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牛的帶路之下,黑夜中,七拐八拐的,走了二十分鍾左右,終於來到了陰家溝的後山灣處,這裏地勢三麵環山,而陰家溝村民們所種植的地瓜就全都在山坡上,一層層,一段段的,和梯田相當一個意思。
“中間那段就是了!”阿牛一路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的情況,帶著我來到後山灣,這些梯田都做有一一條筆直的梯道,和樓梯一樣,爬上這三麵小山倒是不費什麼勁兒,難怪村裏的孩子能夠時不時的上來挖地瓜。
幾分鍾後,帶著微微喘氣,來到了小孩子被僵屍咬昏迷的那段瓜田,我拿著手電筒在地上照著,希望能夠發現一些線索。
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線索,這些瓜田的土質都很鬆軟,能夠看出一個被跌坐出來的形狀,這裏因該就是小孩昏迷時所躺著的地方了。
我看到在表麵,出現了一道濃厚的黑色血跡,那些血跡還有一層黃色的油跡,是屍油,這裏果真是有僵屍。
隨後我又看到,在旁邊這一層瓜田的四周,有一個如同被穿山鼠刨過的一條微微聳起的土溝,我拿過準備好的鐵鍬,一鏟子下去,頓時就看到泥土中帶著的一道道黑色血跡:“居然是屍血......”我又連續翻了這條土溝幾個地方,在底下全部都有一道道明顯的黑色血跡。
“難道娃子說的是真的?僵屍會鑽洞,會地盾嗎?”阿牛在旁邊拿著手電筒,自然是看到清清楚楚。
“誰!”我忽然生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就像有人在暗中窺視我,我心中一緊,急忙朝著讓我不舒服的方向望去,大吼了一聲。
在斜對麵的那片山頭,一個黑色的身影,急速的衝入了雜草從中去,隻留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和隨風劇烈晃動的雜草,我可以肯定,剛才就是那裏有人或者什麼東西在窺視著我。
“怎麼了,天師,對麵那山頭有東西嗎?”阿牛急急忙忙的用手中手電照過去,但是直徑接近百米,手電筒的光線,到了那裏若有若無,黑影早就跑了。
“我們先回去,回去後,你通知下村民,這三座山上的農作物先不要去管了,這裏不安全!”我皺著眉頭收回了目光,剛才那個窺視我的東西速度很敏捷,我轉過去也隻是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回到陰家溝,阿牛就急忙去挨家挨戶的通知後山灣三麵山的事情了,村民們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一個個都答應了暫時不會上山去。
今天的夜,十分的黑,比昨天還要黑,還要暗,更是摻和進去了一道道如刀子般鋒利的寒風,走在外麵的村路上,臉頰都被吹得有些生疼。
我不是自願出來巡視的,而是被吵醒的,因為又出事了,有戶人家,住在陰家溝的邊緣處,他們家今天晚上糟事兒了,這事兒在本地的話的意思就是肮髒的不好事情。
“就在前麵了!”陰家溝的村長,我叫他陰三爺,因為他家中兄弟排行老三,也正是他火急火燎的來到陰大爺的家中把我叫醒的。
我點了點頭,直接走了進去,剛剛走進去,忽然就聽到了一聲聲尖叫聲:“啊......鬧了啊,鬧了啊!”村裏幾個圍觀的村民,被裏麵的情況嚇得一窩蜂跑出來,臉都綠了。
我臉色一變,感受到他們身上帶著的一絲屍氣,急速衝了進去,隻見我剛剛跑進院子裏,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麵目猙獰的站在大廳門口,身子一晃一晃的,四肢有些僵硬,行動不便,和美劇大片裏麵的喪屍有些相似。
但我感受到了這男子身上的屍氣在一點點的凝聚著,他是一個倍僵屍咬了之後沒有及時處理而屍變的。
想到這裏,我抓起腰間準備好的糯米,衝到了中年男子麵前,一把撒在了中年男子的腦袋上“嗤嗤嗤嗤”響個不停,中年男子的腦袋像著了火一般,嘴裏不停的發出咆哮聲,露出來的牙齒,四顆虎牙已經悄然的變化成了屍牙,看的我眉頭又是一皺。
我手頭的動作沒有停下,在撒了糯米之後,又拿出一道辟邪符貼在了男子的左腳湧泉穴,屍變中的中年男子,頓時就身子一挺,直直的倒在地上,如同觸電一般。
湧泉穴位於腳心處,湧泉穴是人的一身力量之源,而僵屍也是如此,他的身體穴位也沒有變化,更何況這是一頭還沒有徹底屍化的僵屍,用辟邪符貼住了湧泉穴,就等於封死了僵屍的屍氣來路。
“呼呼!”我鬆了一口氣,上前摸了摸已經歇了火的腦袋,雖然中年男子的腦袋已經光禿禿的,還被燒起了幾個水泡,但也不致命,最重要的是,剛才的糯米已經把體內殘存的屍氣徹底的清除了。
“怎麼樣了,天師!”陰三爺十分緊張的站在我身後三米開外,不敢太過靠近,剛才自己這個大外甥的模樣,把他嚇得不輕。
“屍氣清除是清除了,隻是這發現的太晚,隻能夠保住性命,卻留下了後遺症!”我歎了口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