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傑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司徒蘭和孩子很明顯被人盯住了,難道他們的手真的伸得這麼長,而且信息就真的這麼靈通?

馬英傑不得不壓低聲音對司徒蘭說:“蘭姐,你和孩子回吳都的事情被人盯住了?怎麼辦?”馬英傑一臉的著急相,這事要是真的鬧起來,老板肯定會知道,而且冉冰冰們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況,馬英傑一無所知。他在這之前想過孩子回吳都會有這樣那樣的麻煩,隻是司徒蘭堅持要帶孩子回去,他以為外界不會關注孩子的,沒想到這麼久了,冉冰冰居然還惦記著孩子的問題,居然就讓她知道了孩子在司徒蘭手裏。

“知道了就知道了,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就是弄了一個孩子回到吳都養嗎?值得這麼大驚小怪地嗎?誰懷疑,讓誰衝著我來啊,這幫人真是沒事找事。”司徒蘭竟然一副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樣子,讓馬英傑著實急了。

“蘭姐,這事可不是開玩笑,如果真的被他們鬧得滿城風雨的話,老板會知道的。”馬英傑現在是真急了,司徒蘭帶孩子回吳都的事情,是誰走漏了風聲呢?

“馬英傑,你陪好傑克先生就行了,孩子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司徒蘭損了馬英傑一句。

“可是,可是,”馬英傑看了一眼小菊,欲言又止。

“我說了,陪好傑克先生就夠了,不要再發生什麼上訪,圍攻的事情,看看你們這一段把吳都弄成什麼樣子。大事不管,操這點小事幹什麼呢?”司徒蘭還是一副天塌不下來的表情,讓馬英傑急也不是,氣也不是。

馬英傑堵氣不說話,盯著窗外飛速而過的景物,竟然湧起了很傷感的情緒。其實冉冰冰說得對,是啊,司徒蘭搶了欒小雪的孩子,還這麼大明大白地帶到吳都來,當然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何況還是在欒小雪和老板之間的故事剛結束的時候,突然又冒出一個孩子來,他們肯定會猜到的。想想,是他自己太大意了,不該讓司徒蘭把孩子弄到吳都來的。

馬英傑這麼想的時候,把目光投向了孩子,孩子從飛機下來後一直在睡覺,馬英傑沒留意過,現在目光落在孩子臉上時,馬英傑怔了一下,這孩子怎麼與上次的孩子有些不一樣呢?馬英傑這感覺晃了一下,再仔細看,又感覺長相似乎差不多,一時間內心又開始堵了起來。

一個冉冰冰如此討厭,一個欒小雪如此單純,再加一個司徒蘭如此霸道,孩子的事情穿幫是必須的。

馬英傑的心又開始被巨石壓著一般的感覺,他竟然找不到解決這件事的最好方式了,有一種認命的感,有一種要向老板坦白的感覺。

司徒蘭掃了一下馬英傑,竟然在一旁笑出聲音外,馬英傑不解地扭頭看司徒蘭,司徒蘭卻一臉得意的樣子,馬英傑不看則罷,一看更氣。又扭過頭,看窗外,決定不再理司徒蘭。他感覺司徒蘭在故意氣他,似乎在報複他對欒小雪的關心。是啊,什麼時候,他和欒小雪這種從山裏走出來的人,不是供司徒蘭這個紅二代嘲笑和捉弄的呢?這麼想的時候,馬英傑更是賭氣懶得再理司徒蘭。不過讓馬英傑沒想到的是,司徒蘭卻也沒再找他說一句話,直到下車,司徒蘭隻和傑克先生說笑了幾句,看也沒看一眼馬英傑。

馬英傑目送司徒蘭和小菊以及孩子的背後消失在小二樓的院子裏,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傑克先生反而說了一句:“蘭小姐真可愛。”說得馬英傑心裏很不是滋味,可也得給傑克先生一個笑臉說:“是的。”然後替傑克先生開了車門,兩個重新回到了車上,直奔吳都大酒店。本來在路上,馬英傑說先送傑克先生去酒店,可傑克先生要先送司徒蘭,他說從來都是女士優先,馬英傑也不好再說什麼,就順著傑克先生的意思做了,可他哪裏知道,傑克先生是想來看看司徒蘭住的地方,他越來越喜歡和司徒蘭呆在一起,那麼大方,活潑而且聰明可愛-----

小汪把車開到了吳都大酒店,馬英傑把傑克先生從車裏引出來後,就往訂的房間奔去,剛進大廳,就遇上了紅玉,她一見馬英傑,老遠迎上來,先給傑克先生打了招呼,才對馬英傑說:“馬秘書長,我帶你們上樓。”

紅玉有些日子沒見馬英傑,兩個扯了幾句閑話,傑克先生聽得不是太懂,時不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引得紅玉不由得“哈哈”地笑了起來,恰巧電梯到了六樓,包間在六零六,她笑的聲音有點大,正遇上李惠玲和秘書從另一個電梯下來,不由得問了馬英傑一句:“秘書長有什麼喜事,引得紅玉故意這麼開心呢?”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向傑克先生伸出了一隻白純而漂亮的手,傑克先生沒握手,而是擁抱了一下李惠玲說:“大美女還是這麼漂亮!”李惠玲一見傑克先生還這麼熱情地對她,不由得嬌笑起來,也忘了紅玉和馬英傑,嫵媚地看著傑克先生說:“我還以為傑克先生不認識我,不記得我呢。”

“怎麼會呢?這麼漂亮的大美女,我哪裏會忘掉呢?”傑克先生和李惠玲說笑著往餐廳裏走,紅玉衝著馬英傑吞了一下舌頭,這動作被李惠玲的秘書丁香發現了,她故意慢走了幾步,怕打攪了紅玉和馬英傑的好事。馬英傑似乎意識到什麼,便主動招呼了丁香一聲,“丁香秘書,這一身衣服很漂亮啊。”馬英傑誇了丁香一句,丁香笑了笑說:“謝謝秘書長。”紅玉便識趣地往邊站了站,讓馬英傑和丁香坐到前麵去。

###第175章 往傷口上撒鹽

進了包間後,羅天運正握著傑克先生的手,熱情地問路上的情況,高發利和紅玉對視了一眼,被馬英傑看到了,除了高發利外,還有副市長馬三思、孫紫娟也參加了,李惠玲沒想到孫紫娟也會在這裏,頓時覺得很有些尷尬,臉沉了一下,好在孫紫娟主動招呼著李惠玲,還替她拉開了椅子,一副主人的討好的模樣,倒讓李惠玲覺得麵子上過得去,也笑著謝謝孫紫娟,還順帶誇了一下孫紫娟的發型做得很漂亮,招惹得以羅天運為首的幾個男人都朝孫紫娟的發型看去,特別是羅天運,竟然帶頭玩笑地說:“你們的紫娟市長越來越gou引人了。”他的話一落,包括傑克先生在內的人都笑了起來,大家一邊笑,便一邊找自己的位置坐,孫紫娟被笑得滿臉紅光,可李惠玲卻像征性地笑了笑。

紅玉招呼著上菜上酒,李惠玲卻望著羅天運問了一句:“書記今天怎麼改在這裏接待我們的傑克先生了呢?”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從羅天運的臉上轉到了傑克先生臉上,這話問得故意要讓羅天運尷尬一樣。可羅天運卻端著酒杯走向了傑克先生,這酒正是上次說的吳都的地方酒,羅天運說:“傑克先生,第一杯酒我下位敬先生,這酒是正宗的吳都地方酒,這房間嘛,也是吳都人最喜歡的“六六”的房間,今天接待傑克先生全是我們吳都特色,從圍著圓桌到房間的數字全是吳都的風俗講究。”一番話既是回應李惠玲的挑戰,也合情合理地解釋了一番,傑克先生本來對這個形式上的東西就不在乎,一聽羅天運的一番話,興奮地說:“好,好,這酒,一定好喝。”說著,一口把酒幹掉了,辣得他吞著舌頭說:“比我們老家的酒還烈,還烈!”這酒是吳都的老酒,以辣列而聞名。

傑克先生的這個動作,逗得滿桌子的人都笑了起來,當然李惠玲除非,馬英傑一直在觀察李惠玲的表情,他感覺李惠玲似乎有些不對勁,因為李惠玲進六零六的房間門時,愣了一下,還特意抬頭看了一下房間的號,她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丁香的臉上卻閃過一陣失望,雖然很快,但還是被馬英傑發現了。所以一進包間後,馬英傑一直在留意李惠玲。

李惠玲見場麵很快被羅天運挽回去了,似乎有些不甘心,說了一句:“這酒也是太劣了一些吧?”正說著,上來的菜也很普通,遠不如第一次那種場麵,李惠玲便拿眼睛去找丁香,丁香也正拿眼睛看著李惠玲,在李惠玲話落之後,傑克先生應了一句:“這酒,好!好!”

傑克先生就認為好了,李惠玲再說話就會自討沒趣。而此時,丁香悄然站了起來,裝作要去洗手間的樣子,往外走。

羅天運見傑克先生誇這酒,又端起酒杯準備去給傑克先生敬酒,而傑克先生見羅天運又朝他走過來,趕緊站了起來說:“第二杯吧,我來,我來敬。”

馬英傑在他們扯酒的時候,悄然走到了紅玉身邊,示意她去洗手間找找丁香,紅玉走了,李惠玲卻端起了酒杯,走到了羅天運麵前說:“書記,這杯酒,我和傑克先生一起敬書記,傑克先生和夫子、孩子一起回吳都的對吧?”

“對啊,蘭小姐抱養了一個孩子,好可愛的小男孩,就是一路上哭過不停。”傑克先生好象記起什麼似的說。

“對了,書記,這孩子是抱養的嗎?”李惠玲似乎是無意地問了一句,李惠玲的話一落,整桌人都愣住了,大家誰也沒想到李惠玲會問這個問題,而且會往羅天運的傷口上撒鹽,這可是所有人都不敢去提的事情,而李惠玲偏偏挑戰式的問了出來。

“惠玲市長的意思是說,這孩子來得不明不白,是不是也要讓孩子去醫院鑒定一下,你們才安心呢?”羅天運的臉沉了下來,冷冷地問了李惠玲一句。

傑克先生不解地接了羅天運一句:“這孩子確實是蘭小姐在福利院抱養的,我也去過福利院,蘭小姐一直在資助福利院,她真是一個女中豪傑!”傑克先生繼續讚歎了司徒蘭,完全不知道羅天運和李惠玲此時在較著勁。

“不過,孩子剛回吳都,書記還是好好替孩子檢查一下,我可是好心提醒書記。”李惠玲根本沒理會羅天運的變相,繼續說了一句。

“多謝惠玲市長關心!我明天就讓夫人去檢查,惠玲市長要不要陪夫人一起去?她剛來吳都,醫院還不熟悉。”羅天運此時換了一種笑臉,不陰不陽地望著李惠玲說了一句。

馬英傑的心懸了起來,恨不得衝上去說:“書記,這使不得,使不得。”

馬英傑想暗示羅天運不能再繼續賭下去了,結果李惠玲卻很些有冉冰冰的架式,接過羅天運的話說:“好啊,我明天義不容辭地陪夫人去替孩子全麵檢查一下。”

馬英傑傻了一下,正想說什麼,紅玉臉色蒼白地跑了進來,馬英傑和高發利同時起身迎了過去,高發利示意紅玉出去,紅玉便出了包間,馬英傑離開包間時,順手把包間的門帶上了。

高發利一見紅玉臉色不對,問了一句:“怎麼啦?”

“我剛剛聽到丁香秘書說有邱家灣的人來這裏堵門了,說什麼拿邱家灣的錢豪宴招待外國人,這些人好象去了豪包,丁香秘書急匆匆地去了豪包,我趕回來向你們彙報的。”紅玉臉色嚇得還得一片卡白,上次發生過一次故事,紅玉經曆了,如果再發生故事,她真是害怕這個揚麵。

“我去看看。”馬英傑說著就往豪包跑,高發利不敢離開,又怕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趕緊讓紅玉通知經理,立即派些保安來這裏,隨時待令,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放心,趕緊給彭青山打了一個電話,把這邊的情形說了一下,讓他帶點過來,待命。

馬英傑這個時候已經趕到了豪包,真有幾十人進了豪包,隻是沒有看到丁香,這些人一見馬英傑,氣焰囂張地衝過來問馬英傑:“我們聽說你們拿著我們的錢高標準地招待外國人,誰給你們權利的?人呢,人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