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海已經怒得不行,直接扭開了張垚的嘴,他的右手,多了一把小匕首。
他直接將匕首,伸進了張垚的嘴裏,胡亂一攪。
張垚的嘴裏頓時血水就湧了出來。
“你小子舌頭是毒啊,我看你還能不能說話。”林武海繼續用力攪著,隻攪道張垚眼淚橫流,不停的哼哼,他才罷手。
刀子掏了出來,上麵全是血水。
張垚對著地上猛的一吐。
呸!
血水混雜著碎肉,就噴了出來。
“還胡亂說話不?”林武海頓了下來,衝張垚怒了努嘴巴:來人,給弄到海裏麵去嗆嗆水!
他話音剛落,一個馬仔走了過來,他手裏提著一根軟鞭子,對著張垚就拚命的抽!
啪!
一鞭子下去,張垚皮開肉綻,身上到處都是口子。
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那鞭子上,綁著許許多多的透明玻璃,隻要一鞭子下去,那玻璃還能繼續劃開皮膚。
“嘖嘖,下手真黑啊。”大金牙在我耳邊小聲說。
我也輕聲說:看林武海像是個有閱曆有身份的老頭子,沒成想,下手是真狠,難怪餘胖子說他叫林刀把子,這作風,還真是刀把子!
啪啪啪!
馬仔一連抽了張垚十七八鞭,張垚的身上,全是血口子。
期間,張垚還看向了我的方向,他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想來是希望我一刀弄死他。
他現在是求死不能!
“扔海裏麵嗆嗆水。”林武海又指了指張垚。
幾名壯漢衝上來,將張垚扛了起來,站在碼頭邊的一個台子上,直接扔到了海裏麵。
“下海馬。”林武海又搖了搖手指:給來點配菜。
“好叻,你就瞧好了吧,林爺。”一個大漢提著一個蛇皮袋子走了上來,他解開了帶子,將裏麵的東西,傾囊倒在了海裏麵。
嘩啦啦!
一些淡黃色的小蟲子,像是一片雨一樣,潑到了海裏麵。
這些小蟲子,我可看清楚了,這都是海馬。
海馬會吸血,以前有專門的人,直接把乞丐給拍暈,然後用繩子綁住乞丐的腳,扔到海裏麵去釣海馬。
但這回,他們釣得可就不是海馬了,而是讓海馬去吸血。
海馬吸血可不跟螞蟥吸血一樣。
螞蟥吸血的話,會有一種往裏鑽的感覺,但不會特別疼,可海馬吸血的同時,還會釋放一種毒素,這種毒素作用於人的中樞神經,讓人感覺到極度的痛覺。
果然!
那些海馬丟到了海裏麵,海裏猛的起了浪花,我估計那是張垚疼得痛不欲生,掙紮時候打出來的浪花。
“尼瑪,這下手也特麼的太草蛋了吧?”大金牙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也看不下去了,你說張垚殺了那麼多人,你直接弄死他,一命抵一命也就算了,實在不借氣,各種抽、打,都行。
可這一上來,就直接用刀子剜嘴,打得皮開肉綻然後扔海裏去喂海馬,這確實有些慘了。
這林武海啊,是個狠角色。
“這老頭,可真不能交朋友,心思太狠。”我小聲對大金牙說。
大金牙也點點頭,說確實是這樣。
“抽根煙吧。”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背過身,和大金牙一人點了一根煙。
“唉,事情我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的。”蘇河不時也過來了,他是恨張垚,但絕對沒有想這麼折磨一個人。
殺了就算了。
我拍拍蘇河的肩膀,表示理解。
其實這事吧,最主要還是林武海心裏毒。
你說他其實和張垚也沒什麼太大的梁子。
唯二的兩個梁子,就是他的侄孫子被張垚給搞了,這算“兩情相悅”吧?盡管傳出去名聲不怎麼好聽,另外就是剛才張垚當著所有人的麵,揭露林武海的侄孫子其實是他的親孫子這事……,唉,我隻能說張垚就算不說這話,他下場也和現在一模一樣。
“別隨便弄死了,一分鍾提起來一回。”林武海還生怕把“張垚”給玩死了,還專門囑咐手下的馬仔。
他馬仔可能常年也幹這種事,每次都處理得特別溜,跟掐了表似的,真是一分鍾提起來一回。
差不多折騰了張垚三十多個來回,林武海招了招手,說時間不早了,再有四五個小時就天亮了,得幹正活了。
“得了,拉上來。”林武海身邊的小弟衝台子上的馬仔招了招手。
那些人又把張垚給拉上來了。
張垚剛上岸的時候,簡直慘不忍睹,他不停的哆嗦著,身上爬滿了海馬,有些海馬的肚子已經通紅,顯然是吃了個大飽。
“走你!”
一個馬仔揮舞著鋼管,對著張垚的腰狠狠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