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繞了半圈,回到薩曼莎的帳篷附近。
“我為什麼要聽從SK的命令?不,我隻服從於十七大公,他才是雲圖戰隊真正的領袖。除此之外,我不聽任何人的命令,也包括總統閣下。”傑夫斯基的聲音傳來。
“身為俄羅斯軍人,我們當然要聽從總統先生的命令,不是嗎?”那是薩曼莎的聲音。
“不,別做夢了,雲圖戰隊為國家做了那麼多事,貢獻那麼大,我們必須得到相應的報酬,必須成為國家的英雄。別想引誘我再回到那地方去,絕對不可能!”傑夫斯基歇斯底裏地大叫起來。
隨即,薩曼莎一聲尖叫,帳篷內拳腳相交的悶響傳來,似乎兩人已經動手過招。
林軒不敢耽擱,馬上繞過去,挑開了簾幕。
彼時,傑夫斯基已經挾持了薩曼莎,左臂箍著她的脖子,右手橫握短槍,指著她的太陽穴。
“嘿,冷靜,把槍拿開!”林軒舉手示意。
“他是個瘋子,我們也許做了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把一個喪心病狂的怪物釋放出來。林軒,別管我,快想辦法,阻止他做任何事——”
傑夫斯基單臂發力,薩曼莎的聲音立刻被截斷。
“有話慢慢說,好不好?”林軒找不到對方身體上的破綻,隻能暫時什麼都不做,以免激怒對方。
麵對俄羅斯特種部隊裏的精英軍人,大概任何人都會束手無策。
“沒什麼好說的,讓我離開這裏。”傑夫斯基說。
“去哪裏?”林軒問。
“你別管,讓我們走,離開這裏,到山外去。”傑夫斯基冷冷地說。
林軒試著分析狀況,傑夫斯基是從地脈中來,肩負著追殺田雨農的任務,那麼地脈中不可能隻有他自己,當然也應該包括最受士兵們推崇的十七大公。
“你走了,下麵的人怎麼辦?十七大公怎麼辦?”林軒出其不意地問。
據他所知,十七大公的本名為奧列肖?巴沙揚,在俄羅斯黑白兩道有相當高的威信。
果然,這句話擊中了傑夫斯基的要害,讓他變得猶豫不決起來。
“我不管……我,我隻能管好自己,讓自己不出錯。誰出了錯,自己解決,跟我無關。你問我下麵的人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傑夫斯基大叫。
林軒把門簾撩到帳篷頂上,同時自己後退三步,在視覺上給傑夫斯基一些空間,免得對方走極端,傷害薩曼莎。
營地裏的人都被驚醒,向這個帳篷聚攏過來。
“真是糟透了,真是他媽的糟透了!”林軒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咒罵。
他營救田雨農是意外,傑夫斯基出現是意外,傑夫斯基的突變又是意外……一次意外連著一次意外,接踵而至,讓他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隻能苦苦支撐著。
“我猜你一定已經很累了,不如坐下來,看看大家彼此需要什麼,才能更好地合作。我們現在是在珠峰,即使你想下山,也得要我的工人做向導,不是嗎?”林軒拖了一把折疊椅坐下,做出打持久戰的準備。
當然,他也實在累壞了,能坐著絕不站著。
“這又是怎麼回事?”空沙出現在林軒背後。
林軒苦笑著搖頭:“如果你深藏地底十年,一旦脫困,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