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講得十分慷慨激昂的,可是黃馨和密十三快要睡覺了。
見我進來,鈴鐺暫時停止了演講,黃馨則立馬跑到我身邊,偷偷對我說:鈴鐺講車的時候,簡直是一個瘋子!
“是嗎?”我反問一句,結果鈴鐺上來了,拉住了我的手,往邊上拽:來,來,來,李鍋鍋,我給你講講我改車的創意,天呐!我覺得全天下最天才的人,你看看這個設計,全部是手動操作部件,在深山老林裏,尤其是雪山,電子設備越少,越安全,因為電子設備有非常強烈的不穩定性!這一點,尤其需要注意。
艾瑪!
鈴鐺真是改車狂魔,一說話都止不住了,簡直讓我崩潰了,我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黃馨和密十三聽人講改車能夠聽睡著。
這種情景好像是你聽高等數學課,課上講的東西,你壓根就聽不明白,但那如同打了雞血的老師,卻講的激情澎湃,宛如在麵對十萬人做一次無比煽情的演講一樣。
可是鈴鐺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壓根聽不懂什麼叫納米板鋼材,也聽不懂什麼叫雪地胎轉型鋸齒胎,我真的不懂啊!臣妾真的做不到啊!你不要再講了有木有,我的頭真的爆炸了,有木有啊!有木有!
我一直聽了半個小時,實在扛不住了,我對鈴鐺說:鈴鐺,其實我真聽不懂,反正按你的想法改就是了,你是專業的嘛!
我說了好大一陣好話,才徹底擺脫了鈴鐺的演講。
可是問題又來了,這位可愛的妹紙,竟然邀請我們住在她家,她家就在附近,是一套複式樓,房間綽綽有餘,完全可以讓我們住下。
我推脫了好久,這次是真的推脫不過去了。
好吧!盛情難卻,鈴鐺又是姑射仙子陳奕兒的表姐,我們隻能聽她的了。
“行吧,鈴鐺,你把住址告訴我們,我們出去辦點事,晚上會回來得晚點。”我對鈴鐺說,我們幾個,打算夜裏去探一次故宮,看能不能在故宮門口遇上百鬼夜行,如果遇不到,還得去故宮的裏麵闖一闖。
我甚至也對那些北京九門都心懷叵測的寶貝感興趣了。
這個寶貝,或者是密十三的秘密,到底是一件什麼東西呢?
我帶上隊伍,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密十三又湊到我耳邊,說:李善水,記得我在地鐵上,跟你說過的——有一隻眼睛,預支盯著我們嗎?
“怎麼了?”我問!
“那隻眼睛,還在!”密十三說:我還能夠感覺那隻眼睛盯著我。
“是嗎?”我反身問密十三。
“真的在,可是我找不到他。”密十三回過頭,到處瞅了一眼。
“別管他!先走,去故宮弄完了你的事,咱們迅速離開北京城,這裏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對密十三說道。
“行!”密十三也不再往邊上看了。
由於這裏打不到車,我們得穿過一條胡同,去胡同那邊的街道搭公交車。
我們幾個人剛剛走到了巷子裏麵,突然,我們發現,前方二十米的地方,站著一個人。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黑色的運動褲,腳上穿了一雙釘鞋。
他的手上,套著兩個黑色的麻布手套,身材高高瘦瘦的。
“招陰人,跟了你們很久,終於找到位置和你們見麵了。”那人轉過身,臉廓十分窄,眼睛異常有神。
“你是誰?”我站在了隊伍的前麵,反手把黃馨箍在我的身後,問道。
“從地鐵上我就跟著你們,好幾次你們都回頭看我,剛才改車廠那兒,你們也回頭找我?難道不知道我是誰?”那人笑了笑。
哦!
密十三一直說我們背後跟著一隻眼睛,這眼睛,就是這個雜碎啊?
“你是什麼人?”我指著那人喝道:為什麼你知道我是招陰人!
“話不多說。”高瘦男子,突然向我們跑了過來。
密十三反手拔刀,對著那高瘦男子一刀劈砍了過去。
密十三的刀極其的快,快如閃電,但那高瘦男子,身子卻出奇的輕盈,像是一隻蝴蝶,翩翩起舞,用一個很緩慢但是很刁鑽的身法,躲過了密十三的致命一刀,從鬼頭刀下,鑽了過去。
他鑽過了刀鋒,速度不減,直接又撲向了我。
風影抬手就是一張符紙打了出去,他身上藏了很多的符紙,這些符紙都是一些小小的陣法。
可惜符紙剛剛到那高瘦男子的身邊,那高瘦男子竟然往左邊輕靈的跳躍,接著又跳了回來,一下子揪住了我的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