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巧遇嗎
司徒蘭倒是為馬英傑撿開了腳,這讓馬英傑又湧起了一股感激,司徒蘭如此解釋,讓馬英傑心安的同時,又有些擔心,萬一羅天運問他,司徒
蘭和誰在一起的時候,他怎麼說呢?
馬英傑悄悄地地扯了一下司徒蘭衣服,司徒蘭似乎感覺自己說漏了嘴,便把手機給掛了,還給了馬英傑。
馬英傑接過手機,趕緊說:“蘭姐,我送你回家去吧。”
彭青山站在一邊,滿肚子的糊疑,他真不明白這兩個人在搞什麼?他們不在一起喝酒,怎麼就巧遇到了一起呢?不過,他肯定不會去問。
“青山,你送我回去。”司徒蘭沒理馬英傑,轉向了彭青山。這讓彭青山意外了一下,也讓馬英傑意外了一下,不過隻要司徒蘭肯走,馬英傑就
覺得鬆了一口氣。
“好的,蘭姐。”彭青山應了一句,便去開車。
彭青山把車開到司徒蘭麵前,馬英傑趕緊替司徒蘭打開了車門,彭青山說了一句:“馬英傑,一起走吧。”
“開車。”司徒蘭卻說了一句,顯然不讓馬英傑上車。
“沒事,我打車回家。”馬英傑尷尬了一下,不過,司徒蘭能離開,他再尷尬也認了。
彭青山終於載著司徒蘭走了,馬英傑往路口走,他得打車回家。而此時,手機又響了,還是羅天運的,他問馬英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馬
英傑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啊。
“我,我和顧雁淩,冉冰冰,還有欒小雪一起在布衣小鎮吃飯,結果出來的時候遇到了蘭姐,她喝了酒,和一個男人發生了衝突,她先動手打了
人,那男人就要打她,我,我就衝過去打了男人,就有人報警,我們就這麼被帶進了派出所。”馬英傑說的話不大圓潤。
“馬英傑,還是告訴我實話吧,如果我查到了你們有事瞞著我,我絕對不饒你們。”羅天運就是精明啊,他從馬英傑結巴的語氣知道,肯定有事
瞞著他。
怎麼辦呢?馬英傑一時間為難極了。
馬英傑沉默著,他很為難,一麵是司徒蘭的警告,一麵是老板的逼迫,他不知道如何辦好,再說了,關於丁紅葉的事情,馬英傑此時知道的不
多,他不知道如何對羅天運開口。
“你好好想一想,明天一上班,就去我的辦公室。現在,馬上回家去,欒小雪在擔心你。”說著,羅天運生氣地掛了電話。司徒蘭這麼長住吳都
,羅天運就有不好的感覺,現在馬英傑不肯說話,肯定就有事瞞著他。這是羅天運很不希望的事情,他可以玩鬥爭,但是他絕對不允許身邊的
人,借他的名義獲取利益。在這一點上麵,羅天運認為自己是一個好官,他所有的理想就是希望把抱負實現於執政的一方,造福更多的百姓。
房屋再多,你隻能睡一張床,錢財再說多,你也隻能一日三餐。所以,羅天運總也不明白,那麼死在揮霍錢財的官員,到底在想什麼。不過,
人各有誌,在這一點上麵,羅天運有他的理念,他的方式以及他所要的政治之路。這條路上,他嚴格要求自己的同時,是不能接受身邊的人靠
他獲取利益。就想是欒小雪,他也從來沒想過給她利益所得。他也希望欒小雪靠自己的能力去創造,他可以給她建議,給她金點子,但是他絕
對不會給欒小雪直接的項目,這是他羅天運的底線。
羅天運正這麼想的時候,門鈴響了,他不得不起床去開門,他忘了給司徒蘭配鑰匙,可他就算給她配了鑰匙,她會開門嗎?這個從小霸道驕橫
慣了的司徒蘭,能在吳都守得住寂寞嗎?
羅天運的頭都大了,披衣下樓的時候,撞上了從從另一間房間裏走出來的小菊,小菊的背影很有些像欒小雪,羅天運一時恍惚了,不由得叫了
一句:“丫頭,”小菊以為是喊她,應了一句:“莫大哥,你也起來了,這事以後就交給我做吧,你去休息。”
小菊這麼一開口,羅天運才知道自己喊錯人了,有些尷尬,好在小菊是背對著他,看不見他臉上的表現,便說了一句:“你去睡覺吧,我下樓開
門。”
小菊還想說什麼,羅天運又說了一句:“去吧。”小菊便不再說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畢竟孩子和她睡在一起,她還是擔心孩子出問題,
如果孩子有什麼,司徒蘭絕對饒不了她,而她的移民夢也得泡湯。
羅天運下樓去開門,打開門的時候,司徒蘭和彭青山站在外麵,他讓了讓路,司徒蘭大大咧咧地進門了,彭青山便說了一句:“書記,這麼晚了
,我就不進去了。”
“你進來,我有話要說。”羅天運說了一句,就往沙發邊走,司徒蘭不理羅天運,她還在生氣中,就往二樓走,羅天運喊了一句:“小蘭,你別走
。”
司徒蘭愣了一下,不過,她還是停住了腳步,回頭望著羅天運,羅天運又說了一句:“過來坐吧。”
彭青山知道羅天運要說今晚的事情,心情還得很緊張,可是這事總得麵對的,一坐下來就開始道歉說:“書記,我錯了,是我的工作沒做位,才
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明天就召開全局大會,好好整頓紀律性。”
“我要是不留下你們,你們明天還真準備這麼幹?”羅天運直視著彭青山,彭青山一時沒反應過來,拿不定羅天運是什麼意思,可司徒蘭卻說了
一句:“你就和馬英傑一個德性,我被人欺侮了,難道就這樣算了?這可是吳都啊,是你們的地盤,我竟然在你們的地盤上被人扇了一個耳光,
還是一個小民警,這口氣我可是咽不下去的。”司徒蘭越說越惱火,這事,她不想就這麼不了了之。
“你被人欺侮,說得多好聽啊。小蘭,青山現在在這裏,這事到此為止,你們誰再敢扯這事不放,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青山,你要整頓紀律也
不是現在可以做的事情,局裏的紀律性如何,你心裏最清楚,有些事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不等於不執法,既然是執法部門,就要嚴
格遵守法規,而不是人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今天是小蘭遇到這種事,如果換成普通百姓,是不是就要白白關一個晚上?所以,整風運動是應
該的,但是,青山,我告訴你,不應該是為了小蘭而整風,你明白這個道理沒有?你現在整風,很有可能會被人就事論事地鬧到網上,又是吳
都的醜聞。我現在不想看到任何的負麵新聞再在吳都發生,這一段發生的醜聞難道還少嗎?他們不停地製造這樣那樣的事端,難道我們自己的
人也要不停地製造事端嗎?我這個書記每天就是去處理這些毫無意義的狗屁事端是不是?那麼多重大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這樣的小事,能
過就過吧。青山,我再說一次,小蘭的事情,低調處理。而且小蘭,我告訴你,這是吳都,你不要拿北京的態度在吳都生活。我們的地盤又怎
麼啦?我們的地盤就是任你胡作非為的嗎?”羅天運的一番話說得彭青山後背都是汗,他才發現馬英傑原來那麼了解羅天運,原來是他對這個羅
老板不了解。
“誰胡作非為了?低調,低調,你和馬英傑去唱吧。我不接受。”說著,司徒蘭“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往二樓走,羅天運張了張嘴,
想喊,可是話到卡在了咽喉裏,怎麼也喊不出來。這個大小姐就如定時炸彈一樣,指不定什麼時候總會鬧些動靜出來,隨她去吧。
彭青山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就是不敢說話。羅天運揮了一下手,有送客的意思,彭青山便知趣地站了起來,正準備走的時候,羅天運說了
一句:“不能再為難任何一個民警,這事到此為止。”
“好的。書記,您早點休息吧。”彭青山拚命點頭,生怕點得不多,又讓羅天運發火。
羅天運揮了一下手,彭青山趕緊從羅天運的家裏往外走。彭青山一出羅天運的門,就給劉所長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他就說:“這事到此為
止,叮囑今晚的幾個民警,今晚的事情爛到肚子裏去,誰要是再提這事,一律給我滾蛋。”說完,不等劉所長說話,掛掉了電話。
劉所長握著手機,簡直不敢相信,這事怎麼就這麼了結了呢?他以為捅了天大的婁子,居然就這樣了結,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就是羅老板的夫人。
彭青山一走,羅天運出門鎖好院子門,再上樓的時候,他還是長長歎了一口氣,這一長長的一聲歎息被司徒蘭聽了一個正著,司徒蘭的心緊了
一下,接著就是沒有來由的痛,她怎麼還是在乎他的歎息呢?
這天的夜裏,羅天運,司徒蘭,欒小雪,還有馬英傑都失眠了。馬英傑一聽羅天運的話,就明白欒小雪給老板打過電話,他趕回家時,欒小雪
果然還沒睡覺,他想說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還是欒小雪說了一句:“有話明天再說吧。”
馬英傑才走進了洗手間,很隨便地衝了一下,等他shang床的時候,他卻怎麼也睡不著。
###第10章 一牆之隔
而在一牆之隔的欒小雪,也在不停地翻身,她顯然也沒有睡著。
馬英傑當然不敢起床,當然不敢再走進欒小雪的房間,上次抱住欒小雪時,他下體的硬度,他當然還記得,而且一如發生在此時此刻一般。隻
是,欒小雪和老板說了什麼呢?
馬英傑不得不捉摸,明天要麵對老板,他又該說什麼呢?馬英傑越想理清晰,卻越是理不清晰。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馬英傑走進了老板羅天運的辦公室,秘書何先暉已經替羅天運燒好了開水,羅天運一邊喝茶,一邊看文件,一見馬英傑進
來,便示意他把辦公室裏的門給關上了。
馬英傑一邊關門,一邊緊張。他把門關好,轉身時,羅天運說:“坐吧。”
馬英傑便做了下來,羅天運端起杯子又品了一口茶,馬英傑更緊張了,他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他也不敢開口。
“說吧。”羅天運還是說了這句話。
馬英傑愣了一下,結巴地說:“書記,我,我真的不知道蘭姐的事情。”
“可你知道她和誰在一起。”羅天運很果斷地說了一句,馬英傑一驚,是啊,他確實知道司徒蘭和誰在一起。
“蘭姐,她,她和丁紅葉在一起吃飯。”馬英傑還是說了丁紅葉的名字。
“她怎麼和丁紅葉攪在了一起?是不是她也在吳都購買土地?”羅天運一驚,他最擔心的事情,也是他最怕司徒蘭參與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昨天,我看到了蘭姐,跟她到她們包間時,看到了四個人,但是我的行蹤被蘭姐發現了,她對我火氣很大,再加上喝
了酒,所以就把氣發在吼她的男人身上,後來的事情就是進了派出所。”馬英傑還是把整個事情交代了一下,羅天運相信馬英傑說的是真實的,
這件事,馬英傑沒必要騙他。
“你馬上去查清楚,是不是小蘭的手也伸了進來,如果是這樣,馬上讓她縮手,吳都不歡迎她。如果她要一意孤行,就請她馬上離開吳都,回北
京去。”羅天運說這話時,態度堅定極了,而且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馬英傑沒有想到老板對這件事的態度如此堅決,遠比他想象中的要果決得多,看來,在這一點上,羅天運做得確實是過硬。隻有自己一身幹淨
,才敢和不幹淨的人去拚,去鬥。
“書記,我會去查的。”馬英傑說了一句,隻是這一句說得不算果斷,他太清楚司徒蘭的個性,她認定的事情,馬英傑根本沒能力拉得回來。
“馬英傑,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立場一定要堅定,鬥爭的複雜性我不怕,但是我怕自己身邊的人不幹淨,他們的不幹淨,就會廢了我們苦心經營
的許多,明白嗎?路鑫波就是一個例子,他的鬥爭經驗遠遠大於我們,而且他對地方工作的經驗也遠過錯大於我們,可現在他不敢站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