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嘶吼,接著有兩個人影直接從樓上摔了下來,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渾身火團似的人影在從樓上掉下來之後還掙紮著想要爬起來,那場麵不忍直視,而另外一個好像是個男生,他是頭部著地,死相很難看,甚至有顆眼珠子還掉在了地上……
我頓時有種幹嘔感,差點沒忍住噴了出來,這個男生我認識,就是剛才被我撞到在地的,他趴在地上的時候一直在找什麼東西,這時我再尋思起來,冷不丁的想該不會是在找眼珠子吧?
從四樓摔下來不致於死,但那個渾身被澆滿汽油,燒的幾乎焦透了的女生此刻還在微弱的動彈,我不敢再去看,心想不用想了,那被燒的麵目全非的女生肯定就是剛才和那男的纏綿的女生了……
一抬頭,我猛的看到了小櫻,她一手拎著個瓶子,一手拿著還在點著的打火機,整個人站在陽台上,隨時都有可能跳下來。
不隻怎的,看到這裏,我突然有種憐憫感,也忘了她是人是鬼,這裏的一切是幻覺還是真實的?我特麼傻乎乎的衝她喊道:你要是死了,你爸媽咋辦?
我明顯看到小櫻有些猶豫,但下一刻,她身子動了下,整個人還是縱了下來。
我叫了聲媽呀,這時周圍的一切又變了,我身後站著的那個小姑娘此刻麵目猙獰的瞪著我,像是看異類似的,而其他人也都是這種眼神。
我心想,壞了,她們都不是人,這是要弄死我啊。
就在我嚇得幾乎癱軟在地上的時候,一個聲音刺耳的傳了過來:讓他走,還不走!
我恍然大悟,立刻撒腿就跑,感覺背後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她們的眼中除了憤怒,還有貪婪,好像她們所有人都想把我吃了似的。
這次沒遇到鬼打牆,我跑到校外之後,一個勁的百米衝刺般跑到大馬路,離蘇城藝校有一段距離後,我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換氣。
我心裏仍然懼怕的要死,尋思著還好命大逃出來了,不然的話,隨便被一個女鬼鬼上身,我也就可能跟她們一樣了。
後來我跟一個姐們兒提起這事,她嚇的不輕,說我這不是撞邪是啥,說還好那女鬼沒有真正想害我,要不然我肯定逃不出去。這姐們兒是農村長大的,經常跟我說起她老家的怪事,我們關係不錯,她又說,我所見到的火燒人、以及男女跳樓的情景估計是那亡者生前的故事,而我被鬼遮了眼,因此也能看到,聽老人家說那些冤死或者慘死的鬼是投不了胎的,相反會每日每夜重複死前舊事,我聽的心有餘悸。
這事過了三天,我還是動不動就有些後怕,本以為就算結束了,直到有一天,我那姐們兒去廟裏燒香,她之前來這兒許過願,非要我陪她還願,我雖然不情願但耐不住姐們兒死纏硬磨,最後還是去了。
燒完香出來,街邊擺攤算命的老頭突然攔住我說,看我印堂發黑,估計最近運勢不佳,非讓我算一卦。
說實話雖然我對這玩意兒半信半疑,但打心眼裏我是瞧不起這些擺攤,表麵上道貌岸然,實際上坑蒙拐騙的家夥。
我說你一邊去,我有急事。
還沒走幾步,又有一個男的拉著我,看樣子也是算命的,這貨語出驚人,直接就道:你印堂發黑,陽氣極虛,恐怕命不久矣啊。
不止是我,我姐們兒當時也怒了,罵了句傻逼,我也懶得跟他計較,就直接走了。
那貨還在後麵喋喋不休,說命由天注定,但是我的命恐怕已經不在天,在其他地方。
下午和姐們兒吃個頓飯,然後她說想給我介紹個女朋友,是我們係的,叫楚靈兒,不僅人長的漂亮而且多才多藝,一聽到藝這個字,我就沒來由的發了個抖,我趕緊說算了算了。
晚上回到宿舍已經十點多了,兩個舍友都不在,我估摸著可能是出去了,老李估計在外實習加夜班,至於張凡,丫肯定又在哪個酒吧逍遙呢。
我洗個澡,然後在床上看了會小說,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廁所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我心想,該不會是哪個王八犢子在衛生間養了啥活物吧?以前我們宿舍就有人不聲不響的養個兔子,結果大半夜我上廁所,看到一個白絨絨的東西在那臥著,沒把老子嚇尿,後來我就告訴那貨以後別特麼這麼整了,我倒不是害怕動物,隻不過大半夜的蹦出來個活物,必然滲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