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元首的情人(1 / 2)

“那位美人,出身於出生於德國慕尼黑市,姓勃勞恩。他的父親名為弗裏茨?勃勞恩,是一名教師,她還有一個姐姐愛爾莎和一個妹妹格利特。她的名字是愛娃,愛娃?勃勞恩。”杜勒接著說。

駱原點頭,因為“愛娃”隻是德國人名中極普通的一個,就像愛爾莎、格利特一樣。

單單知道名字,並沒有什麼意義,重要的是如何找到那女子。

“杜勒先生,你既然知道她的名字,當然知道她住在哪裏是不是?可否帶我找到她?”駱原急急地問。

杜勒搖晃著手裏的高腳酒杯,讓杯中的紅酒飛旋起來,隨即輕輕搖頭。

“什麼意思?”駱原見對方拒絕自己,立刻追問。

“抱歉先生,恕我無法從命。我必須得很遺憾地告訴你,她並不在慕尼黑。”杜勒回答。

駱原焦躁起來:“杜勒先生,我們的對話能否不像擠牙膏一樣費勁?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她,隻要她在地球上,我就一定要找到她!”

以他的財力和人脈,全球五洲四洋的最廣闊疆域內,甚至南北兩極的各國觀測站上,都有他的朋友。一個電話過去,好多人立刻就會展開行動,以能給他幫忙為榮。也就是說,隻要杜勒說出地點,二十四小時內就可以找到那個愛娃?勃勞恩。

杜勒再次搖頭,躊躇了一下,試探著問:“可否換個地方說話?我看這幾位先生忙碌得不可開交,也許我們不該打攪他們。”

駱原一揮手:“跟我來,到頭等艙來。”

他大步走回頭等艙,杜勒也優雅地緩步跟隨而入。

“現在可以說了嗎?”駱原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杜勒點頭:“好,坦白說,我也不知道愛娃小姐在哪裏,但是我知道,以她的身份和地位,隻能是跟那位阿道夫先生在一起。她的一生,牢牢地跟阿道夫先生拴在一起,從未離開過。我相信,隻要他們還活著,就一定沒分開過。”

駱原忽然被“阿道夫”的名字驚醒了,使勁攥緊拳頭,猛地擂在茶幾上,發出砰的一聲。

“你說什麼?阿道夫?愛娃?難道你指的是她、她、她……”

由於太過驚駭,他也變得結巴起來。

杜勒點頭:“沒錯,就是他們。”

駱原轉向屏幕,看著那個金發碧眼的女人,雙眼漸漸發花,看不清那張臉。

他非常清楚二戰柏林被圍、元首與情婦自殺的那段情節,那位殉葬的情婦,即是愛娃?勃勞恩。當然,她在生命即將結束前,已經跟元首正式結婚,是帶著正式名分離世的。愛娃是被“金屋藏嬌”的女人,所以留存於世的資料不多,照片也屈指可數。

駱原仔細回憶自己看過的紀錄片,眼前這女人的確與元首身邊的女人長得極其相似。可是,從二戰結束至今近七十年,一個風情萬種的三十歲少婦早就成了雞皮鶴發的百歲老嫗,又怎麼可能保養得如此完美?

況且,從屏幕上看,影像的錄製時間絕對是在近幾年,清晰程度至少為“高清”甚至是“超高清”。

“她不是愛娃,不可能。”駱原喃喃地說。

杜勒走過去,把電視機的亮度調到最高,指著那女人脖子正麵那顆黃豆粒大的黑痣,極有自信地說:“看這裏,這顆痣是勃勞恩家族的傳統標誌,它的位置、形狀、色度都與愛娃高度吻合。我曾研究過愛娃的全部資料,對她的五官相貌、言談特征都做過深入了解,所以絕不會認錯。”

見駱原仍然不肯相信,杜勒索性鬆開自己的領帶,解開襯衣上的第一顆紐扣,指著自己的喉結下麵。

那個位置也有一顆黑痣,與屏幕上那女子的黑痣位置完全相同。

“你——怎麼會這樣?”駱原問。

“我也是姓勃勞恩的,杜勒?勃勞恩,是愛娃小姐叔叔的重孫子。我的重祖父拜森?勃勞恩、祖父克迪拉爾?勃勞恩、父親揚科?勃勞恩都居住在慕尼黑的鄉下農場裏,現在家族的事基本交予我處理。所以,我對愛娃小姐的舊事才會如此了解。”杜勒回答。

駱原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在震驚之餘,他的商業頭腦立刻有了另外一層考慮:“杜勒先生,我真的感到懷疑,怎麼會這麼巧?”

像他這樣的商場經營,過慣了勾心鬥角的日子,一旦從那女子的致命誘惑中清醒過來,智商立刻恢複原先的水平。

杜勒長歎一聲:“不是巧,而是幾百次相同的事件發生後,我拚命尋找其中的規律,並且借助於豐富的地理學、氣象學、考古學知識綜合分析,才獲得了今天重逢愛娃小姐影像的機會。駱原先生,我沒有惡意,更不是騙子,隻是看你在駕駛艙門口的激動情形,忍不住站出來多嘴。如果對我有所懷疑,那再下就此別過,你隻當沒有見過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