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意思!”吳尚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提醒道:“這可是說好了,你不要反悔……”
遠處的木文軒神色異動了一下,一邊低頭理著袍袖,一邊喃喃的道:“這頓酒錢,可是貴的離譜啊……”隨後他驀地抬起頭來,衝著身邊的兩名護衛道:“把你們的外衫脫下來。”
“公子……這……”那名護衛不明所以,要我們的外衫做什麼?
“嗬嗬,我害怕一會兒弄髒了袍子。”木文軒笑的雲淡風輕,言語中卻透著一絲冷冽的寒意。
幾百年前的事情又要再次上演了麼?
“哈哈哈!一頓酒錢而已嘛,話說回來,吳尚你也真夠可憐,本來是可以在中州大放異彩的,奈何鋒芒太盛,目中無人,自食其果!”
“多謝提醒!”吳尚淡笑著一拱手。
“客氣了!就當是做善事……”這位世家公子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吳尚卻突然一躍而起,飛速近身來到他的身前,單手扣住了他的脖頸,隨即猛然用力。
哢嚓一聲骨節碎裂的脆響,吳尚用力一扭,一顆頭顱就被生生的扭了下來,這顆頭顱的臉上居然還保持著洋洋得意的笑容!
所有人都驚呆了!整個過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一位大世家的公子就這樣被殺了!
血水飛濺,噴了四周幾個人一身,可是他們隻是呆呆的坐在那裏,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便猛然的後退,躲得離吳尚遠遠的。
吳尚滿手的血,兀自拎著那顆人頭,笑著公公正正的擺在桌子上,道一聲:“謝公子請酒!”然後抄起這位公子桌上的酒壺仰頭飲盡。
砰!
吳尚喝罷,將酒壺砸到地上,眼睛泛著紅色的掃視眾人,問道:“還有哪位公子大方一下呢?”
四麵一片沉寂,所有人都適時的選擇了閉嘴。
過了許久,石辰風有些沉不住氣了,寒聲道:“吳尚!你未免太放肆了一些!”
吳尚隨意一笑,就當沒有聽見,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卻是轉過頭去看向了木文軒,這個石家的石辰風吳尚還真就不是放在眼裏,他現在很在乎的倒是另一個人。
而這個時候,木文軒正披著身後兩名護衛的外衫,自顧自的喝酒,隨手吃著盤中的點心,頭也不抬。
吳尚心中有了計量,眉梢顫動了一下,便將目光移開了。
陸景喝完一杯酒,隨即將杯子反扣在桌案上,抬起頭來,緩緩的道:“吳尚,你今天死定了!”
“是麼?”吳尚眉毛一挑,他注意到這個時候一些世家的公子正在緩緩向著陸景靠攏,而另一部分世家的公子則是靠向了石辰風,其他的世家公子則是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木文軒。
“隨意吧!”木文軒依舊是沒有抬頭,隻是淡然的聲音自場中響起。
他這句話一出,剩下的世家公子呼啦一下子就散開了,各自選定了位置,將吳尚緊緊的圍在當中。
公孫仲一看形勢不對,慌忙問吳尚:“我……我……我能方便一下麼?”
吳尚瞅瞅公孫仲,樂嗬嗬的道:“他們要是讓你走,小爺倒是沒有意見。”
公孫仲四下裏瞅瞅,這些家夥一個個臉色冰冷,凶神惡煞一樣的,能讓自己跑了都怪了。頓時臉黑了下來:“真是讓你害死了!”
“你這是叫什麼話?”吳尚一臉正色的道:“是你自己跑上來吧?有人攔著你你也硬要往上闖的,而且我看你一進來就做好替我抗雷的準備了。”
吳尚仰起頭,眼睛微微的眯起來:“我倒要看看誰敢來,這兩天正手癢呢,無論出了什麼事兒,全部都包在我身上,都不用你伸一根指頭……”
“這話是你說的吧?公孫公子,現在就包在你的身上了,我這兩年手指頭疼,還真就是不愛動。”
“你……你你你……”公孫仲伸手指著吳尚,張口結舌,任他巧舌如簧,現在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就是作繭自縛啊,現在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吳尚的幫手了,就算今天跑出去也是漫天的追殺呀!
陸景向四周看了看,目光在木文軒身上一掠而過,隨即衝著眾人道:“吳尚今天必死無疑,其他的事情,還是等解決了他再說吧,不管怎麼說,活人要比死人麻煩!”
言談之中,就好像是把吳尚當做了案板上的肉一樣。
陸景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眼睛都猩紅了起來,狠狠的盯著吳尚。
“嗬嗬,原來我這麼招人喜歡呢。”吳尚轉過頭來對公孫仲低聲道:“算你倒黴了,你要是能跑出去就盡管往外跑吧,死活我是管不了了。”
“打!”吳尚還沒等公孫仲反應過來,便陡然起身,一腳將桌子踢上了空中,嘩啦一聲,桌子四分五裂!殘碎的木屑四麵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