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從張凡那裏要到楚靈兒電話,找她詢問老李的消息時,我根本沒有提過找老李要做什麼,更沒有說有什麼急事,但楚靈兒不經意的提到使我懷疑她好像對我的事有所解讀。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步入迷途的人,突然被一個陌生人點破棋局……盡管很驚訝,但更多的還有提防。
我自己來吧,喏,對麵就是我們宿舍。楚靈兒笑盈盈的說。
我哦了聲,說好。
楚靈兒正準備走,突然又扭過頭看向我,說:林雨同學,你麵色難看,印堂發黑,可要多注意調理呀。
我渾身一震,尷尬的道:你還會看麵相啊?
楚靈兒走了過來,攤開手道:我知道的東西很多,這個給你。
我看著她手中攤開的一個香囊,奇怪的道:這是什麼?
平安符,送給你了。楚靈兒放到我的手掌上之後,就笑嘻嘻的提著包裹走回宿舍。
我怔怔的看著手中的香囊,心裏暖暖的,搖搖頭想道,也難怪楚靈兒會以為自己有急事,我現在這幅模樣也確實能把人嚇一跳,這幾天連續發生的事都快把自己折騰死了。
坐上出租車,一路上我都在琢磨一件事,老李為什麼不肯承認是他幹的,證據確鑿,當時如果不是顧及到兩年舍友的情分上,我肯定把他拽到樓管辦公室認罪了,這事雖然說大不大,但是一旦傳出去也會有不小的影響,想一想,弄死一隻黑貓然後塞進同學的被褥中,這特麼簡直能用變態來形容了。
我猛錘了一拳座椅,心裏非常不爽。這時,司機師傅突然道:小兄弟,前麵交通管製,要不我們換道吧?
我呆了下,說:發生什麼事了?
好像撞死人了。司機吸了口氣,道。
開車最忌諱的就是碰到車禍,像常跑出租的司機,他肯定會覺得晦氣,當他提出換其他道的時候,其實我注意到前麵並非堵的水泄不通,而是可以穿插過去的,但礙於不遠處可能躺著死人,我也有點瘮的慌,就同意了。
司機師傅剛掉頭,身後就傳來一陣警笛聲,那師傅臉上明顯寫著一抹錯愕,在後麵的警車連續警告之後,司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麵繼續開。
今天可真夠倒黴的。司機也是無奈。
我看了眼窗外,當車子路過那輛肇事轎車現場時,透過圍觀的人群,我剛好從一個視角看到了被轎車撞的麵目全非的女子仰麵躺在地上,她的旁邊是一灘血水,看著讓人心發涼。
司機師傅好像也注意到了,嘖嘖道:這麼年輕就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又往後麵望了眼,因為圍觀的人太多,這次沒有看到那個死者的身體,但從剛才她的穿著來看,年紀應該是不大,穿的是職業女性的裝扮,我記得她的白色襯衫被血染成了紅色,這女的估計是個上班族吧。
到了老廟,付完錢我準備下車,剛開車門時突然覺得背後一股涼意。
我沒在意,司機開車走的時候,我猛的看到車後座似乎坐了個人,背後看去,一襲長發應該是個女人。我尋思著怎麼我剛下車,轉眼就坐上來個乘客?不對勁啊,該不會……
接著就在車子行駛不遠,忽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那個光頭司機一臉嚇尿了的表情從車上跳了出來。
周圍的人像看傻逼一樣看著他,隻見那司機手舞足蹈的喊著說有鬼啊,車裏有鬼,結果大家叫笑著說你腦子進水了吧,哪來的鬼。
我心說果然是髒東西,身上一陣發涼,趕緊往吳氏玉鋪那邊走去,這幾天經曆的怪事不斷讓我對這玩意兒都快免疫了,確切的說是麻木。都說人一旦倒黴到極點,就容易招各種各樣的鬼,我尋思那個司機也夠可憐的,拉上我這個掃把星。
到了老吳的店鋪,那夥計突然告訴我老吳去警局了,我一聽,登時問道:吳哥犯了傻事進去的?
夥計笑著說,啥事也沒,你去後客廳坐著吧,他等會就回來了。
我問他廁所在哪,我要去方便一下。
夥計說店鋪沒廁所,你去公廁吧。
我尋思老吳每天淨收入那麼多,也不舍得把店鋪裝修裝修,好歹配個衛生間吧,要不然大晚上的上個廁所還得跑到外麵去。
廁所破的要命,還是男女混入的,我心想這要是在大白天,哪個色狼心血來潮在旁邊摳個眼都能一飽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