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揚身形猶如一陣旋風一樣掠過天賜上空,身後緊緊跟隨者大批的高手,這群人落在了執法者本部之中,然後沒等巴克揚吩咐,就迅速的散開了。
巴克揚緩步往裏麵走,看著幾個執法者壓著一個渾身套滿鎖鏈的年輕男子遠遠的走過來,巴克揚朗聲問道:“這小子還是那麼鬧騰麼?”
那名領頭的執法者連忙一施禮:“拜見大主教!這小子怎麼打也不聽話,難纏的緊。”
巴克揚笑著看向那個年輕男子,道:“你叫什麼來著?孤冥對吧?不用想著你的兄弟回來救你了,現在幾乎全天下的高手都在追殺他,”
孤冥從始至終就是一直冷冷的看著他,不發一言,
巴克揚也覺得有些無趣,便對著領頭的執法者首領吩咐道:“要是再不老實就給他點兒苦頭吃吃,他在這裏的日子長著呢,本座還真不信修理不明白他,下手的時候注意點兒火候,別給打死了,也別給弄廢了,這小子我留著有大用。”
“是!”那名執法者首領躬身領命,巴克揚一揮手,便又壓著孤冥下去了。
巴克揚走到後園,坐在石凳上,盯著眼前的一副棋盤,從棋簍中夾起一枚黑子啪的一聲拍在棋盤上,輕輕歎了口氣,他忽然就想起了當年那個年輕人直接掀了他的棋盤的傲慢模樣,仿佛漫天黑白子再一次墜落下來砸在鼻梁上。
“真是作死啊……”巴克揚歎息著,微微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身形一閃,便向著神殿的方向而去。
巴克揚在聖教之中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特權,就比如他進入神殿麵見大祭司從來都不需要通稟,雖然他從來沒有主動來過,今天倒是例外了。一群對頭在私下裏譏笑他是大祭司亞巴頓的一條狗,巴克揚也一笑置之,他是真的不在乎,那些私下裏喜歡說閑話明麵上一臉恭敬的家夥連當條狗的資格都沒有,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要比他們強的。
巴克揚從來不覺得這些小人會給他帶來什麼威脅,他這輩子最怕的是兩種人,一種是連他都難以揣測想法的人,比如說大祭司亞巴頓,另一種就是做事從來不按常理行事的人,比如說吳尚。
吳尚還是有些弱,不然他真的想知道如果吳尚正麵遇上大祭司亞巴頓,孰強孰弱呢?
巴克揚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隻要吳尚度過了眼下這一關,想必就可以見識到了吧。
緩緩踏上石階,走入大殿,裏麵依舊是一片陰暗,黑暗中一點燭火輕輕的搖曳著,巴克揚走了沒幾步便停了下來,想著亮光的方向恭恭敬敬的做了一個揖。
“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來這裏。”冰冷的聲音響起。
“是,第一次。”巴克揚沉聲答道。
“有什麼事情,說吧。”
巴克揚遲疑了一下,緩緩道:“赤霄峰上下來的兩個小子,我們抓到了一個,另一個跑掉了。還有就是關於那個吳尚……”
“不用說了,”亞巴頓冷冽的聲音從大殿中傳來,“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都要殺!”
“是!”巴克揚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噤,道:“那屬下……便告退了……”
黑暗中再沒有了聲音,巴克揚停留了一瞬,轉身而去,心裏不斷的重複著亞巴頓的那句話。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都要殺!”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都要殺!”
巴克揚的冷汗流下來了,自己是不是做的太冒失了,他其實什麼都不用說,大祭司就都已經知道了,在中州這個地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能瞞得過他的麼?
巴克揚緊接著又風風火火的趕回了執法者本部,站在院子中吩咐道:“調派執法者本部所有高手,本座要在中州撒下一張滔天大網,讓利吳尚插翅難飛!”
“是!”那名執法者應下,躬身而退,下去傳命去了。
巴克揚抬頭看看天色,微微歎息了一聲,吳尚,這一次我幫不了你了,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就看你的造化了!
巴克揚心裏明白的很,今天大祭司亞巴頓短短的一句話,也是對他的一種警告。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在中州沒有什麼能瞞得了我,包括你的那些小把戲……
原本巴克揚還打算暗中放吳尚一馬,不過此刻卻徹底打消了那個念頭,他的一舉一動都清晰的彙入大祭司亞巴頓的耳中,自己真的是什麼也做不了了。
而且自己還要費盡心思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置吳尚於死地,頭一點兒懶都不成,亞巴頓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的手段即便是巴克揚想起來也會生出畏懼。
沒過多一會兒,執法者就聚齊了,這麼多的高手密密麻麻的擠在演武場,讓人看了就覺得目眩,巴克揚隨意的掃了一眼,連自己都覺得心驚,執法者本部的力量連他這個大主教都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