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可以衝刷汙穢,可衝不走憂愁與恨,頭發早已長的過了腰,卻是黑色的瀑布。
“嗯。”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算算日子,是開始選姬的日子了,我看了看窗外,哼,金絲雀又來討食了,明明是子辰爸爸的鳥,為什麼要我來喂!我抓起窗邊的米粒,便給它丟了過去。我用手托住下巴,看窗外的風景,碧色的潭水,映著對麵的宮殿,那裏的房屋有著琉璃色的紅屋頂,黃色的牆,周圍有大片的樹林,可是,蘇睦媽媽告訴我,那裏的男人和女人都不幸福,愛上了那裏的人,也同樣不會幸福。可估計我的腦袋裏裝不下這麼多吧。
我剛一轉身,晴姐姐便推門而入“鈴兒,快,選姬了!”由於時間倉促,她急忙給我套上了一件綠紗裙,頭發隻是梳了梳,便拉著我往外跑。蘇睦媽媽笑著招呼我,至於說了什麼,我基本沒聽,藝伶是暫時的歌舞藝人,素使是長時間的藝人。素使可以自己贖身,而藝伶則收入沒有素使那麼多了,但可以找到中意的男子,跟他走。
當然,後麵那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今年的花魁,我們通過舞藝來選,和往年不一樣哦。”花魁,可是莫大的誘惑!平時,論排名,是根本輪不到我的,現在嘛,可就不一樣了。再加上,我平時練舞很努力的,至少,希望能功夫不負有心人。因為,我做夢都希望做一次花魁。一炷香的時間,自己去打扮,今天,想穿件不一樣的衣服,因為平時,都穿粉色和綠色的衣服,有時也會穿淡黃色和藍色的衣服。
這次想穿件白色的,因為白色不吉利,所以很少讓我們穿。
我從衣櫥裏拿出那件白色的衣裙,我的頭發分外長,過腰已有一尺,戴好耳環,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不禁愣了愣,這是我?鏡中的少女衣著如雪,發黑如墨,長身玉立,流暢而華美。微仰的臉精美剔透,平靜溫和的黑眸溢出無波無瀾的淡然,卻如深海般難測。
隻聽琴音從雪簾下嫋嫋升起,似湉湉流水,如細語呢喃,婉轉纏綿,在空氣裏蕩漾出細小的波紋。輕掠下尾音,雪紗曼起,沿青白色的繡著銀絲邊的裙角向上望去,衣袖隨風飄舞,伴著音韻的流逝而輕輕揚起,再優雅落下,美好的如同幻景。
白色的衣裙隨風飄著,下擺時起時落,墨黑的發絲反射出陽光般明媚的色澤。空靈的大眼睛如星辰閃爍,睫毛柔軟地撲閃著。毛茸茸的輪廓透出的超塵脫俗,另在座的每個人心潮澎湃。嘴角纖纖地笑,有著梨花的清純和櫻花的燦爛。
因為今天聽雨閣公開選姬,再加上,其他樂坊的舞姬也來切磋,所以,幾乎全城的人都來了,因為是免費的公開選拔,所以,都抱著不看白不看的心態。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在簫聲中翩翩舞著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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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趴下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