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拉出來——”有人把繩索垂到那裂縫裏,經過了初期的慌亂之後,這群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已經恢複了鎮定,暫且不管那綠光,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那下麵究竟是什麼?”朱可夫一邊隨林軒往回走,一邊自言自語。
“是啊,那下麵究竟是什麼?”林軒苦笑。
1945年,人類對於地球的認識還停留在表麵,無論是地麵鑽探、礦坑挖掘還是潛水搜索,都未曾觸及地球的本質。而且,那時候的設備相當簡陋,猶如拿著鐵鍬去挖掘一座大山一樣,雖耗費時日極多,但進度卻是極慢。
“會是寶石礦嗎?”朱可夫問。
“也許吧,但即使是價值連城的寶石礦也對目前的情況沒有絲毫幫助。如果沒有了生命,就算擁有全球財富,又有什麼意義?”這是林軒由衷的肺腑之言。
“隻有永生,才是人類的終極夢想。”朱可夫接下去,“據說,納粹元首自從上台之後就一直追求永生,從非洲巫術部落到亞洲神學至道,從北美基督教會到冰島食人族古堡……他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正因如此,他的‘武力征服世界’的夢想才逐漸破滅,在全球戰場上遭遇越來越多的失敗。”
同樣的分析報告林軒早就看過,因為這些資料被完整地保存於德國二戰博物館中,其中大部分還是曾經“絕密”、已經解密的檔案。所以,林軒比朱可夫更了解納粹元首的心路曆程。
兩人走了五分鍾,穿過那密室,進入地下室中。
正如朱可夫所言,蘇軍突擊隊已經全麵控製地下室,攻陷了納粹元首的最終巢穴。可以說,到了此時,柏林的心髒已經被掏空,僅剩外圍那些不知情的黨衛軍部隊還在死守陣地,負隅頑抗,以表達對元首的忠心。
林軒歎了口氣:“戰爭結束了。”
對於受夠了烽煙戰火的二戰平民而言,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了。
林軒相信,在美、英、蘇等大國的主持下,歐洲很快就會恢複秩序,放下武器,投入生產,再建生機勃勃的新歐洲。
與此同時,在並不遙遠的亞洲戰場上,日本軍隊還在拚命掙紮,以捍衛大東亞共榮圈的終極夢想。那些奉行武士道精神的侵略者從沒想到失敗來得如此迅速,而他們永遠崇敬的天皇也將在廣島、長崎兩顆原子彈爆炸的威懾下,垂下高貴的頭顱,向中華民國、美利堅合眾國、大不列顛帝國跪拜投降。
天道大公,報應不爽。任何侵略者犯下的罪行都將得到清算,他們試圖奴役別的國家,永遠騎在異國人的頭上,但最終,他們被掀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永世不得翻身。
“是啊,戰爭結束了。”朱可夫回應,“經過了漫長的防禦、僵持、進攻之後,我們迎來了勝利,接下來就是分享勝利果實的時候了。”
曆史是無法抹殺的,林軒想到蘇軍占領柏林之後的那段不光彩故事,忍不住有些惡心。蘇軍由正義的反侵略者變成了另一種形勢的侵略者,在世界曆史上留下了永遠的罵名。這一點,大概是遠在莫斯科的領袖所沒有料想到的。
“你知道嗎?在歐洲根本沒有什麼勝利果實可以分享,這個城市已經被炸彈和大炮打得滿目瘡痍,民眾也早就忍受夠了兩國間的攻防殺戮,你們……你們……”林軒停步,看著朱可夫,明知道無法改變曆史,仍然艱難地說下去,“你們最好能放過柏林城的百姓,他們是無辜的。”
當蘇軍大旗插上城頭、柏林百姓歡呼二戰結束的時候,迎接這個城市的,將是另一場始料未及的暴行。
林軒甚至想過,瞬間擊殺眼前的大元帥,也許就能阻止這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