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城計(20)(1 / 3)

“開門,開門,打開城門。”

許久,隔著護城河的城牆上方城台探出一個帶著頭盔腦袋,“你們是什麼人?”穿著鎧甲士兵站起身嘴裏邊問邊扭頭掃射城門外圍,沉悶空氣籠罩著大地,空曠的田野,遠方磐坐兩座山像一公一母石獅子既帶有些恐赫的表情又威嚴守護家門口,山外河流也失去往日流水的聲音,它像蟒蛇一樣顫動著。

“我們東敖國人氏,大雨將至,你開城門讓我們先躲過這場大雨。”

護城河外隻有三個女子牽著一匹馬,還有一隻狗,問話的士兵才放下戒備的口氣:“你們繞著走吧,現在禁門,外人一律都不給進城。”

城門上石刻‘聚寶城’三個字在籠暗的灰色中最為清晰。從清早趕路到晌午,烏雲像一隻巨爪一直從別處聚攏盤旋不散在空中,風似乎停止吹動,野草無力垂拉長腰,悶熱使人透不氣,一場傾盤大雨眼看就要下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路上連棵大樹都沒有。就在她們期待著被大雨淋濕,灰色前方發出微微光,好不容易走到有城池,望著深灰色城門卻吃了閉門羹。

“大哥,你看四野無人家,勞駕你給開城門,我等隻需片瓦遮雨,並無惡意。”

“我跟你們說,現在不僅不放外人進城,連隻蒼蠅我們都不放飛進。”

“為什麼?”

“你們不知道嗎?這裏就要變成戰場,我勸你們還是往別處走吧,我們不會打開城門的。”

青,歸,來哀求幾次,並報她們是東敖國人氏,隻是過境並無惡意,城牆上士兵仍然不開,督促她們盡快離去。明月衝著士兵汪汪叫幾聲,在城台上士兵縮回身子置之不理。

女子們無奈離開。

聚寶城主在城內巡邏,聽到狗叫的聲音,內心一陣緊張,在他身後的年少赤豆,赤豆是從小收養一個孤兒,大戰就要打起,城裏百姓都離開了,隻有赤豆一直跟隨他。城主問:“從哪裏傳來犬叫聲音?”

赤豆轉身跑去打聽,迅速跑回稟報是城門外有三個東敖國女子牽著一匹馬還有一隻狗,是她們的狗叫的。

城主嘴裏嘀咕著東敖國,立即往城門,他快步跑城牆上台階來到城門頂上。

說來也巧,昨晚城主做個夢,夢中有人告訴他,隻有從東敖國人氏解救聚寶城。迷迷糊糊醒來,城主點燭坐在床榻上半信半疑。是自己憂慮太多渴望著有奇跡發生扭轉局麵,日有思夜有所夢,夢中不能信以為真。早早起身巡邏,心中無比鬱悶,作為一城之主,還是擔當起責任,帶領守衛戰士奮戰到底,別意想天開有神人從天降能助一臂。

城主站在城台上,那三個女子已經轉身離去。他高呼:喂……,你們回來,回城裏。

城門上士兵看到城主喊剛才三女子,以為是城主是親戚或認識的人,也一起助喊,還問城主要不要放下吊橋去追。

花間三女子已經離城池已經有三裏左右。歸和來兩人一邊嘟嚷著城池人的都是膽小人一邊加快步伐。

南行之路,多少狂風驟雨她們都遇到,以往從來沒有出這種現象,烏雲密布堆集在頭頂上一直不驅散,即不打雷也沒有閃電,與往時比多一份陰霾,有些讓人透不氣又膽寒。青想著這場雨來得非比尋常,還是盡快找到安全地方避起來。她催促兩個師妹趕緊走路,不要著急再走幾裏就會有避雨地方。

不遠處有兩座山,一座山樹林繁盛,另一座山光山禿嶺,兩山之間相隔著大約有五裏。她們往樹林繁盛山走去,沒有聽到後方高呼聲。明月汪汪叫幾聲,她們才注意聽到有人喊,停足循聲望去,是從聚寶城哪方傳來,城台上方有幾個揮手,隱隱聽到:東敖國女子,請回到城內。是在喊她們回去,她們雀躍不已趕到城池。

城門已打開,放下吊橋。明月汪叫兩聲,意思是催她們可以放心進城了。

吊橋已經放穩,兩排士兵拿著兵器站在城門兩側,門裏走一個頭帶烏紗帽穿官服四旬左右男子,五官端正,身高六尺,他走到吊橋一端問:“眾位可是東敖國人氏?”

“正是東敖國人,我們三人一行是東敖天府國花間穀府人氏,在下是花間青,這兩位是我師妹花間歸,花間來,”青向當官人介紹:“請問您認識我們嗎?”

“本官是聚寶城守備城主,姓單,單名一個字雙。”

“幸會,單城主,先前是禁門,不知為何叫我們返回?”

“你們遠方到此不知詳情,此地就要變為戰場,城裏不給外人進入,請問你們可有文節。”

歸從馬背行李袋取出通關文節,走過吊橋,雙手托給單城主,單城主打開一會,各個朱紅色印鑒映入眼簾。捧著通關文節還給歸,說:“抱歉,這種特種時期,本官不得不嚴防一些,請你們見諒,現在請你們入城。”

“剛才我們哀求你們百般刁難驅離,現城主親自出門迎接,我等受寵若驚。”歸說。

“姑娘,現在此時不比往日,並不是我城拒足遠客。此城危在旦夕,這裏城民大多數都跑完了,本官和士兵駐守城內誓死共城存亡,是不想連累各位。說來你們也許不相信,昨夜恍然間做一個夢,夢到能救我城隻有東敖國人氏,醒來隻想是南柯一夢不以為真,沒有想真有東敖國人氏到來,本官這才招喚你們返回。”

歸聽完之後不禁笑起來:“一路南行我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以少勝多打幾場戰役,多少匪徒聞我等花間三女俠都喪膽開路,你這夢竟然如此靈通,城主,你趕緊請我們進城,喂好馬和狗再詳說。”

聽到歸誇張又炫耀,樂得城主緊鎖眉頭舒展開。來也按奈不住崩跳跑過吊橋,明月也活潑搖著尾跟隨。來說:我二師姐說得一點都不誇張,世上有幾個女子能像我們這樣遠行,我們一人可敵一千,三人合並可敵一萬。

眼前三個女子神采奕奕貌若天仙,如果她們沒有本事,如何能遠行,必定有法寶在身,城主心想道,趕緊請她們進城,“果真如此,真是天助我城,三位花間姑娘請進城。”

走過堅厚的城門,一座高塔從整齊的眾多青瓦房閃光,發出微光是塔上坡簷,雪白牆格外醒目,塔上的塔角掛著銅鈴,在這暗灰色氣氛裏顯得老態龍鍾。鵝卵石路兩旁堆著石塊,眾多鎧甲士卒扛著石塊往城台上搬,鵝卵石路伸延縱橫穿插過一列列的青瓦房,房頂上煙囪有幾隻鳥雀飛落,除了士卒忙碌搬運石塊的發出吼聲,就是煙囪鳥啾啾叫聲。

整個聚寶城隻有三千士兵還有一些病老弱的人,城主歎惜著。

青責怪歸和來莫要誇耀雖謹慎為好。兩個師妹撇撇嘴這是事實,不把我們本事亮出人家豈能給我們進城。單城主聽到她們嘀咕,轉過身說:“已經在府中東亭擺茶,姑娘們先在府中客房梳洗,”又轉身對身旁的赤豆交待:赤豆,把馬和狗牽到馬廄去,用好料喂馬和這隻狗。”

赤豆接過青遞給馬繩,姐妹三人把馬載貨品都取下,跟著單城主進府衙。

城衙並不大一個正廳左右各三間房,整個城衙內除了放不走木頭家具及一些重物,起居飲食用品都已經空無一物,城主的家眷也都撤離了。她們把行李及卡洛了搬進北麵一間房,打水梳洗,便往東亭去。

東亭位於府內東翹角,亭子建在幾塊大石頭上,應該是開地建房時挖掘出來,搬不動運不走,壘上石頭建起四角亭子。站在亭子中可以探視四野。

賓主落座,城主問她們為何遠行南岸畦國,女子們向城主說原委。

城主問:“你們一定有法寶在身,要不然路匪怎能開路放行?”

“城主,我和師姐就憑袖內的兩條彩條把萬人攬於足下,不要以為我們胡說,你是試探我們是不是有本事保護你的城是嗎,有什麼事城主就直說。”來個性最為直爽。

“你們有所不知,我們這裏現在大敵當前,敵眾我寡明日這座城將會失守,所以本官多問一些。”

聚寶城正是在國界的界域內,南來北往東入西到的客商雲集在這裏,故叫聚寶城。這也是為什麼鄰國早已對聚寶城唾涎已久。城中最為注目是一座八層高的聚靈塔,這座塔建有百年之久,塔內供奉觀音,王母娘娘,十八羅漢等各路神仙。每年八月初八聚靈塔都要開壇祭拜,不僅是城裏居民都集往塔下,鄰國居民也紛至遝來,年年歲歲朝拜,鄰國有些人謠言說聚靈塔當初起建時也有鄰國一起參與建築,三十河東三十河西,如今聚靈塔轉換給鄰國統管。三年多來兩國在邊境之間斷斷續續小磨擦,開始隻是互相辱罵直至小打,直至出現群打,城內百姓日夜驚恐不安,無法在此立業,他們追逐都搬裏此城。如今算養馬煮飯隻剩下三千餘將士堅守城池。前日,鄰國放言一天之內攻下城池,已備三萬精兵蠢蠢欲動在河對岸紮駐營寨,今日本來敵軍渡河攻城,烏壓壓眼看就要一場傾盤大雨,下了雨河裏水就會上漲,我城高勢地位,敵兵不敢輕舉妄動,老天爺算是幫我們一天,明天保不定會發兵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