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國際刑警組織的亞索是個高瘦的中年人,來自俄羅斯間諜機關的布切林將軍則稍顯矮胖,兩人都跟組織有過交流,林軒與他們曾有一麵之緣。
“今天的聚會,是一場大戰的戰前動員會,因為我們都知道麵對的敵人是誰。‘大帝’已經嚴重威脅到亞歐兩洲的各國安全,不剪除他,日後必然釀成大患。每次我們國際刑警內部開會,總把‘大帝’比喻成一隻水蛭,單純殺死他一個人,根本是毫無意義的,因為他所領導的組織內部結構非常嚴密,即使他死了,剩下的人也會按照一定的程式自動運轉下去,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製造出更喪心病狂的恐怖行動來。就像一隻鑽入人體內部的水蛭那樣,它已經把自己的爪牙嵌入人的血管和肌肉裏,必須連根拔起,以絕後患。”亞索說。
“我們俄羅斯間諜機關犧牲了超過一百名超級間諜,終於消滅了‘大帝’安插在莫斯科、斯大林格勒、烏克蘭、高加索山區等地的十五個巢穴,並取得了第一手的秘密資料,終於鎖定了他的真實身份,並有把握將他的二十餘名親信一起消滅。現在,我們隻缺一個人深入其內部,取得他的信任,然後將分布於全球各地的四萬名信徒找出來,徹底摧毀這一組織。”布切林說。
長發及腰的魯問花一直凝視著林軒,似乎有話要說,但卻始終沒有打斷布切林的話頭。
“‘大帝’究竟是誰?”林軒問。
布切林剛要回答,魯問花搶著說:“請等一下,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什麼?”林軒不解,“誰還沒有做好準備?”
魯問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舉起雙手,鼓掌三聲。
露台兩側的黑色帷幕突然落下去,原來後麵竟然坐著數百名衣著各異的人。
林軒左右掃了兩眼,立刻發現,裏麵坐著的至少有二十幾名是亞洲著名的預言家,其中也包括邵家、南家、屠家、蒙家的高手。
“他們都是預言師,全球最頂尖的。”魯問花說。
林軒點頭:“我同意,最起碼邵氏家族在亞洲是最頂尖的預言師,其它各門派無法企及。”
他與邵家年輕一代的高手關係不錯,對於邵家的預言術稍有了解,其中既有唯物主義的科學性,又有唯心主義的宿命論,知識體係相當完備,對於人性和社會環境的分析鞭辟入裏,真的很有獨到之處。
“所以,他們的預言結果是可信的,對吧?”魯問花又問。
林軒謹慎地點頭:“可以這麼說,但我不明白,你做的這些跟我剛剛的問題有沒有必然的聯係?”
魯問花輕輕撫摸著發梢,微笑著回答:“很有聯係,但是,要想揭破真相,我還是得請一個人來幫忙。”
其實沒等她召喚,一個女子已經悄然登上露台。
“田夢?”林軒一怔。
田夢代表的是51地區的力量,而51地區與已經登台的兩個組織之間並不友好。
“是我,知道你由北極圈脫困,我就跟來港島了。正好又獲得亞索長官、布切林將軍、魯問花小小姐的邀約,便趕來與你相見。”田夢說。
在眾人麵前,林軒不好意思跟田夢表現得太親切,隻能這樣淺淺地打個招呼。他們能從北極圈平安歸來,這其實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好事。
魯問花低聲說:“田小姐,請告訴林先生‘大帝’是誰。”
所有人都沉默下去,空氣中隻剩維多利亞港海浪拍案之聲。
田夢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個令林軒震驚的名字:“堂娜。”
林軒久久地無語,隻是不停地深呼吸,努力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
“是真的,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實這一點。五年來,她一直有著雙重甚至三重身份,同時進行雙麵甚至三麵間諜活動。我們也不願意相信這一點,但作為一個諜報機關的領導,我必須做出理智的判斷,否則將會給國家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林先生,現在,我再重複一遍,原屬於我們諜報機關的堂娜小姐正是傳說中的‘大帝’,必須要為發生在東歐的幾起大型恐怖按鍵負責。”布切林將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