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彌寶班子(1 / 3)

這兩天不在~~已放了定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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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始,有名,萬物母。常無,欲觀其妙……”

“師弟,師妹叫你呢。”靜室之中,那人嗬氣一般的輕鬆一句。

頭戴鬢帽,身穿秋香夾軟紗道袍的男子兩腿搭在扶凳一側,閑閑著手從地上那一堆中又撿出幾本,再將擱在腿上的通明經翻過幾頁,腦袋一偏,向在迎麵那第一排架子下已睡得打鼾的的某人不抬眼的續道,“這都第八遍了。”

一邊的尹觀擱了筆,瞧了那小臉憋的通紅的人一眼,轉手開始細細的研磨,早知道經文是她的弱項,那麻煩的內丹心法也不指望她了,倒是白費他送上一個人情。

頂著五師兄江舒鍥而不舍的遍遍報數,玉芽心中微有羞愧,所以,她第九遍是這樣讀的。

“道可道那個非常道,名可名隻為非常名,無名即為天地始,有名便是萬物母。欲觀其妙常不有,欲觀其繳縱常有。兩者同出而異名也,謂之玄,乃是玄之又玄,不愧為眾妙之門哪……”

“你是在誦經還是唱戲?搖頭晃腦的像個說書的,連經文都被你讀的不倫不類,沒個章法,這裏是彌寶閣,可不是給你搭台子唱戲的地方。”

啪的一聲,卻不是因為江舒把由腹部滑到胸膛的那本厚重的四規經合上,而是六師兄常無一頭撞上了一本飛來的道引經。

常無埋頭看看懷裏落的那本,那上頭赫然寫著第三卷,再看尹觀手邊放著的,不是道引經第四卷,是什麼?

尹觀拿書砸他,常無並不生氣,一切對腦袋來的事,他都不會生氣,隻是玉芽這樣抑揚頓挫飽含曲調感情的背書方法,他心中不能讚同,既不讚同,便是要說的。

常無一年四季都光著腦袋,一眼看上去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個和尚,除了沒有那九個戒疤,卻常年隻穿一身青布棉道袍,且,玉芽初見他時,這顏色像是要比現在還略鮮些。

常無語氣淩厲,玉芽不敢再觸他這片逆鱗,手上揪著書,不言語了,圍著四個人的場麵著實清淨了一會兒。

好不容易聽出點樂頭的江舒不樂意了,收拾了從腿上一路攤開到胸前四本,齊整的擱到手邊的角案上,起身,與尹觀遞去一本封麵朝下的六陰玉女經,下一刻,就被尹觀直接甩到臉上。

某人在手裏捏了一會兒的陰陽經也沒敢再送上去,隻摸著額頭朝那換得清淨又欲酣覺的常無訕訕道。

“六師弟,小師妹也是想早日背下經文,能讓師叔早點放大家出去,你這麼嚴厲的對她,要是把她嚇壞了,背不出來怎麼辦?”

五師兄江舒,玉芽之前也曾遠遠的見過他幾次,知道他長什麼模樣,知道他似乎是擅於辯道,經常和百變無常的光頭師兄常無在一起,至少她瞧見他的時候,兩人都是打的,形影不離。

下麵的人常說他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越長越像。

可玉芽早上一路過來,還特意最後一個進的彌寶閣,她很仔細的瞅了瞅,確是一點沒覺得這兩個有哪裏像的。

除了個子都是瘦瘦高高的,就是那臉盤子長的略比其他人圓潤些,常無說話一向是中氣十足,江舒麼,束著道髻練武的時候倒是很有道家的派頭,恍一帶上帽子說起話來就酸溜溜的了。

常無沒再說什麼,也沒再躺下睡了,拍了拍道袍便挪去了凳子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