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照在了潔白的床單上,梁破酣睡正熟,睡夢中一個轉身
一隻大大的手往身邊一攬,空空的,哎奇了怪了,昨晚應該是被小潘扶著走進了一個房間啊,怎麼沒人呢。正在納悶呢,走進來一個人,是小潘,梁破仔細一看,穿戴整齊,看來昨晚沒發生什麼,按正常的想法如果兩個人發生了什麼,第二天大可不必如此正裝相對,畢竟都是成年人了嘛。
“醒了啊,這是我租的房子,昨晚看你醉成那樣回家也不放心,送你回去也不方便,所以就帶你上這兒來了”小潘還是那麼活潑的樣子。
“哦
,謝謝,非常的感謝,睡的很舒服,嗬嗬“梁破一邊說一邊還伸伸懶腰,總覺得全身酸痛,難道昨晚喝醉了夢遊去健身了?不可能啊,仔細想想
可能是睡的太熟了的緣故吧。
”不客氣,我得上班去了,你等下離開的時候
幫我把門帶上,那個…..我以後再也不去那裏了,“說完拿起挎包快步走了出去。梁破心裏一陣嘀咕,這話什麼意思,意思以後都不去那裏,就當昨晚是一個錯覺?還是僅此一次的放縱?不管那麼多了,自己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呢,那個所謂的領導還不知道怎麼樣。
”喂,領導啊,哦您在開會,行…..行……行那我就不打擾了“
這批送往某地州某縣的運動服已經裝完車了,梁破囑咐司機路上注意安全,並跟隨車的跟單員交代清楚那邊的簽收情況。司機與跟單都一一確認,梁破也疲憊的回家了,說累不累說苦不苦,就是那麼多的環節
那麼多的事,梁破早就懷疑自己是否適合做這種生意,這種類似原始的投機倒把,其核心競爭力僅僅是運氣與人的小聰明。在將來在未來,是一定會淘汰的,當初飛赴春城一是自己也想換個環境,二是嶽父在這邊做生意的時候認識了一幫人,都說生意還行。想著想著,梁破在沙發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到了約定收款的時間,梁破車上裝滿了禮品煙酒,一大早就趕赴那個中年人的家,中年人則來者不拒,東西拿了,也不請吃個飯,推脫管理這筆項目資金的領導出差考察去了,得過兩個月,到時候一起結了得了。聰明的梁破意識到這些人要的可不僅僅是小禮品,沒準兒,這比項目資金早就被挪用了都不知道,不然為什麼會找個體私人來做。想到這兒,梁破還是有些心寒,這幫王八羔子。
工廠這邊透支著自己的信用,那邊依然在做好人,陳菲就是這麼形容他的。梁破也確實是無奈的很,那邊催急了會僵,催緩了人家步步為營,山高皇帝遠,人家才不怕上麵的狂風暴雨呢。這邊工廠按進度催款也是理所應當,夾縫中做人還是有難啊,想著想著,梁破又撥通了電話,一陣寒暄後直切主題,因為壓力,說話的語氣也開始強硬了不少,畢竟是人民幣不是橘子皮。對方依然一陣推脫,看到梁破急了也適當的給點甜頭,說既然小兄弟急著用錢
老哥我賣個麵子,先給你弄點兒。
貨款總共將近200萬,包括服裝和鞋子,由於鞋子不是自己代理的,幾乎隻是純粹的代買並無絲毫利潤,付付貨款,除去消費,其實也就賺了個二三十萬。結果人家真就給了二十萬,二十萬是付鞋子的款呢還是工廠的錢,都不夠。
就這樣冬去春來又一年,借著年關的東風
又給了三十萬,這牙膏一點點的擠,利潤的空間也在一步步的縮小,中年人還時不時的上來玩一轉。
一天中午,接到中年人的電話說帶著司機晚上來轉一圈,梁破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用手支撐著,來一趟萬把塊錢,來一趟身心疲憊,什麼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