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術聽上去十分陰毒,但要理解其實也很容易,就是降頭師對著你的“形”稻草人做什麼動作,就相當於在你身上做什麼動作。
如果他燒了刻有你生辰八字,紮了你頭發、塗了你血液的稻草人,你就會渾身熾熱,熾熱到一定程度,你自己突然燃燒。
報紙上經常會有記載,某些人突然自燃,平白無故,身體突然燒起了一把大火,其實是……有人用降頭術暗算他,讓他燒著了。
就前兩天,報紙上還有新聞,說一知名女團裏,有位二十出頭的漂亮女團員,在咖啡廳裏玩著打火機,然後一下把自己給點著了,燒成了重傷。
我看過那新聞的圖片,那女生像是一個火球,聽現場的目擊者說--女團員玩著打火機,然後突然就起火了。
如果隻是玩打火機,就能發這麼大的火?那對於平常喜歡抽煙的人來說,豈不是點煙變成了一件超級危險的舉動?
我估計是那女團員得罪了誰,被人下了火降。
現在延納用銀針對我們的“形”稻草人一頓胡亂紮!
我們身上真的像是中了銀針一樣,一個個都躺在地上痛號。
石銀比較剛烈,罵了起來:我草你奶奶,一個就知道下暗手的小人。
“我讓你嘴巴胡說八道,我讓你嘴巴胡說八道。”延納又拿起了銀針,對著石銀的“形”稻草人,一頓狂紮。
石銀捂著嘴,臉上疼得直抽抽。
反正我不知道別人的感覺怎麼樣,我感覺每個關節,都有一種刺痛感,疼得在地上到處打滾。
“小李爺,大家夥,都別滾,就強行忍著,躺地上別動!”
“這樣就不會……啊……啊……疼了嗎?”我知道大金牙是薩滿,薩滿有一些對降頭師的手段。
大金牙卻突如其來的說:不,不,一樣會疼……但是……這樣也會疼得比較有尊嚴!
“哈哈……啊啊……哈哈!”我是又疼又想笑!
延納被我們這種苦中作樂的模樣給激怒了,他大聲罵道:都不怕疼是吧?那我就讓你們感受一些,地獄的第十八層,到底是什麼感覺!
他一搖晃腦袋,脖子上的人頭骨項鏈晃得叮當作響。
他的手從褲子側麵的布袋子裏掏出了一塊透明的玻璃片。
延納嘴裏念念有詞,估計是在念降頭的一些口訣,等念了一兩分鍾,突然睜開眼睛,對著玻璃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把玻璃紮進了石銀的“稻草人”裏麵。
噗嗤!
等那沾了延納唾沫的玻璃,一進入石銀稻草人的體內。
石銀突然一聲痛號:啊!草你奶奶?想疼死你爹,你爹就不疼!
他說是不疼,但我都明顯看到,石銀裸在空氣中的手臂上,鼓起了一個雞蛋大的包。
那包還會不停的移動。
趙長風一看,嗬斥了石銀一句:石頭,我幫你除了他!
“快點!”石銀是個剛烈的爺們,手往趙長風那裏一遞。
趙長風直接抽出一把匕首,對著那枚雞蛋一刀切了過去。
不過那枚雞蛋大的包移動速度非常快,這一刀竟然沒有切到,隻在石銀的手臂上,切出了一條口子。
“你特麼的會不會,刀給我。”石銀一把搶過了刀子,對著左臂再來了一刀,依然還是沒有切到那個雞蛋大的包。
那包還在移動,從手臂移動到了大臂,這次石銀賭了一把,直接來了個預判,對著雞蛋運行軌跡的後麵,欄路來了一刀。
這一刀切得剛剛好,剛好攔住了那塊玻璃。
石銀連忙伸手捏住了那個包,使勁拿出來一瞧,奶奶的,竟然是一塊玻璃。
“去你大爺的。”石銀把那玻璃狠狠往地上一扔。
結果那枚玻璃像是有靈性一樣,又鑽到了離他最近的大金牙手上。
大金牙的手臂上,頓時也鼓起了一個包。
“哎喲喂,這玻璃降怎麼又到我身上來了?愁死你金爺了。”大金牙又疼得死去活來。
那延納和刑老板瞧了我們這手忙腳亂的模樣,仰頭哈哈大笑,像是看喜劇電影一樣淡然。
“嘻嘻,嘻嘻嘻嘻!我看看你們這群中國陰人,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夠破我的降頭?我先跟你們說明白了,這玻璃降,不死不滅,你們不是喜歡用刀自殘嗎?那就把全身都劃出一道道的口子吧!嘻嘻嘻嘻。”延納一抬手,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同時大拇指朝下,對著我們挑釁似的說:中國的陰人,垃圾!
“區區南蠻陰術,也敢嘲笑我大中華無人,我今天密十三就讓你們這些南洋蠻子看看,什麼叫米粒之珠,安敢與皓月爭輝爭輝!”
在延納十分挑釁的時候,突然,大廳的天花板上,傳來一陣十分粗獷、霸道的聲音。
像是沙漠裏刮來的一陣風暴,硬朗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