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錯點鴛鴦(1 / 2)

“當然不是。”

他肯定決然,丁點無耐心更顯你這問題問的無腦且無趣的神情,叫玉芽好平靜了半會兒心裏噌噌的冒出一股邪火來。

“不是找你的,那你跑什麼?!”

夏侯應的視線停在傷口滲出的血跡上,回她的語氣古怪,淡漠卻含了一絲怒意,“我跑不跑,關你什麼事?”

“要不是你硬拉著我,我何必躲在這裏?本來就不關我的事,你以為我稀罕理你啊。”

莫名其妙,他一大早吃飽了撐的?還是出門前喝了火藥?

如果不是他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她才沒有義務要陪他東躲西藏,她這回可是光明正大下山的,還是比找銀妝正大十倍的理由,看誰敢攔她。

靈硯吸吸小鼻子,將爪子握成半圓狀往前搭了兩下,夠得到的時候嗚咽一聲,夠不到的時候悲咽一聲,這令半腔憤意的玉芽也為之側目的情景,把剛咬過人撒過狠的銀妝也帶得乖了些,隻顧低頭舔著自己短毛的小白爪,似乎對脖子上已經鬆開的拘獸索並無察覺。

“你去哪兒?”

“與你無關。”

玉芽抱起銀妝起身,嘴上隻柔聲的喚著靈硯,等到靈硯規規矩矩的跟在她腳邊的時候,一手細細的撥開帶刺的樹藤,急欲探身往熟悉的坡道上去。

“姬如初,哼,如果我說那些人是來找姬如初的,你還要再往那個方向去嗎?”

大師兄?不會的,平樂鎮誰人不知大師兄是都墟觀的大弟子,要找人怎麼可能在山底下溜達呢,他這樣說,隻是不想她出去後暴露他的行蹤。

這個人,到底是來這幹嗎的?

玉芽拽住好不容易積聚一把的刺藤,小心不讓那些尖刺紮到自己的手,他剛拖她進來的時候身上應該被刺到了不少。

玉芽扭過頭,看他一副說得輕巧坐得也輕巧像是對她的下一步舉動總是了然於心的傲慢樣子,既然他有意試探她,她便成全他一回。

玉芽驚訝非常,慢半拍的道,“你說什麼,他們是來找姬如初的?”

夏侯應的表情,果然顯出些得意,“怎麼,”可歎夏侯應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玉芽轉瞬間笑著打斷,“姬如初?那個人是住在這裏的嗎?他若原本就住在這裏,我出不出去又與那些人抓不抓得到他有關係嗎?”

雖然她知道這話說出來某人怕是會氣的心肝脾肺腎都是疼的,可她是不可能承認自己不僅認識姬如初,還是她師妹的事,這樣,難保他不會真的新帳舊賬一起算,除了她偷走一事,或許還會把她當成臥底,她可是耗了一整夜才擺脫掉方天戟的臥底身份。

雖然他第一次向她問起師兄時,她已有感覺,他與師兄不會是友人之交的那種,但跟季獠與方天戟的關係相比,哪個更惡劣些,依夏侯應的深沉性子,是不會讓她瞧出來的。

當然,玉芽自知自己在看人一項上,遠沒什麼過人的資質,也著實是被上麵幾位師兄的特立獨行攪亂了某種慣性思維,連許多旁人能一眼瞧明白的,她還得斟酌再三,生怕一個不小心,再造成某種誤會,她可不想身邊再多一個像竇桑儒那樣事事跟她作對的人物。

玉芽不搭理他一時對她的怒眉冷對,自顧自的搖了搖頭道,“我覺得沒關係吧,他們去找他們要找的人,我自走我該走的道,兩方互不礙著路就好,再說我對那個叫姬如初的也沒什麼興趣,更不是跟你一夥的,怎麼我非得跟你一起躲在這裏?”

懷裏的銀妝動了動,像是不太適應周遭藤蔓的氣味,一連打了幾個噴嚏,玉芽瞧瞧腳邊的靈硯,也有些蔫蔫的。

夏侯應淩厲的目光掃過旁人看著許覺得無辜,而在他看來,每個表情,甚至她說的每一句都透著一股狡勁,就是這股裝傻賣乖的勁頭,才讓他對於她與那個人的關係,產生了興趣。

“照你的說法,你既不是他們要找的人,我看你跟那個姬如初好像也沒什麼交情,否則這種時候,你早去通知他離開了,怎麼還會在這裏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四處去找他。”

“那你手上的狐狸,是怎麼回來的?”

玉芽分次撩開樹藤的手一頓,也沒有回頭看他,更沒有回他話的打算。

夏侯應盤著腿坐在那裏,盯著她倏爾不動的身影,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我聽說,是有人偷偷潛進了白水寨,值錢的一樣沒拿,女人也沒擄走一個,倒是那隻柚籠空了,我還奇怪,是誰這麼有閑情逸致,對一隻野狐狸這麼上心。難為那一寨子女人折騰了一宿也沒瞧見那人真顏。”

玉芽長出一口氣。

怎料他至此,話鋒一轉,果斷道出他心中疑慮,“不過,據我所知,這都墟觀並沒有收女弟子的先例。”

不是沒人瞧見是大師兄帶走銀妝的嗎,他這一說,又是在試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