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一個姑娘在慘叫: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老師說,萬惡淫為首,還有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們,你們要遭到報應的。
她剛剛說完,立馬,車裏麵又傳出了於水的聲音:色字頭上一把刀,老子讓你刀。
噗嗤!
楊慧雪聽得清清楚楚,那是衣服料子被撕開的聲音。
是雲七七的衣服,被於明琪、於水、王曉,三個畜生,撕碎了衣服的聲音,同時夾雜著“啪啪啪”的耳光聲音。
緊接著,車子裏麵,傳出了一陣陣尖利的慘叫聲音,和三個人猥瑣蕩笑的聲音。
一個花季大學生雲七七,就這麼被人給蹂躪了。
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被人從枝條上摘了下來,揉得粉碎。
楊慧雪聽著行車記錄儀裏的聲音,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的失望狀態,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是一個罪惡傾城的畜生。
她聽到那雲七七的慘叫,眼淚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過,顯然她高估了自己男人的道德。
這一切都不是終結點。
在三個禽獸,輪番對雲七七施暴的時候,忽然,雲七七似乎是因為反抗,咬傷了某個人,並且迅速打開車門,逃了出去。
這時候,三個禽獸才真正爆發了他們最為獸性的一麵。
於明琪叼著煙,冷漠的走到了車頭位置,沒有著急動手。
反倒是於水,上去抓住了雲七七的身體,伸手對著雲七七的臉,狠狠的抓撓了一下,一下子把雲七七的臉,抓起了幾塊皮。
頓時,雲七七的臉上,鮮血橫流。
接著是王曉,他可能是被雲七七咬在了鼻子上,所以,鼻子有些紅腫,氣急敗壞的他,直接抓起了一個茶杯,砸在了雲七七的後腦上。
雲七七直接被砸倒在地上。
茶杯碎裂,王曉抓起那茶杯的玻璃碎片,狠狠的對著雲七七一頓紮,雲七七被紮成了一個血葫蘆。
就這樣,雲七七倒在了血泊裏麵,不省人事。
於明琪幾人,上了車,其中王曉還有點後怕,問於明琪,他們三個不會出事吧?
於水顯然作惡多端,他對王曉說:一個破幾把大學生,就算告我們,告得動?老子隨便伸根手指頭,都能戳死他。
說完,於水還不耐煩的清理了一下帶血的手指頭,晦氣的說:奶奶的,老子抓她那張臉抓得手髒,都特麼不是處女了,還裝個J8純,浪費老子感情!
這群人耀武揚威的離開,隻留下了一個躺在血泊裏的雲七七。
他們三人,把雲七七打成重傷的景象,都被汽車的行車記錄儀全部收錄了,楊慧雪看到自己老公竟然是如此一隻惡魔,她絕望了,她對這個世界絕望了,對身邊的人也絕望了。
此時,楊慧雪扭動著醜陋的鬼魂身子,說:曾經,我老公和那個叫於水的家夥,都是十分單純善良的人,金錢,熏黑了他們的心髒,權力,讓他們迷失了方向……他們從一個人,墮落成了一隻惡鬼……他們,得死,必須死!
“所以,我找到了在廣州開陰魂客棧的濤哥,我讓濤哥把我徹底變成了一隻複仇的惡鬼!”楊慧雪說。
“惡人念!”大金牙脫口而出。
有人因為執著,死去了,會凝聚出一種獨特的鬼魂,叫“強人念”,也有一些人,會因為強烈的報複心,會凝聚出一種獨特的鬼魂,叫“惡人念”。
惡人念一旦形成,任何捉鬼的道士、和尚、薩滿、巫師,都很難降服——真的是認準了複仇目標,不死不回!
楊慧雪估計是讓祁濤把她煉成了“惡人念”,隻要複完仇,楊慧雪就會徹底離開這個世界——就想從來沒來過這個世界一樣——神魂俱滅。
可以想象,楊慧雪當時見到自己老公和於水、王曉,對雲七七做下了那麼惡事情的時候,到底有多麼的絕望,絕望到,用自己的命,換那三人的命。
我對楊慧雪說:於明琪、於水、王曉,這三個人,和你們有仇,生死判定,在於你們自己,但我想問問——那個被水銀灌頂剝皮的大學生,也該死嗎?
那個大學生,剛才聽祁濤說,叫陳國慶。
楊慧雪冷笑道:陳國慶這個人,真的無話可說,死不足惜,他是誰知道嗎?他是雲七七在大學裏的男朋友。
“她大學裏的男朋友?”我指著雲七七:那他怎麼牽扯進來的?
楊慧雪冷笑道:我能告訴你,於明琪於水他們,當時並沒有打死雲七七,雲七七隻是被打成了重傷,殺了雲七七的人,就是陳國慶。
“為什麼?”我不明白,陳國慶是雲七七在大學裏的男朋友,為什麼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