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翎塵覺得胸口悶悶的,心頭一股無名火燃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他喉頭忍不住的顫抖,一把拉開他們的距離。
“皇兄。能否將此女賜…”話還沒說完,就被藍翎塵幾乎是無意識的打斷:“不可能!”
“為何不可?”聲音帶著弄弄的委屈與不舍。他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人,藍翎塵為什麼不願意將她給他,難道他也喜歡她?藍翎計不敢再想下去。
何汐皌隻覺著兩眼昏花,聽不清兩人說話的內容。終於身子一軟,倒下了床。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床邊坐在兩個掌握著這個國家生死大權的男人。他們雖疲憊不堪但還是能從眉宇間看出擔憂。
“皌兒,你怎麼樣了?”藍翎塵搶先一步握緊何汐皌的纖纖素手。
“我沒事。”她把手抽了回去。怎麼回事?她不過是睡了一覺這男人怎麼突然對她這麼熱情了?
“皌兒,你昨日吃了什麼?”回歸正題。
一旁的的藍翎計欲言又止,隻得訕訕摸了摸鼻子,垂下頭看他們恩愛。
“昨天…”她想了想。昨天她沒吃什麼啊,隻是放完血後一個小丫鬟送給她了一碗燕窩魚翅羹,因為缺血導致嚴重幹渴,也沒注意就喝了。
“燕窩魚翅羹。”她肯定的說。肯定是那羹有問題。因為她正常的膳食都是她再用前用紫珀琥針試過的。
妍素宮裏,桂花盛開,淡淡的甜味,絲絲的涼爽。
“皇上臣妾沒有啊!臣妾不敢在皌貴人羹裏下毒啊!”豔衣女人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仿佛不要命了似的。兩隻眼睛瞪著,死死的盯著藍翎塵身後的藍衣女人,好像要殺死她似的。
“證人都有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藍翎塵少見的怒火竄上了心頭。
“皇上,小主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楚貴人的貼身侍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望著藍翎塵,隻是眼底的那一抹陰險毒辣有幾個人看見了呢?
“這件事情,讓皌貴人決定吧!”藍翎塵稍微平息了下心情,畢竟他也知道,性情脾氣起伏跌宕的人必無成就的。
“依本宮看,楚貴妃和侍女小茹就先在冷玥宮裏待上一會兒吧。”她一向不是什麼好人,在這幽幽深宮裏,保命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最重要的。
人沒了,心也就沒了,心沒了,情也就沒了。
白色的雪花,飄也飄不停。為整個大地披上了一件雪白的新衣。
隻有封絮河旁的一塊空地上留下一片鮮紅的血跡,血泊中靜靜躺著一具冷屍,屍體並沒有被風化,隻是早已變得冰冰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