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早知道她要走我就,”祁宇軒狠狠敲了她一計,眼瞅著座上那位,自從聽了最後一個無用的消息,已經半個時辰沒動靜了。
沒想到,她跟王兄的恩愛竟是裝的,這下清楚了,為什麼在暖泉王兄對她那樣,她會大發脾氣,還咬了他一口,祁宇軒把事情簡單與她說了一些,她卻聽得意猶未盡,他再不願多言。
利用她逃跑,腦筋倒是轉的挺快,不與王兄起正麵衝突,也是為了證明她所說,要在新婚一月給王兄驚喜的誠意,免得她起疑,偽裝成她昏迷的樣子,回宮的路上她就可以趁機落跑。
猜到了她會故意不去她指定的地方,帶著追兵瞎跑?
當日她極其快速的對自己提出相約十五這個條件的時候,真的想到了這麼多?如果自己沒有按時赴約,她又會怎麼做?
祁遊樂輕哼一聲,若早知她要走,她更會,助她一臂之力。
祁宇軒見他一直皺著眉不說話,“王兄,既然瀟瀟沒在那裏,說不定那藥,”
“那些人都半死不活了,王兄,看來你這手臂,她還是留了情的,”祁宇軒一把扯過幸災樂禍的她,“胡說什麼,我說的是迷魂藥,又不是那些。”
此時的祁宇凡卻是在回憶早上的情景。
“小姐,王爺來了。”一個接一個的,真麻煩,又是來盯梢的?眼見外廳沒人,他便往裏走了些。
“小姐正在裏麵沐浴,王爺您還是,”自別院回來後,落月隻要見他來了定是推了碧痕去說,祁宇凡不言不語的在屏風外坐了下來。
過了半晌,房裏仍是靜靜的,沒人出來也沒人離開。
他怎麼還不走?“你來做什麼?”隔著厚厚的屏風,她的聲音聽起來嗡嗡的。
“晚餐之約。”瀟瀟沒好氣的應了一聲,是晚餐,又不是早餐,這麼早來抓她?
“今晚,你會來嗎?”不等她回答,他又接著說了,“你去哪我都奉陪。”瀟瀟默然頓了一刻,望了一眼屏風外模糊的身影,“你的傷,都好了麼?”
“你想它好?”
“嗯。”
他竟也頓了會兒,模糊道,“那就好。”
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小姐,王爺已經走了。”小桃見她用力的拍著臉,以為她想擦掉臉上剛試著塗上的粉底,識趣的遞上了巾帕,瀟瀟卻是有些憤憤的包起桌上的花粉出門喂魚去了。
“王爺,”祁宇凡看過下人送來的紙條便是急忙奔了出去,半刻後某人正在某處嘀咕著,“影三弄?那不是製香的地方?”
“難不成你是女的,連這都知道?”祁遊樂一鞭子揮來,卻不是朝著他,“駕……”自是嬉笑著奔到前麵去了。
祁宇軒也不惱,暗暗笑道,“偷香的人都知道。”
“王兄,這消息,會不會有詐?”他追上來隻是趕著問了他一句,朝祁遊樂的方向昂了一下,“她回來的時候,可是遇了埋伏。”
“這是梁夫人親筆所寫,”祁宇凡側著頭與他說著,卻是不時的瞟著四周,看著他緊皺著的眉頭,他也不由的皺起了問,“那方子,王兄你為何不直接去梁府?”
“他們現已不在京城,臨走前,隻留了鴿子。”祁宇軒摸著懷中小小的瓷瓶,這東西,真的能救她?聽月影說,他差點掐死了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