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世呢?”吳尚問道,
“通天耳鄒岱後來找到我,求我收養了你,他自稱你是他和喬珺的孩子,而喬珺又是天嵐宗主喬遜的妹妹,但是我後來才知曉自己被皺岱所騙,你被喬遜打成重傷,我看到守魂符時才確定了你的身份。”
冷宥謙的臉上突然湧起一抹愴然,有些無力的道:“我能告訴你的就這些了,你若是你能找到鄒岱或許知道的還會多一些,喬遜多年音訊全無,想必也肯定死於你手了,罷了,我畢竟參與了圍殺使君大人,現在你要怎麼處置我呢?”
“你?”吳尚沉吟了一下,之後緩緩起身,淡淡的留下一句:“你自己在這裏,等死吧!”
吳尚走出石室,長出了一口氣,對於冷宥謙,他如今已經興不起殺戮之心,不管怎麼說,冷宥謙對於他始終都有養育之恩,就讓他好自為之,聽天由命吧。
他們究竟為了什麼圍殺使君端木熙呢?吳尚的內心仍然是一片迷霧。
洛雨涵看著吳尚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略微有些擔心的問道:“他!”
“放心吧,”吳尚道,“讓他再這裏養老吧。”
洛雨涵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放心的點了點頭。
吳尚負著雙手,眼睛微微眯起,看著石道盡頭淡淡的道:“其實我同你的感受差不多,冷宥謙有的時候是不擇手段了一些,可畢竟也算是我們的半個父親了,他當年的經曆你我都知道,沒讓他喪心病狂已經是不錯了。”
吳尚說罷,便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我要去一趟天嵐,就此別過。”
。。。。。。
天嵐山脈,迎來了五十年後的第一場熱鬧,這一天是喬子期繼任天嵐宗宗主的大典。
清晨的陽光穿過有些沉重的雲層灑向大地,天嵐宗的大殿上,所有弟子畢恭畢敬的站在兩側,按照輩分從山下一直站到山頂。
喬子期在一群長老的簇擁下,緩緩走上大殿,兩邊林立的天嵐宗弟子噤若寒蟬。
喬子期坐上宗主之位,目光掃過大殿,淡淡的掃了兩邊的眾多弟子一眼,揮了揮袍袖,清了清嗓子道:“都坐下吧!”
與此同時,在天嵐宗的山門外,吳尚一身黑衣也已經飄然而至。
當年的一切現在還曆曆在目,隻不過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想一想當年的年輕氣盛,吳尚都覺得好笑。
“喬子期的繼任大典,我應該去恭賀才是,隻是不知道我會不會把他嚇死。”吳尚微微一笑,自嘲道。
說著,吳尚邁步而入。
“站住!”一名守門的天嵐宗弟子攔在吳尚前麵,聲音中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大典已經開始了,你可有請帖麼?”
吳尚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甚至連步伐也沒有緩下來,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直接從這名弟子的身體裏穿了過去!
這名弟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感覺自己遇到鬼了,隨即就在他驚懼的目光下,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迅速融化,最後變成了一灘血水。
凡是看到的所有人都是驚恐莫名,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世上還有這麼強大的人麼?
“來了一個魔鬼,”這條消息迅速的在天嵐宗內傳開了!十幾名弟子瘋了一樣向大殿內跑去。
時隔幾十年,吳尚再次一步一步的踏上天嵐宗,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的不可思議,就仿佛是昨天的再現,隻不過如今的吳尚比當年不知道強大了多少,隻需要抬手間就可以讓天嵐宗灰飛煙滅。
“宗主!大事不好!”一名弟子踉蹌著搶進大殿內,神色慌張。
喬子期皺了皺眉頭,斥責道:“何時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是!是!”這名弟子連連點頭,“啟稟宗主,山門之外一黑衣男子,硬闖山門,我們根本無法阻擋!”
“哦?”喬子期沉吟了一下,“居然還有人敢到我天嵐宗撒野,我倒要看看是何方人物。”說著,喬子期手捋胡須站了起來,便向外走,身上氣勢逼人!
“喬宗主不必相迎,我已經不請自來了!”
喬子期神色一滯,麵色蒼白,內心深處某個恐怖的記憶似乎又被這道聲音勾勒起來。莫名的,一股深深的不安正在不斷被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