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暮雪根本不理會張破浪那一大堆饒舌歌曲似的話,隻是淡淡道:“要讓女孩子喜歡,除了得會討女孩子歡心,懂得浪漫,還得有才華,有事業心。”
“你說的這些我都有啊。”張破浪昂首挺胸道。
薛暮雪根本不反駁,也不說話,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張破浪,直到張破浪感到不好意思低下頭,她才緩緩開口接著說道:“出生在像薛家這樣的大家族,決定兩個人在一起的條件是家世!”
“不就是門戶之見唄,不用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張破浪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他從小就跟著老頭子學醫,見過的所謂世家豪門實在太多了,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根本就沒把這些人當回事。
有錢有勢又怎麼樣?
隻要家裏有人身患奇疾,求到老頭子跟前,照樣得溜須拍馬,費盡口舌,甚至是一跪兩三天,磕破腦門,跪腫膝蓋。
就比如薛家,為了請老頭子給薛暮雪治病,薛番薛勝天父子倆就在老頭子門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薛暮雪點點頭道:“你也可以當做是門戶之見,但事實就是如此,隻有雙方家世配得上,或者家世不太好的一方有非常強的發展潛力,才有可能在一起。”
“你幹嘛突然跟我說這些?”張破浪感到非常奇怪,無緣無故的,這小妞幹嘛要跟我說這些話?該不會真的看上我了吧?
薛暮雪一邊朝門口走去,一邊說道:“想讓我愛上你,你還得多多努力,要不然就算你得到我,也隻是我的一副藥。”
“美女,咱能不能不要開口閉口都是藥?”
張破浪一臉鬱悶之色,哪怕他臉皮奇厚,這會兒也扛不住了,明明是他占便宜的事,偏偏到了這小妞嘴裏,卻把他說的一文不值。
薛暮雪頭也不回地說道:“可以啊。等到你讓我徹底喜歡上你的那一天,你就不再是一副藥了。”
“我暈!”張破浪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
時間,一點點流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彎新月高懸在天空中。
淡淡的銀輝鋪灑在大地上,清冷,靜謐,如同給這座輝煌的城市蒙上了一層潔白的輕紗,若隱若現,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美。
別墅二樓陽台上。
張破浪躺在軟椅上,左腳邊上放著七八罐還沒有拆封的罐裝啤酒,右腳旁亂七八糟地丟著十幾個喝空的易拉罐。
傻子也能看出來,這家夥明顯是在借酒澆愁!
之前和薛暮雪的一番談話,深深觸動了張破浪,不自覺地勾起了他對親人,準確來說,是對父母的深深思念。
沒錯,就是對父母的思念!
張破浪這次來京城,表麵上是受了薛番薛勝天父子倆的請求,代替師父李老邪過來為薛暮雪治病,實際上卻是為了尋找親生父母的下落。
沒錯,就是尋找親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