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文軒心裏一驚,臉上卻是不動神色:“三爺,我明白了。”
“還有,”木三爺禁不住叮囑道,“以後離那個吳尚遠一點兒,即便不能做朋友,也萬萬不要做敵人。”
“這……”木文軒顯得有一些猶豫,舉起不定的道,“三爺,我總有一種預感,有一天我遲早會同這個吳尚成為敵人。”
“那你必死無疑!”木三爺的聲音中盡是冷冽。
木文軒一咧嘴,雖是少年老成,卻也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心頭自然有些不服氣。
木三爺看著木文軒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陰測測的問道:“怎麼?文軒,你不服氣?”
“不敢!”木文軒悶聲回了一句,言語中卻是透著濃濃的委屈。
木三爺一笑,道:“嗬嗬,你這小子啊,我也能理解,當初老夫也是從你這麼大過來的,既然你不服,為了你日後少受些苦處,我們便來說一說。”
木三爺頓了一下,忽然問道:“文軒,你看今天那個吳尚怎麼樣?”
木文軒沉吟了一下,道:“晚輩說實話,這個吳尚確實很會隱忍,最後的那一句話和那一聲大笑,也讓我佩服的緊,頗有一些處變不驚的味道,要是換做是我,恐怕是沒有那個膽量的,畢竟那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是老祖宗級別的人物,不過……”
木三爺笑著道:“僅僅是閑談,你放心說就是了。”
木文軒點點頭,道:“不過我覺得這個吳尚也就如此罷了,如果放在普通人中算得上是一位俊傑,可是在我眼中卻是不值一提的,所以剛剛三爺的話我確實是有些不服的,聽三爺的意思似乎是對這個吳尚評價很高,可是我真的沒有看出他哪裏有威脅到我的潛質,而且就憑借著他最後突然爆發出來的那股氣勢,雖然生猛,但是也不過是剛剛突破武宗罷了,如果說他能威脅到我,晚輩還真是不信的。”
木三爺嗬嗬一笑,道:“文軒,你看人很準,這一點老夫一直很欣賞,不過這一次你確實是走眼了,你看人隻顧著去觀察他的言行,他的舉止,都是一些表象的東西,往往卻忽略了最深層次的根本,今天的那個吳尚才露了多大的臉啊?你就能看到他的優勢來了,如果他顯露的隻是冰山一角呢?你看的太膚淺,也太表象了。”
木文軒悚然動容,連忙道:“三爺教訓的是!”
“而且……”木三爺眼眸微微閃爍著光彩,“九轉大龍槍能夠選擇他絕對不是偶然的,你忽略了他的氣勢,很陰冷,很淒然,甚至於比越哲都要勝了一籌,這也是我覺得他不可招惹的主要原因,他的修行與常人不同,他的道,是生殺道!”
“生殺道!以殺入劫,以血成魔!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屍山血海!”
“能再次見到你,我很意外。”吳尚停下來,寒聲道。
越哲也停了下來,回過頭來微微一笑:“怎麼?記仇?”
吳尚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這副德性不是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麼?難道就不怕被某些家夥找到?”
越哲玩味的看著吳尚,道:“我覺得你這副德性也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你不是也大大方方的溜達出來了?還惹下了不小的麻煩,如果今天不是我到了,你確定你能收場?”
“哦,那謝了!”吳尚略一點頭,轉身就走。
“哎呦!你這就算完了?”越哲在後麵大呼小叫,呼的一下子攔在吳尚麵前,淡笑著道:“老子要是不讓你走,你走得了麼?”
“你……想攔我?”吳尚抬起頭問道,“你確定?”
“嗬嗬,哪裏哪裏。”越哲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哪敢啊,我隻要遇上你每一次都是倒黴,你也別以為我想要找你怎麼著,你就是一顆災星,老子我還真就不想遇見你,隻不過沒有辦法,有些事情還是要告訴你的。”
“呃……”吳尚滿臉的黑線,這麼一說反倒是我自相情願了似的。
吳尚索性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兩手一攤,道:“說吧,你想要讓我知道什麼?”
“這個……”越哲反倒有些吞呼吸吐,問道:“你難道就沒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你想要讓我問什麼?”
越哲指指吳尚身後的九轉大龍槍,道:“比如說,這杆神兵啊……或者,是神墓……。”
“哦,那你說吧。”吳尚無所謂的道。
越哲一瞪眼睛:“你這個樣子太不正常了!你以前不都是鬼哭狼嚎的求著我告訴你麼?現在怎麼反倒不好奇了呢?莫非神墓裏這幾十年讓你轉了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