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員,一看就不是什麼拆遷隊的人,一個個都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甚至還有幾個穿著拖鞋,嘴裏叼著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明顯就是川幫派來大頭陣的那些小弟。
“你們這些死老家夥,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老子讓挖掘機把你們都給活埋了!”獨自一人站在數十個小弟身後,一個穿著黑西裝,和黑皮靴,臉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凶神惡煞的拿著一個大喇叭在手裏大聲吼著。
這邊那麼一喊話,另外一邊左裏街的居民們,一個個都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但是很快就又團結起來,因為有人喊著:“咱們的子女都不在了,死的死,走的走,還怕個什麼,不就是一條爛命嗎!”
這句話激起了那幾十個老人家的性子來,他們都發瘋似得,用身體上前去堵住了那些想要衝進來的川幫小弟,一旦他們的防線被衝垮,川幫小弟就會湧入每一間民宅裏麵把這條左裏街拆的幹幹淨淨。
“狗日的,丫的,給老子上,給老子把這裏的房子給我拆幹淨咯!”那個川幫帶頭的大哥,看到這麼一副情況,氣得暴跳如雷,對著身後的挖掘機大聲的喊著。
“這這這,猴哥,那麼多的老家夥在,我進不去啊!”那個開挖掘機的年輕人,緊張的對那個叫做猴哥的老大喊著話。
“老子讓你給我進就給我進,那些老不死的要是敢給我堵住,那就給我壓過去,死了算在我頭上,老子幫你抗住!”川幫的猴哥一臉暴怒的吼著,臉都憋紅了。
我聽了他的話,心中暗自一驚,暗道不好,隻是我想要出手的時候,忽然我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急忙看向了左裏街的深處,臉色有些驚訝的說著:“怨氣這麼濃厚,那紅衣鬼出來了!”
果然在我說完之後,頭頂上的天空忽然就變得烏雲密布起來,之後狂風大作,我看到那紅衣鬼渾身的紅裙無風自動,鼓蕩起來,臉上變得無比猙獰。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明明還好好的,怎麼就變成了這幅鬼天氣了!”猴哥看到這麼一副風雲色變的天氣後,臉上有些緊張和畏懼,因為他是聽說了自己小弟的報告,說昨天這裏鬧鬼,而這個猴哥正是負責拆遷掉左裏街的人,他隻有在這個月內拆掉左裏街,才不會讓川幫的老大左小川怪罪,所以猴哥一聽左裏街居然還傳出鬧鬼來,他馬上就坐不住了,必須趕緊拆了,他那時候聽到左裏街鬧鬼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
“你們這些畜生,老天爺生氣了,你們都沒有看到嗎?你們就不怕,像你們那個小畜生那樣被雷給劈死嗎!”看到這幅天色的左裏街老人們,一個個臉上居然全是興奮和激動的神色,他們都聽說了,早上左小川的那個畜生侄兒被雷劈死的消息,這對於他們這些深受川幫毒害的老人們來說,那可是一個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丫的丫的......你們這群老不死的,居然敢這麼說老大的侄兒壞話,你們你們!”那猴哥氣得直跺腳,恨不得衝進去把那個老人家給暴揍一頓。
忽然我看到那猴哥臉上的表情一滯,我頓時就覺得好玩了,那猴哥因該被那趙梅紅衣鬼給勾住了,中了幻術了。
“啊......鬼啊......”猴哥莫名其妙的發出了一聲尖叫聲,然後轉身居然朝著挖掘機的前進路線瘋狂的跑去,結果一下子就撞到在了挖掘機下,隻是開挖機的那個年輕師傅,哪裏會來得及做出反應,挖掘機直接從倒下的猴哥身上碾壓過去。
我看的眼角直跳,聽到了幾聲劈裏啪啦的脆響聲,那猴哥被碾壓成了一張肉餅,場麵十分滲人,我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半空中飛舞著的紅衣鬼趙梅,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剛才其實可以阻止趙梅的,但是我沒有去阻止,是因為我看出了那猴哥身上也沾染了許多條的人命,特別是趙梅看到猴哥的眼神,分外的眼紅,我敢斷定,趙梅和眼前變成肉餅的猴哥有血海深仇。
“啊......”在猴哥忽然喊了一聲“鬼啊”之後再到他被挖掘機壓死,前前後後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在猴哥死了都快半分鍾了,他的那些小弟才反應過來,齊齊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至於那個開挖機的年輕師傅,則是被嚇傻了似得,坐在挖掘機的駕駛座上,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地上那一灘血渣。
這幅慘景,不僅是嚇壞了川幫的小弟,也嚇到了那些樸素的老人們,他們一個個臉上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雖然他們恨死了這些無惡不作的川幫人,但是眼前這幅慘劇發生,他們誰也笑不出來,也許這就是生命對生命原本就存在在敬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