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欒小雪衝著王丹丹友好地笑了笑,王丹丹便走了過去,替冷子軍介紹欒小雪:“這是馬秘書長的愛人欒小雪。”
冷子軍怔了一下,不過很快伸出手,顯然要和欒小雪握手,欒小雪需要冷子軍的畫,當然更需要冷子軍多替她設計圖案,也伸出了手,沒想到
冷子軍重重地握了一下她的手,這重量欒小雪顯然感覺到了,不過她也沒往心裏去,以為是冷子軍的習慣。
冷子軍握完欒小雪的手後說了一句:“欒小雪女士,請你如剛才一樣站著教這些小丫頭。”
王丹丹沒想到冷子軍對這個地方如此感興趣,不過她對冷子軍作圖的興趣不大,便信步走出了工廠,把冷子軍留在欒小雪的廠房裏。
冷子軍支起畫布,很快全神貫注地投入了繪畫之中,欒小雪因為冷子軍的話,一直站著不敢走,更不敢隨意回頭去看冷子軍作畫,整個手繡間
沉浸在冷子軍的創作之間。
手繡間外麵卻是王丹丹在打電話,她撥通了馬英傑的電話,馬英傑從老板的辦公室裏出來後,很有些鬱悶,但是此時他也拿冉冰冰沒辦法,因
為他猜不出冉冰冰演這一出有什麼目的。
就在這個時候,馬英傑接到了王丹丹的電話,他驚了一下,趕緊問:“小王,這幾天還好吧?”
“冷大畫家看了很多地方,很敬業。”王丹丹回了馬英傑一句。
馬英傑愣了一下,聽王丹丹這口氣,好象沒什麼的。難道是他真的誤解了冷子軍嗎?隻是王丹丹都沒提的事情,馬英傑肯定不能去提。
“那就好。”馬英傑隨口應了一句。
“秘書長,你猜我們現在在哪裏?”王丹丹此時如小女孩一般地逗馬英傑。
馬英傑哪裏有心情和王丹丹玩這個遊戲,很沒心情地說了一句:“我哪裏知道啊。”
馬英傑如此說,王丹丹很失落,她在他心裏原來就沒份量的,她隻是他的一個妹妹而已。馬英傑見王丹丹沒說話,大約意識到了什麼,問了一
句:“你們到底在哪裏?”
“我們在你愛人的廠子裏。”王丹丹沒興趣了,想掛電話。馬英傑一聽,急了,幾乎是吼的聲音說:“你怎麼把冷畫家帶到哪個地方去了呢?他的
人呢?”
王丹丹沒想到馬英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由得委屈地說:“是冷大畫家自己要來看姑娘們手繡的,他現在在為姑娘們繪畫呢。”
馬英傑的心猛然往下沉著,不由得問了一句:“冷畫家沒對你表示什麼?”
“你什麼意思?”王丹丹也生氣了,“你把我看作什麼人了?”
馬英傑有苦說不出來,苦笑了一下說:“丹丹,你別生氣。是我問得不對,對不起。”
王丹丹見馬英傑道歉,便說了一句:“沒什麼了。”
“冷畫家呢?”馬英傑又問。
“他在你愛人的廠子裏繪畫啊。”王丹丹奇怪了,馬英傑這是怎麼啦,怎麼又問同一個問題呢。
馬英傑這一次算是真正聽明白了,冷子軍在替欒小雪作畫,冷子軍還是見到了欒小雪,而且他一去就替她作畫,恐怕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你對冷大畫家說,我馬上來秦縣,好好陪他喝酒。”馬英傑在手機中如此說了一句,便掛掉了電話。
王丹丹很不解地看著手機,似乎不大相信馬英傑說的是真話,可是她又是真真切切地聽到了馬英傑要來秦縣的話。他突然到秦縣幹什麼呢?為
什麼那麼緊張冷子軍呢?
王丹丹很有些不解,便給劉楓打電話,電話一通,王丹丹就說:“劉書記好,我帶冷大畫家在欒小雪的手繡廠裏。冷大畫家在替小姑娘們繪畫,
我很無聊,在鎮上嗎?我去你的辦公室坐坐。”
“是小王啊,我剛從村裏回來,你來吧。”劉楓如此說著。
王丹丹去了劉楓的辦公室,敲門進去的時候,劉楓說:“我晚上請你們吃飯吧,吃完飯再回縣城去。”
“這飯你怕是真要請,馬秘書長說要趕到來陪冷畫家喝酒,你問問他幾點到?”王丹丹裝作很隨意地說了一句。
劉楓沒想到馬英傑會來,欒小雪來了這麼久,他都沒來看過,這個冷畫家一來,他怎麼就親自來陪酒呢?也有些奇怪地給馬英傑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通,劉楓便說:“秘書長什麼時候來我們鎮上視察一下工作呢?”
“是劉哥啊。我把手頭上的工作處理一下,馬上來。晚上,我們哥幾個好好喝一通。”馬英傑在手機中如此說著。
“好啊。我這就去安排。”劉楓說完,兩個扯了幾句閑話,就彼此掛了電話。
“秘書長是要來吧?”王丹丹問了一句。
“是啊,不是你來說他要來嗎?”劉楓不解地望著王丹丹問。
“我以為我聽錯了。我是奇怪,他怎麼一聽說冷畫家去了欒小雪的廠子,就緊張極了,而且很快就說要來陪冷畫家喝酒。”王丹丹很隨意地說了
一句。
“冷大畫家此時還在欒小雪廠子裏繪畫是吧?”劉楓問了一句。
“是啊,我無聊,就來找劉書記聊聊天了。”王丹丹應了一句。
“是這樣的啊。”劉楓像是自言自言地說了一句。
“劉哥,這裏沒外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王丹丹急了。
“冷大畫家很喜歡美女的。”劉楓笑了笑說。
“秘書長擔心欒小雪嗎?”王丹丹很心酸地問了一句。
“很有可能,沒想到欒小雪魅力不錯,讓馬英傑這麼緊張。”劉楓笑了起來。
劉楓越這樣,王丹丹越是心酸。原來,馬英傑不是不會愛人,而是對她無所謂。她便明白了,馬英傑問的那句話,“冷畫家對你表示過嗎?”原
來,他早知道冷子軍的習性,可他卻還是把冷子軍介紹給了自己,而且他在這幾天中沒給她打過任何電話。現在,一聽冷子軍來見欒小雪,竟
然就要開車來攪局,他這麼緊張自己的老婆啊。而她又算什麼呢?王丹丹如此想的時候,心裏的楚痛卻越來越寬地擴散著,她甚至感覺全身的
所有細胞都是痛,都是悲一樣。
###第31章 他沒裝上她
王丹丹才知道馬英傑這個人其實一直在她內心最深處,可是馬英傑從來沒裝過她,就他此時對欒小雪的感覺,足以證明,他最最擔心的人還是
他的妻子,他的愛人。而她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悲哀是大於心痛的。但是,馬英傑畢竟一直認王丹丹為妹妹而已,人走茶涼。
而馬英傑對冷子軍極度不放心,可是他不能再讓老板生氣,就給羅天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羅天運就問:“又怎麼啦?”
“書記,我,我現在去看看欒小雪。”馬英傑說得極為不圓潤,是啊,欒小雪畢竟不是他的什麼人。
“欒小雪怎麼啦?”羅天運急著問了一句。
“書記,您放心。欒小雪挺好的,隻是她去了這麼久,我也該好好謝一下劉楓書記,前一段是劉楓書記在照顧欒小雪,我一直想去表示一下謝意
的。”馬英傑不敢對羅天運說實話,隻好撒了一個謊。
“是該去謝一下別人了。不過,馬英傑,關於亭子縣的事情,你留意一下,冉冰冰再有什麼動靜,你得盡快告訴我。我感覺他們又在出手,所以
新區的各項工作要抓緊進行。對了,問問小蘭,傑克先生的規劃圖什麼時候到?你抓緊把文化村的事落實,另外,邱丹丹這個女孩,你還是要
少接近,社區要對外宣傳的,由她接管,怎麼宣傳呢?形象問題還是要注意一下。”羅天運盡管說得很平靜,但是字字句句對於馬英傑來說都是
命令,都是他必須去執行的。
“我知道了,書記。”馬英傑表了一個態,羅天運就把電話給掛了。
馬英傑不得不給司徒蘭打電話,盡管,他又得挨司徒蘭的訓。電話一通,司徒蘭便問:“邱丹丹呢?”
“她回家去了。”馬英傑硬著頭皮說。
“你是不是準備啟用她?”司徒蘭又問了一句。
“蘭姐,老板想讓你問問傑克先的規劃圖什麼到?”馬英傑把話題轉了轉。
“馬英傑,你還要我說多少遍呢?有的女人是沾不得的。”司徒蘭似乎沒見馬英傑的話,而是順著她自己的思路說。
“蘭姐,我知道了。我以後不見她就是了。你能不能問問傑克先生的規劃圖什麼時候到?老板等著大刀闊爺地破土動工呢。”馬英傑在手機中如
此說著。
“他自己難道就不能給我打電話嗎?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凡事讓你來轉話,有意思嗎?我和他成仇敵了嗎?查我的是他,需要我辦事的也是他
。”司徒蘭突然發脾氣了,不過馬英傑默默地聽著,他已經很清楚,司徒蘭的個性就是這樣,發泄一通後,該辦的事情,她還是會去辦的。
“蘭姐,我還有事,改天向你道歉吧。”馬英傑說了一句,他想掛電話。
“我可以給傑克先生打電話,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不要再和邱丹丹攪到一起去,我司徒蘭丟不起這個人,明白嗎?”司徒蘭鐵定糾結著邱丹丹
的事情。當冉冰冰把照片傳到她的手機上來時,她的火氣就直外冒,她司徒蘭睡過的男人,怎麼可以再和邱丹丹這種被男人玩過的女人攪到一
起呢?她比知道馬英傑和葉小青攪在一起要憤怒很多,至少葉小青以死抗議男人對她的玩弄的,可邱丹丹呢?她是從一個男人身上滾到了另一
個男人身上,這樣的人,馬英傑怎麼還往上貼呢?難道這就是她和小男人之間的代溝嗎?可司徒蘭是不允許自己失敗的人,所以,她絕對要幹
涉馬英傑和邱丹丹的事情。
男人啊,嘴裏說一套,內心卻是想的另一套。一方麵是對邱丹丹這種在男人之間周旋的女人的不屑,另一方麵卻是有機會還得去上上這種女人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可女人不壞,男人同樣不愛。這似乎是個悖理一樣,可是這樣的悖理一直存在著,甚至還會繼續下去。這是司徒蘭所
無法去更改的東西,可她還得給馬英傑施加。
“蘭姐,我答應你,不會再見邱丹丹的。現在,我真的有事,你上網看看吧,亭子縣出事了,網上的反映很急烈。老板此時,關在辦公室裏想這
件事。所以,等我忙完後,登門道歉好嗎?”馬英傑是真的要走了,他支開了邱陽蘭,讓她關注亭子縣的事情,這樣,他暫時就要清靜一些。再
說了,如果冷子軍和欒小雪攪到了一起,老板會殺了他的。現在,沒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大的。
“如果再被我發現了,我一定不會原諒你。”司徒蘭丟下一句狠話,便把電話給掛了。
馬英傑歎了一口氣,撥通了司機的電話,讓他把鑰匙送過來,他必須走,無論如何要趕到秦縣去,隻要把冷子軍帶回吳都來,他才能安心,才
能避免再出現任何錯誤。
馬英傑趕到了秦縣,冷子軍還在欒小雪的手繡坊裏繪畫,他畫得那麼投入,馬英傑站到他身邊時,他也沒任何的感覺,欒小雪一見馬英傑來了
,很有些驚奇,馬英傑示意欒小雪不要說話,都一直看著冷子軍作畫,直到他畫完最後一筆,他把畫筆一擱,握著馬英傑的手說:“感謝秘書長
,太感謝了。”
馬英傑被冷子軍搞得莫明其妙,冷子軍便指了指畫布說:“這畫我一定會拿大獎的。”
馬英傑便去打量冷子軍的畫,欒小雪的背影那麼清晰而且那麼美妙地印在了畫布上,那一對很多年前的長辮子被挽起來時,古典之美躍然紙上
,可馬英傑卻絲毫沒有半點高興,反而擔心的成份更多了。倒是欒小雪,盯著整幅畫說:“我們的作坊就要走向全中國,甚至是全世界了。太美
了。”
“隻要你樂意,我還可以留在這裏,繼續為你們作畫。”冷子軍鬆開了馬英傑的手,目光落到了欒小雪臉上。
馬英傑的心猛地沉著,裝作很親密地拍著冷子軍的肩說:“冷大畫家,你開什麼玩笑啊,這個地方廟太小了,容不下你的。走吧,我約了劉楓書
記,一起喝酒去。”說著,馬英傑就去拉冷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