也看不著。你說她在吧,卻又不知道她究竟在哪裏,你
說她不在吧,心裏好像全是這個東西。這讓司徒蘭很不安份,她本來是想和馬英傑慶祝一番,本來還想帶馬英傑去見一個人,就是救助小女孩
弟弟的救助中心院長,可是馬英傑的一聲姐姐,叫得她的心又痛成了碎片,她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舍不下這個小男孩呢?這種舍不下的感情,
太危險了。她不想和他再有什麼情感糾葛,但是她還是想好好栽培他,不僅僅他和自己有肌膚之親,更重要的是這個小夥子還是很有在官場上
混的天份,這種天份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有時候謀事在人,成事卻在天。能讓馬大姐這麼快答複的人,定然有他過人的一麵,這一麵大約就
是天份吧。司徒蘭是這麼想的,所以,對馬英傑,她的情感不僅僅是愛情這兩個字可以包括得住的,她對他的情感太複雜了。
“少發情,好好工作。把你的卡交給我,我會替你辦好一切的。安心回去好好工作,把紅色論壇盡快成立起來。另外,欒小雪什麼時候生孩子,
到時告訴我,我來替她安排這件事,女人畢竟要好麵對這件事,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好出麵呢?是不是?”司徒蘭又一次提到了欒小雪,不過在
馬英傑的耳朵裏,司徒蘭的話滿是關懷和情義。他除了感動就是感激,這個女人為他,可以說確實操盡了心。
“我會好好工作的。我一定不會辜負蘭姐對我的期望。欒小雪的預產期我回去查一查,快到的時候,我就給蘭姐打電話。”馬英傑說完,從包裏
拿出了那張秦旺喜送給操武文的卡,交給了司徒蘭。司徒蘭把卡塞進了自己的包裏,便又一心一意地開車。
一時間,兩個人不知道要說什麼,車內的空氣都靜了下來,而且顯得很有些壓抑和緊張。
機場很快就要到了,馬英傑不得不找話說:“蘭姐,你自己好好保重。這一次來,看到你瘦了,我挺心痛的,也挺擔心的。我知道我幫不了你什
麼忙,正因為這樣,我格外內疚啊。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如老板那樣威武起來,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幫你了,是不是?”
司徒蘭是真怕聽到馬英傑說這樣的話啊,她哪裏受得住馬英傑的這種情感表達呢。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和這個小男生無望的情感還不能劃上
句號的話,她就會覺得自己挺失敗的。連一個小男生的情感都控製不住的話,她今天的路還能走多遠呢?她要不起愛情,愛情也大約不屬於她
。
司徒蘭越來越知道自己的路在哪裏,可越是清楚這條路的走法,越是會被馬英傑的這些傻話而波動著。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司徒蘭發現也不
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這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的男人管不住下半身,能管住,並且管好的男人,需要好大的定力啊。
還好,機場到了,司徒蘭可以讓自己理直氣壯地同馬英傑告別了。
“馬英傑,回去後,記住姐姐的話,越是笑著的人,你越要去防笑容背後的尖刀。另外,你不要擔心我,我這麼大的人,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而且我的事情,你目前還真沒能力去管,你也管不起。你回去後,一定要穩打穩紮,而且拿不定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我再教你一招,麵對你
的主子時,去學他的動作,去模仿他的態勢。隻要你留心去學,去仿,你就會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在打什麼牌,還有,做到他這個位置上時,
戲該如何去演。明白了嗎?”司徒蘭似乎有千言萬話,可她又似乎說不明,道不清。她到底要怎麼去教這個年輕人,怎麼去引導他,學會陽謀的
同時,要具有一切陰謀的手段,沒有陰謀的手段,你就沒有防人的能力,缺乏防人能力的官員,遲早會從鋼絲繩上摔下去的,這是規律。
馬英傑帶著司徒蘭的教導回到了秦縣。操武文大張其鼓地啟動了一河兩岸的工程,原定有他加入的項目,由於操武文的全力以赴,他被冷落到
了一邊。
###第176章 夫妻一般的生活
這天,李小梅被操武文叫到了這辦公室,她和劉儒生的關係,現在幾乎是人盡皆知了。當然啦,李小梅是未嫁,劉儒生未娶,他們的關係,就
算背後有眾的非議,也沒人敢當麵說什麼。再說了,劉儒生在一河兩岸工程上,的確在大手筆地運作著。在這一點上麵,操武文目前不得不討
好李小梅。
李小梅再一次走進這間書記辦公室時,總是有一種很複雜的感情,這樣的感情不是說丟掉或者說忘卻就可以連根拔起的。好在,她現在有劉儒
生在身邊,他在秦縣的日子,基本上就住在她家裏,他們算是半公開化地同居著,一如正常的夫妻一般。還有馬英傑,口口聲聲尊稱她為李姐
,這個小弟弟,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有能耐了。除了他曾經是羅天運的秘書外,他自身確實有他的過人之處。就拿以前誰也不看好她的時候
,這個小弟弟那麼信任她,而且在他喊她李姐時,她就決定無私地去支持這個小弟弟,隻要他在秦縣站穩了腳跟,隻要沒人再欺負她,她就覺
得日子很滿足,很幸福了。相對於梅潔來說,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李局來了,快請坐。”操武文一見李小梅,趕緊站起來,很熱情地招呼李小梅坐。
李小梅也笑了笑說:“謝謝書記。”因為操武文這個“操”字,很有些別扭,李小梅現在就直呼書記了,她發現好多人都稱呼操武文為書記了,大
約“操書記”確實有點不文雅,隻是操縣長的時候,怎麼沒這樣的感覺呢?說是黨、政一把手,看來書記和縣長之間還是有著很遠的距離。這種
距離已經潛移默化地成了官場上的不正文規定了,書記才是真正的一把手。特別是縣長人選還沒到位的秦縣,這個書記的角色就顯得更重要了
。
李小梅不知道操武文找她有什麼事情,關於那件病情的事情,除了馬英傑讓她守口如瓶外,李小梅的姐姐也叮囑李小梅守口如瓶,那麼操武文
和楊主任之間搭成了某種共識,這種共識使得楊主任不得不替操武文壓住這個秘密。所以,在秦縣,知道操武文染上破病的人並不多,李小梅
在想,難道操武文是為了這個事請她來辦公室嗎?他可很少主動找她談過工作上的事情。
“李局,最近工作壓力大不大?”操武文關切地一邊問李小梅的話,一邊親自給李小梅倒了一杯茶水,李小梅很有點莫明其妙的感覺,這感覺與“
受寵若驚”無關,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是受寵若驚的感覺,但是她已經心如靜水,不再要求進步了。所以對領導的關心,她還真沒這種特別的感
覺。
無論李小梅想不想進步,對於一個客氣的領導而言,基本的禮節她還是具有的,她趕緊站了起來,接過操武文手裏的茶杯說:“書記太客氣了,
我好感動啊。”
操武文便爽朗地笑了幾聲,這笑聲聽上去很開心,而且沒有雜質,李小梅便想,操武文不是談病情的事情吧?沒人會在談這種破事的時候,還
可以笑得如此坦然和理直氣壯了。
“我向書記彙報一下,我最近的工作因為有書記和馬縣長的幫助,確實要得心應手得多。”李小梅本來想把功勞全部記到馬英傑頭上去,話到了
嘴邊又感覺不妥,於是把操武文也加了進來,反正這樣的話說出來,隻會讓領導高興的,她何苦要為難自己呢?
“我平時工作忙,對李局的關心做得不夠。不過,馬縣確實年輕有為,我會重點培養他的。至如你嘛,正是幹事業的年齡,我想往你身上再加加
擔子,你有什麼想法沒有?”操武文一臉溫和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對於一個上級領導而言,就是春風,更是甘雨,就算李小梅沒想過要進步,可
是當一位領導如此信任地告訴你,要往身上加加擔子時,身在官場中的人,誰又會真正地拒絕這一刻的來臨呢?誰又不會在這一刻來臨時欣喜
若狂呢?
李小梅就算不會欣喜若狂,可她還是很高興的。忍不住問了操武文一句:“書記,您真覺得我還可以挑挑擔子嗎?”
“當然啦。你才三十多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大好年華,我這五十歲的老家夥都在賣命地幹著革命工作,你這樣的年輕人又有什麼理由說挑不了重
擔呢?何況,女性管理宣傳這一條線,比較適合。我個人如此認為。所以準備讓你接任宣傳部長,現在對你通通氣,好有個心理準備。我和劉
老板這一段時間要投入大量精力,主攻拆遷問題,你除了正常的工作外,好好配合一下劉老板,可不要拖了後腿。今天的通氣,你自己知道就
行了。再過兩個月就要換屆選舉了,拆遷任務重,選舉也是大事,我這個書記不好當啊。”操武文竟然李小梅麵前叫起苦來,當然了,他說的還
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這男人啊,要是在女人麵前訴苦,總能激起女人的母性,母性這個東西最容易泛濫成災,這大約就是女人總是傷在這樣那樣的感情之中的原因
吧。麵對上級領導的如此信任,李小梅要是不感動的話,那就太不對頭了。她當然很感動,而且很激動地望著操武文說:“謝謝書記的信任,我
會努力做好後勤工作的。放心吧。”
話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是彼此的意思都表達的很清楚了,李小梅知道自己該離開了,便站了起來,而操武文也沒有去挽留她,她對操武文打了
一聲招呼,就離開了操武文的辦公室。
下樓時,李小梅無意識地朝著馬英傑的那一層樓看了看,她本來是準備去馬英傑辦公室坐坐,馬英傑從北京回來後,他們都沒有好好聊過,想
就著這個機會去看看馬英傑,可是被操武文那麼一說,她又覺得現在去馬英傑辦公室不好,至少被操武文知道了不好。
李小梅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續往樓下走,可她剛一出政府大樓,竟然看到了馬英傑,馬英傑準備去製藥廠工地看看,雖然秦旺喜的卡被司徒
蘭處理掉了,但是秦旺喜為什麼要給操武文送這麼重的見麵禮,馬英傑還是沒有弄清楚原因,再說了,這樣的原因如果真是反映到了水泥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