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體事件(1 / 3)

這個時候,辦公室外的喊聲這麼強烈,他要是再不去麵對問題的話,這些人真的一怒之下闖到樓裏來的話,打、砸、搶的事情就很容易發生的

,再說了,如果被人利用的話,群體事件很容易越演越惡劣。不管怎麼樣,操武文都得去麵對這樣的事件。

操武文在秘書小秋的陪同下,終於下了樓。一到大樓門口,人群就認出了他,就往前湧,公安幹警圍了過來,把人群和操武文隔了一段距離,

操武文拿著擴音器具,他對公安幹警說:“放我出去。”

這話被擴音器擴得很響亮,馬英傑聽到了。他想抬頭去看操武文,操武文這話說得很有氣勢,他難道不怕這些圍攻的人群嗎?

公安幹警見書記說話了,不敢再阻攔操武文,小秋便緊緊跟著操武文,隨時要保護他的樣子。操武文一出公安幹警的警戒線,人群就湧了過來

,操武文又拿著話筒喊話說:“各位父老鄉音,我是秦縣的書記操武文,也是一河兩岸的總負責人,你們喊聲要見我,我聽見了,我沒出來是因

為我正在和劉老板協商你們的要求,以前拆遷款如何補償,怎麼樣簽的合同,是你們和劉老板之間自願達成的,沒人逼過你們,對不對?現在

你們不經過任何組織同意,就這樣圍攻政府大樓,我個人認為,你們就算占盡所有的道理,這種做法也是不對的。這幾天,我和劉老板一直在

現場觀測,對現場的情況我是很熟悉,但是你們當初和上任書記如何達成的條件,我還沒有弄清楚。如果你們相信我,請給我時間,我調查清

楚後,答複你們。現在你們可以選派代表,我操武文從來沒說過不接受代表投拆的,但是我上任的時候這麼短,你們就這樣圍攻政府大樓,你

們這不是有意出我的操某人的挺嗎?如果你們想真心解決問題,請你們選派代表出來,其他的人盡快撤離現場,如果你們不想解決問題,就算

你們現在把我操武文打死,下一任的書記上任,你們還得選派代表和政府好好溝通是不是?領導崗位是流動,可你們的利益不是流動的,我相

信政府會尊重你們共利的利益。我能夠理解你們,但是也請你們理解我一點點行嗎?大家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溝通,沒有溝通不了的問題,

是不是?”

操武文的這一番喊話,說實在的,馬英傑認為棒極了。如果換成是他的話,他既沒有操武文的這種鎮定,也沒有操武文的這一番很有說服力的

道理。是啊,拆遷人的利益是一致,他們之所以能夠這麼團結地組織在一起,就是因為利益的一致性。正因為這種一致性,才讓操武文覺得隻

要保證了他們的利益,這些人不會真想鬧事,也不會真的要把他操武文打成什麼樣子。

人群騷動了好一會兒,這個時候,操武文一直站在政府大樓門口,一直在看著這些人群,他的目光是平靜也是淡定的,他沒有任何與這些人為

伍的意思,反而是一副隨時隨地聽從他們意見的態度。這倒圍攻政府大樓的組織者總有些被動,當人群有人喊:“我們派代表去談話,其他人該

幹什麼幹什麼去。”這麼喊的時候,就有人往政府大院外撤。

操武文在這個時候又喊話了:“代表去二樓會議,我在會議等各位。”說著,操武文便離開了人群,往會議室走去。操武文一走,很多人便湧出

了政府大院,幾個代表隨著小秋的帶領,去了二樓的會議室。

馬英傑等人群散開後,才往自己的辦公室裏走。剛到二樓,遇到了催勇全,他望著馬英傑說:“操書記讓你去二樓會議室。”

“現在去嗎?”馬英傑有些不解地望著催勇全說。

“操書記看到你在人群裏了。”催勇全望著馬英傑,表情有點怪異地說了一句。

馬英傑聽催勇全這麼一說,內心緊了一下,想問催勇全的話,又覺得問了也是白問,隻好隨著催勇全的步子,去了二樓會議室。

馬英傑一進會議室,操武文在主席台,幾個副縣長都在第一排坐著,他便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所有副縣長都參加了,與他在不在人群裏沒關係

。隻是催勇全為什麼會說這句話呢?馬英傑就很有些不明白了。

“馬縣來了,坐前麵來吧。”操武文在主席台上衝著馬英傑說了一句,馬英傑便繞過拆遷的代表,往第一排走。有兩個代表認出了馬英傑,其中

之一,就是馬英傑踩了他腳的一位。他望著馬英傑說了一句:“他剛剛也在人群裏呢,而且一個勁地擠來擠去的。怎麼一下子又變成了領導呢?

”這人的話一落,代表們的目光全掃向了馬英傑,馬英傑實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狀況,可在這個時候,他能解釋什麼呢?向操武文解釋,

還是向代表們解釋?他怎麼解釋呢?他這才知道,小周說得對,這樣的事情是不能輕易往裏攪和的。

“你們居然派了臥底的人,進到了我們的人群中來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有個代表帶頭望著操武文質問著。

操武文衝著這位代表笑了笑說:“馬縣不是臥底的人,馬縣在找解決問題的方法,他是想打入你們內部,多聽聽你們的意見和建議,他絕對是一

片好心。所以,你們不要誤解他。”

馬英傑尷尬極了,臉一下子漲得很有些紅,趕緊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可操武文這個時候卻偏偏點著他的名字問了一句:“馬縣,你找到了什麼好

的解決辦法沒有,說出來讓大家都聽聽?”

操武文話一落,其他幾名副縣長全把目光轉到了馬英傑臉上,那目光怎麼在馬英傑看來,都如針灸一般地紮了過來,比這些代表們的目光更讓

他無地自容,他在這個時候,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操武文已經點了他的名字,他要是不說點什麼,肯定是說不過去的。於是便站了起

來,看了看操武文,又轉過頭看了看代表們說:“我不是什麼臥底的人,我也不是尋找方法的人。我是去工地檢查工作後,回來時發現政府大院

被堵了,我想回辦公室,我還有材料要寫。可我擠不進去,越擠越被擠到了人群之中,情況就是這個樣子的。”

馬英傑的話一落,那兩個認出馬英傑的代表馬上接口說:“你騙人。我們明明看到你,一直低著頭在人群裏麵走來走去的。你要是沒目的話,你

那個樣子為了什麼?你要是想回辦公室,你垂著頭幹什麼呢?明明是不懷好意,卻還在這裏鬼辯。”

代表的話一落,馬英傑的臉“刷”地一下如紅布一般紅著,而加上他站著,其他人都坐著,他就很有些格格不入的架式,而且那個樣子看上去也

格外搞笑一般,其他幾個副縣長忍不住都低聲笑了起來。這麼一來,會議室的風向全變了,不是在討論拆遷的問題,反而是在糾結馬英傑是不

是臥底一樣。

馬英傑便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馬英傑由於年齡最小,而且最被重視,這些副縣長心裏都有些不服氣的,現在好不容易捉到了馬英傑出醜的機會,他們這些時候不笑,還要等

什麼時候呢?不過,他們是看到操武文的臉上有嘲笑的內容,他們才敢這樣。如果操武文的表情沒有提示的意義,他們還是不敢的。顯然,操

武文這麼逼問馬英傑,就有讓他出醜的一層意義。

“馬縣,你坐下吧。”操武文倒大度起來,這又讓這幾個副縣長有些不解其意,馬上收起了笑容,正規地看著操武文。

“各位代表,馬縣剛來秦縣,很多情況他不熟悉,再說了,他說的是實情,他確實在負責製藥廠工作的事情,他沒有騙你們。至如你們說他是臥

底,我覺得你們既然相信操某人可以答複你們的條件,就沒必要去糾纏馬縣是個什麼人了。我在這裏可以負責任的說,我沒有派什麼臥底的人

去你們內部。你們以前和劉老板達成的條件,也是經得你們同意的。現在你們要反悔,從某種意義來說,是你們單方麵的問題,與政府並沒有

多大關係,你們說對嗎?”

操武文的話一落,就有代表站了起來,他激動地說:“你們說你們沒派人臥底,那你們怎麼就知道是我們單方麵悔約呢?我們明明是上了你們的

當,政府最初說這一河兩岸的改造是為了安全問題,是公益性的改造,而且是為全秦縣人有一個很美麗的環境而打造的。現在卻不是這個樣子

的,一河兩岸大量的土地要用來打造高檔住宅區,而我們的土地低價被政府收購後,我們還得高價再買一套房子居住,我們是受害者,以前的

合約不能算數的。”

馬英傑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人圍攻政府大樓了。原來劉儒生和江超群大大地忽悠了這些人,難怪這麼久,一河兩岸沒有啟動

,原來劉儒生一直在這樣的一件事情,低價忽悠這些人簽了合同,馬英傑這才發生,劉儒生確實是一個生意人,一個好的樓盤操作手。

###第179章 被算計了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馬英傑是不能說話的,何況他已經丟了一次醜,如果他再說話的話,操武文和這幾個副縣長會把矛頭對準他的。他便

安靜地聽著,這些代表和操武文的對話。

代表的話一落,操武文便問分管城建的副縣長程自立,“程縣,你們上次是如何承諾補償問題的?”

程自立站了起來,先看了看操武文,接著又轉過頭看看了代表們,才麵對代表們說:“我們都是秦縣土生土長的人,現在劉老板不在這裏,我們

關著門說自家的話,你們當時就不該急著去簽這樣的合約,現在你們把合約簽完了,發現吃虧了,就來找政府。政府沒有逼你們簽是吧?而且

這是上一任書記手裏的事,你們現在逼操書記,又有什麼用呢?”

程自立這個馬屁拍得真是到位啊,馬英傑不得不服。相比而言,他剛才在人群裏的那個動作,確實做得太失策。可是他已經做過了,隻能等會

後,再向操武文解釋了。

馬英傑偷偷把目光投向了操武文,可偏偏操武文卻在這個時候把目光盯到了他身上,馬英傑的心又被懸了起來,操武文莫不是又要出他的醜?

他真的不想放過自己嗎?

馬英傑這麼想著的時候,操武文卻說話了,他接過了程自立的話,對著代表們說:“程縣當初是具體負責這件事的人,再說了,程縣也是你們秦

縣人,這在坐的領導,除了我以外,都是你們秦縣土生長的人,我相信他們的心和你們是一樣的。哪個本土領導不會把利益往自己這一邊拉呢

?是不是馬縣?”

操武文突然把問題又丟到了馬英傑麵前,馬英傑一聽又喊自己,馬上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對著操武文說:“書記,我還年輕。這件事,我還需

要更多地向您和向在座的各位領導學習,我今天來就是學習的。”

馬英傑的話一落,那個認出馬英傑的代表又說:“對了,我想起來了,這位馬縣長很有辦法,製藥廠是他拉到我們秦縣來的,據說劉老板也是他

引到秦縣來的。現在,你表個態吧,這件事怎麼辦?”

代表的話一落,馬英傑怔住了。

馬英傑發怔的時候,整個會議迅速安靜了下來。他感覺所有人的目光全打在他臉上一樣,他在這個時候被動極了。但是他的餘光還是掃了一下

操武文,操武文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馬英傑的心“格噔”了一下,原來司徒蘭的話是對的,老板看中的人,必定有他看中的理由和

道理。如果這一場戲是操武文導演的話,那麼他無疑是最好的導演了。可是操武文為什麼要去導演這麼一曲呢?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這明

顯說不過去啊。如果不是他導演的,為什麼這個代表的用意不是在談拆遷問題,而處處在針對他一樣呢?

馬英傑在這一刻被繞迷糊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可代表沒有放過馬英傑,直視著他又追問了一句:“馬縣長,您可以給出一個解釋嗎?”

馬英傑不能不說話了。他也直視著代表說:“對不起。我不能給你任何的解釋,因為操書記會給你們合理的解釋和合理的答複,再說了,劉老板

不是我引到秦縣來的。這一點,我想我可以作出解釋。”說完,馬英傑就坐了下來,不再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