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雪鱒 ( 5)(1 / 3)

自救他人反惹事,出行在外必備財

追回魚兒救病人,南途路已備足糧

牽著馬馱魚順著朝南流的小河岸上趕路,馬也能吃鮮嫩的草,水也平流緩慢,河岸兩邊草叢中昆蟲叫喚,飛舞很多小昆蟲,初升朝陽映照,春天像一把扇子微微吹動。

河水被突起山石欄住水,形成一個小水潭。青,歸,來各自分工,解下馬背上魚簍把卡洛了放入潭裏,魚兒暢快搖尾巴,一會沉入一會浮出,白雲懶散遊動。

潭上長著一些蘆葦,風吹動蘆葦,來追趕一隻蝴蝶,在蘆葦叢中隱約可以了一個,來指著蘆葦:青姐,歸姐,你們看,哪邊好像有一人。青,歸往蘆葦處看去,青說:確實是有一人,我過去看看,你們把卡洛了收回魚簍裏。

一個身穿泥黃衣,下身穿花底白褲的過六旬老者,似乎欲往下跳崖。青對著老者大聲喊話:老人家,哪裏危險,趕緊下來。

水流動的聲音太大,也許聽不到,青又大些聲對老者喊,那個人依舊沒有反應,難道他耳背。風吹蘆葦呼呼響,萬一站不穩被水衝進潭,生死難測。青就要跳上去要把老者拉回來,這時,有一個老婦從蘆葦後麵走出來說:由他去吧,命該如此……。這婦人也是六旬,頭戴一頂棕色帽,身穿花紋低藍衣,眼角紅腫拄一條木拐杖慢慢出來。青對老婦人說:他這是幹什麼?

歸和來已經把卡洛了裝入魚簍,馱在馬背上牽馬過來。歸對著老婦說:還叫他先下來,我們是路此地,不知你有什麼事解不開,說出來我們也許為你解憂。

老婦帶著哭腔說:謝謝姑娘們的好意,這是我相伴老頭,他一生作惡太多,這幾年,發生很多事,現莊家顆粒無收家禽喂養不活,兒女離散,連唯一的房屋也被雷電打燒為灰盡,我倆現今隻有從火裏逃出去一身衣衫,別無它物,就應了哪句話,上天報應,他這尋死也命中注定,他死了,我這把老骨頭也跟他一起去了……

走到老婦的身邊,青說:老人家,是人都有會犯錯,聖人有都錯,更何況是凡人,隻要有誠悔改過之心,上天也會網開一麵。

老婦說:我們村落裏的巫婆說,他必須要跳下潭去,才能解脫困境,如果他能水裏爬出來,哪就是上天的寬恕他,如果他一頭下去,再無回頭,哪就是上天不會寬恕。

這時,老者抓住蘆葦轉過身對老婦大說:老婆子,我對不住你,我先去了,你保重……。

大家都轉身對著老者,青大喊:慢,慢慢,老人家,請你聽我們說一說,這樣,我有一個主意,我們養有一條魚,不如用我們代替你一跳,也算是你先下去了。

歸小聲音對青說:這樣行嗎,卡洛了會不會……。

青小聲音說道:先把勸下來再說,你們過去把卡洛了拿過來。

在花間穀時,師父曾說命大於天,我們能力所及救人。歸,來從馬背上解下魚簍,歸抱著魚簍走到青身邊。青接過歸抱魚簍,舉在麵前說:你先下來,我們這就帶魚兒上去,替你跳下去。

哪個老者看了看老婦,旁邊的老婦說:謝謝恩人,謝謝恩人,你有救了,快下來吧。

聽到老婦這麼說,本來他也不想跳下去,老者放棄了自殺念頭,蹣跚一步步走下來,歸和來上前扶了他一把,老婦也過來接他。

青爬到老者站跳水的地方,放穩魚簍,青雙手從魚簍捧出魚,對魚兒說:卡洛了,我問你,你能否這裏跳下去安然無恙?如果不能,我就撿一塊石頭拋下去。青希望魚兒擺擺頭,卡洛了在青雙手心漏得差不完的水點點頭。歸,來在下麵說:青姐你輕點拋,師父交待我們一定完成。

青說:我不會拿卡洛了的性命開玩笑,如果有危險,我也不會讓卡洛了下去的。向潭裏放入魚,她找一個沒有被流激起水麵放入,十指慢慢展開傾斜,卡洛了迫不及從青手心滑潭中,它直往潭深處遊去,直至不見蹤影,大家靜觀潭中,潭內深不見底,青後悔自己不該自作主動用卡洛了代替,萬一潭內有什麼凶惡魚,吃了卡洛了怎麼辦,自己怎麼回去跟師父交待。萬分懊悔自己,歸和來也站在潭邊著急等待,老者和老婦也站在潭邊觀望著。

歸著急說:青姐,我們卡洛了還沒有遊回來。

來著急喊:卡洛了,卡洛了……

突然,魚從水蹦出,濺出一朵漂亮水花,遊到歸和來處,歸和來接魚兒到手心,查看魚兒沒有受傷,魚兒又跳入水中,擺著尾巴似乎自己無安無事,大家心裏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夫婦感謝青,歸,來三人救命之恩,邀請到家中歇腳。

夫婦的家安紮在離村落不遠一處山洞上,自從被大火燒毀自家房,隻能山洞安家了。老婦交待老伯去割些肉回來,青說:老人家不必麻煩,我們姐妹隻用素食。老婦道:真真怪不得,我還心裏想著,姑娘們不知吃些什麼能長得如此漂亮,果真吃物與我們不同。

晚餐過後,夫婦整理一個山洞,鋪上被褥,清爽的晚風伴著姐妹三人很快入睡著了。

這夫婦在廚房悄悄嘀咕,老者神秘說:老太婆,你知道她們養的是什麼魚嗎?

老婦說:這個我怎麼知道,反正人家救了我們,你的罪孽消除,以後再做糊塗事,我們倆還得相依為命。

老者說:你覺得神奇嗎?這魚還能發出聲音,聽得懂人話?

老者想了一會又說:聽爺爺哪一代有一個傳說,傳說在很遠遠的南方國度有一種魚,這種魚通人性,知風雨,能定東西南北,最奇特是這種魚有一種體香,它遊過的水能治百病。

老婦說: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老者說:當初以為隻是傳說,當時以為老人亂編出來,今天看來,她們所說送魚回家,喝了她們給水,頓時血通筋鬆,煥然一新的感覺,昨日還有一口痰在咽喉卡,現在咽喉清爽舒暢,也不幹咳了。

老婦說:聽你這麼說,我現在覺得身上輕鬆許多,以往重來沒有樣精神過,喝上哪水之後,我倒不覺胸悶,這病是被你氣出,總是不幹些正經事,總是為你擔心。你摸我的手,我的手從來沒有這麼熱乎,難道也是喝她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