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東西不能亂吃,話可以亂說(1 / 2)

通常這個時候她都在竹林練武,那裏環境清幽,一直是祁宇凡的晨練之所,自從有一次瀟瀟見他來了,便是一扭頭的氣呼呼走了,他也就沒在那個時辰去過,而是在她走了之後。

這日,祁宇凡剛從後院回來,就見一人站在落瀟館前,“王爺,落月給您請安了,這是小姐為了感謝您這幾日對她的照顧,特意命奴婢一早給您送來的。”

祁宇凡這才注意到她手上提了一個小巧的食盒,打開隻見一些形似貓耳的酥片,泛著誘人的色澤,安靜的躺在水晶碟中,“這些薄耳酥是小姐親手做的,請王爺一定要嚐嚐。”

這丫頭又在耍什麼花樣,幾天沒去招惹她,她倒送了份謝禮來。

祁宇凡對著桌上的那碟東西,遲遲不肯動手,這樣的東西,恐怕連銀針也試不出來,“你,過來。”見他沒什麼異常,祁宇凡終於下了筷子,酥酥脆脆的,味道很特別,漸漸地,那小碟中已經隻剩一半了,猛然覺得胳膊有些不對勁,忙扯開袖子一看,皮膚上竟生出了紅腫的斑點,一陣癢一陣痛。

這丫頭當真下的了手,她就這麼討厭自己?再看那吃過一片的下人,並沒有自己的症狀,一時覺得心裏也有些難受,難道,也是中了毒?

祁宇凡正凝重的想著,卻是有人跌跌撞撞的奔了進來擾了他少不得認真的思路,“王爺,不好了,王妃,王妃她好像中毒了。”中毒?要毒的不是他嗎?祁宇凡當下吩咐了人去找大夫,自己快步趕往沁雪園。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門外一個人都沒有,小桃等人跪在在床邊哭個不停,像極了多年前的情景,“到底怎麼回事?”祁宇凡一聲怒吼,幾人頓時被嚇得止住了哭聲。

“回王爺,小姐今日過了練功的時辰都不曾出得房門,奴婢們便是有些擔心的進來看看,就發現小姐已然是全身發冷,怎麼叫也叫不醒了。”淺淺抽抽噎噎的,答的話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為何不早來報?”祁宇凡幾步邁到了那梨木床邊,伸了手去摸瀟瀟額頭,一陣冰涼,又探了下脈搏,感著心律沒有不齊,很正常。

“因為碧痕姐姐略懂醫術,也許,也許救得了小姐,所以我們便試了試,可是沒用,”小桃說著說著眼淚又是止不住了,祁宇凡掀開被子懷抱起她,“都出去!”她滿麵淚痕的仍是跪在他麵前苦苦哀求,“王爺,您就讓我在這裏守著小姐吧,”

“你想守著她生還是死?”小桃已露凶光隻得噤語默然的退了出去。

待得清靜,祁宇凡開始調息運功,將體內真氣緩緩過給她,一炷香之後,床上的人仍是緊閉著雙眼,摸著瀟瀟逐漸冰冷的手,他已是眉頭深鎖,麵露愁容,看來隻有去梁府一趟了。

“稟告王爺,門外有人求見,說是為治寒症而來。”祁宇凡正欲出門,卻有下人來報,見了他方知此人不簡單,雖是一身平民打扮,可他眉宇間露出的英氣和那鋒芒畢露的眼神,卻像是有備而來。

“先生自言相士,見我處寒氣淩人,便斷定本王府內有人得了寒症?”那人淡然頷首像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祁宇凡便是恭敬的問了,“那先生定是有十分的把握治此寒症?”

隻聽他冷冷的答了,“願盡綿力,”

“小桃,進去伺候小姐。”他治病隻需一盆清水,旁人一律在外,不過似乎是被小桃的淚目哀求打動,還是容她進去了,小桃將瀟瀟扶坐起來,他便單手發力,一手護體,將她體力鬱積的寒氣以掌力陣陣吸出,再打入水中,半柱香的時間不到,隻見那清水之上竟是結了一層又一層的薄冰。

瀟瀟的麵色開始紅潤起來,不多時,那長長的睫毛終於撲閃了幾下,終是睜開了眼,男人?某人剛要開口就被小桃捂住了嘴,瀟瀟再一看,除了嘴邊的胡子,別的地方竟是有些像,已是不禁笑了起來,拿下她那捂的太緊卻是沒什麼力氣的手,“原來是你,不過才幾天,再見你倒像是過了幾年,”

眼前的他實在可笑,好好的一位翩翩公子這樣喬裝的像個中年男人,還是他也有易容的癖好?易風也不答話,隻是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閃動著頑皮眸子的她,嘴角竟也與她一樣,浮出了笑意。

“小姐,人家可是救了你的,”小桃一邊偷偷的戳著她,“救我?”某人一臉疑惑的表情,實在不知,又安靜聽她將半日的事一一道來。

“我不過是讓碧痕把藥粉和在落月做的點心裏,讓他吃了癢一癢罷了,他竟這麼害我?”誰說最毒婦人心,他才是無毒不丈夫呢,瀟瀟彼時心有不甘,就比他晚了一步,就被弄得臥床不起,便是還坐在床上也開始數落起他的卑鄙,全然不顧還有一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