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糖對我說道:我不怕死,這次我殺了那十四個人,我也知道……我活不了了,沒有人會饒了我的,所以,我願意在我生命的最後的關頭,給我最風光的歲月一個答案……到底是我強,還是獠牙隊長雷鳴更強!
說完,胡糖對我們幾個人抱拳,說:小李爺!老金、老風、祁爺、喬喬,你們走吧,不用為我煞費苦心了,天亮了,離獠牙來的時間就不長了,明天,我能活著,獠牙全部倒下去,我就會自盡南山,如果獠牙的人擊斃了我,我也無話可說!
他這是對我們幾個下了逐客令。
大金牙拉著我往要離開:小李爺,我看,胡糖瘋了,咱們還是快點走吧,別獠牙把我們一起給斃了?
風影則說:小李爺,我看,咱們也該走了,明天是胡糖和獠牙的對決,咱們插不上手,就讓老胡最後戰鬥一次。
我搖搖頭,說:我哪兒都不去,你們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
“小李爺,你啥意思?”大金牙抬頭看著我。
我說道:獠牙是一個特種大隊,雷鳴有他的隊友,老胡單槍匹馬,算什麼公平?我願意留下來,幫胡糖一把,不就是一個獠牙嗎?辦他!
“這……?”
“兄弟要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狂歡,我不會錯過的。”我轉過頭,抓住了胡糖的肩膀:老胡……你知道我的……政府的事情,我插不上手,我也不是法官,我無法宣判你無罪,我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幫你一把,和你共同麵對獠牙。
“小李爺……”胡糖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也留下,獠牙聽說是中國軍人王牌中的王牌,我要和他們練練手。”喬拉威風凜凜的站在了胡糖的身後:我們東北陰人是江湖草莽,獠牙是軍人正統,根正苗紅……誰贏誰輸,誰技高一籌,明天,就能夠見個分曉。
“幹他們!獠牙,算個毛啊!”風影任何時候,總是標準的主戰派。
祁濤的眼裏,露出了貪婪的光輝,他一陣陣的冷笑道:他娘的……這一戰,我有點期待啊,要是幹翻了獠牙,我看那些陰人團體,哪個敢跟咱們東北陰人爭雄!
如果幹挺了獠牙,我們東北陰人那名頭,可就大了……一個全國最頂級的特種兵團隊,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這可就是揚名的時候。
在江湖上,名聲鵲起——那是靠著踩倒更強的敵人,一步一步往上爬出來的。
“幹!幹!幹!”大金牙這會兒,也不慫了,他堅定的望著我們,說道:娘的,這段時間,我大金牙估計都死了很多次了,現在,咱也不能怕死了,幹他們,替老胡出口惡氣。
“兄弟們……。”胡糖說著說著,聲音哽咽得不行,他停下了話茬,不停的大力吹著氣,用來穩定情緒。
我說道:既然決定好了……明天就幹……這個山,我們也不下了,等搞定了獠牙,我們再下山。
我說:獠牙都製服不了我們……我們再用那麼多戰士的命,去威脅下麵那最高的指揮官,說不定會迫使那指揮官,做下對胡糖的有利的承諾。
“這樣做是不是不地道?”大金牙問我。
我搖搖頭,說:竊鉤者盜,竊國者王,非常時期使非常手段……我覺得胡糖沒有做錯,可是胡糖隻要上了法庭,那麵對的就是鐵板釘釘的等著“死亡通知書”,他殺了十四個人,槍斃好多次都夠了!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用實力,逼“血流”就範。
我盤坐在了地上:兄弟們,坐下,等!
“等什麼?”
“等血流找我。”我對大家說。
我們就躺在地上開始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約戰獠牙。
我們幾個,大概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半,我的對講機,傳出了聲音。
“水子,你聽到了我的話嗎?請回答?”韓莉通過對講機,問我。
我咳嗽了一聲,對韓莉說:請讓血流跟我說話。
“怎麼了?你不是要反悔了吧?”韓莉壓低了聲音,問我。
我點點頭,說:不是反悔,我會遵守我的諾言,我不會讓胡糖離開南山的,但是現在,你讓血流接電話。
韓莉想了很久,把對講機給了血流。
“喂!李善水,胡糖抓到了嗎?”血流問我:獠牙的隊長雷鳴剛才跟我打過電話了,兩個小時之後,他們就會抵達南山,如果那時候胡糖還沒有下山,那獠牙的人上山了,槍口可就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