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瀟瀟一手捂著額頭,這次他也沒有躲掉,祁宇凡摸著半邊臉,映著燭火叨叨的模樣讓她想起那夜的耳光一計,好像,從一開始,他就是被打的那個,而她,總是被他占了便宜,理由,卻是都比她要來的正。
“你離這麼近做什麼?”瀟瀟很有威脅動機的瞥了他一眼,又往頭上按了按,覺得應該是不至於留有瘀傷的,難道,連腦袋的抗撞力都增強了?
對於他祁家的神出鬼沒,她可是日行一會,早就司空見慣了,不過,環境上,還是需要給她點時間調整適應的。
“做什麼,”祁宇凡索性也坐了上去,長腿一伸就占了一邊兒,“應該是我問你,這麼晚了跑到我的床上,你想做什麼?”
瀟瀟被他這一提,頓時氣結,扭頭就要往下走,卻被他一絆的跌在了早已有備敞開的懷裏,“愛妃這樣主動,本王當然要表示一下,”
“而且,”祁宇凡輕輕環住了她,“你很香,”
香?不會是她太久沒製香料,鼻子不靈了吧,瀟瀟本著專業人士的職業敏感,朝自己手上猛吸了幾氣,沒味道啊,轉眼就看某人奸計得逞似的咧嘴笑了。
“我不過是走的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就這麼簡單,”瀟瀟確實感覺到了那股由他而來的迫力,她隻想離他遠遠的,即使他什麼也不做,“你還不放手!”
“是因為爬了凳子,還翻了這麼多東西,才會累吧,”祁宇凡一手指了還擱在書架前孤零零的一物,把她往懷裏又帶了些,實際上瀟瀟並未反抗,“這次又想找什麼?”
除了書房,別的地方也被她弄的有些,哎,明顯的不加一點偽裝啊,她這麼長時間都沒出去,那丫頭也不來看看,還說什麼一定會守的滴水不漏,現在是進了個人哪,還是個真正的賊。
既然找遍了這間房都沒有,會不會是在?
“嗬嗬,找,找小鳥啊,我看見一隻小鳥飛進來了,為了抓住它才……”瀟瀟伸手去探他的腰間,硬邦邦的,又不圓,且不方,肯定不是,準備再往旁邊找找的時候就被某人舉了起來。
“如此的良辰美景,芙蓉暖帳,愛妃這麼仔細的摸著本王的腰帶,這挑逗一招的結果,”祁宇凡邪邪在她耳邊說著,卻是將她放了下來,瀟瀟快速的跳開了,才見他已經動手去拆那印了血跡的紗布,“可是很危險的,”
有他的地方能不危險麼?
“叫你放手你不放,放血了你也是活該,”瀟瀟本想再堵他幾句,祁宇凡頭也不抬,隻是專心撕著手上的紗布,很用力的樣子,他不疼麼?
下午東翻西找的,是見過那藥箱的,瀟瀟便去拎了過來,剪刀和棉布都放在他手邊,某人還是不爽的擰著眉,直接拿了被扯碎的紗布去擦淨,瀟瀟瞧著毒該是盡了,可是傷口,怎麼愈合的這麼慢?
“你是不是在外麵跟人動過手,還是沒有上過藥,要不然,”
祁宇凡扔了已經被他揉的不成樣子的團狀物,手心的鞭痕清晰可辨,如同一條血蜈蚣似的,皮肉綻開,“我倒覺得這傷好的太快,也不知道你那丫鬟用的什麼藥,不消半刻就解了毒,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
他望著她的眼裏,有些微妙的笑意。
某人心說,廢話,加了強劑量的,能不快麼,回來的時候抖成那個樣子,她也流了血啊,雖然沒他多。
瀟瀟若無其事的瞟著別的地方,卻不知自己的表情隨意的,仿佛剛才擔心他的那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祁宇凡箱蓋兒一挑,單手上藥的動作,看上去熟練的很,“她要是去開個醫館,專給別人解毒,銀子,該是能賺不少的,”
“你以為誰都稀罕銀子嗎,”瀟瀟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抱著胳膊也在一旁坐了下來,要是她肯要銀子,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你是在說碧痕,還是在說別的人?”祁宇凡微微一笑,對於她的答話似乎很滿意。
“懶得跟你廢話,把珠子給我,”
祁宇凡啪的一聲關上藥箱,又恢複了平日那副漫不經心的常態,緩緩幽幽的問道,“什麼珠子?”
“夜明珠,你當日既當信物送給了我,就沒有再拿回去的道理,”瀟瀟手一伸,隨時準備搶下不管他會從哪兒哪兒掏出來,不管給不給,隻要亮相都要霸來的小球兒,呃,另一隻手也要活動一下,必要的時候,逮著什麼就扔什麼。
“哦,你說的是定情信物,”
祁宇凡托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恍然大悟,而後那苦著臉,一直很顯為難的表情,讓瀟瀟看的心裏一時也沒了譜兒,會不會是丟了,還是送給了別的姑娘,反正,定是拿出去玩的沒影兒了,瀟瀟憤眼瞅他,某人還是以極慢極慢的語速表達著他貌似坦白的一片誠意。
“可是那顆珠子,是在你房裏,”祁宇凡朝她一攤手,還擺了兩下,瀟瀟繼續冷眼看他,“不相信的話,要不要本王脫了衣服,讓愛妃驗明正身,”
“你撒謊!遊樂明明在你房裏見過的,”瀟瀟氣的真是想上去扒了他的衣服,要是抖不出珠子,就把他踢成個圓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