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殿外的日笙正對著汪明瞪著大眼睛教訓汪明說:“對待女孩子,特別是對我們雪祭這樣聰明可愛又漂亮的小姑娘一定要溫柔懂嗎?”汪明心裏默默白了日笙一眼,並未回話。笑話,他可是很有骨氣的大太監好嗎!
忽然雪祭跑了出來,一下子衝到汪明麵前然後在汪明臉上狠狠抹了一把胭脂,兩抹紅霞似的胭脂在汪明白皙的臉上格外清晰。汪明瞬間懵了,而後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賤兮兮的說:“哎呦喂,咱們小姑奶奶又調皮了。”日笙心裏:汪明大太監你的骨氣呢==。雪祭自豪的一甩墨發說道:“不許洗!”汪明依舊對著雪祭像對著金人一般笑著說:“小姑奶奶說笑了,您賞賜的胭脂奴才哪有不珍惜的道理啊!”
雪祭一時無話,哼了一聲就拽著日笙走了。又站住對日笙說:“你們來得太早了,我還沒用早膳呢。”日笙一邊著急的拽著她走,一邊說:“不用擔心啦,鬱蓼、日塵和君家兄弟們肯定都給你備著呢!”雪祭這下才放心的去了。
到了書房時各路皇子公主權貴子弟們幾乎早就到了,上課的時間正在早朝的後頭,她的哥哥們自然也都到了,可想而知雪祭起床的時間是多麼的~。前幾排用日笙的腦子想都知道定是她平日熟識的幾個人,還給她和日笙好心留個座。日塵看著雪祭和日笙一起進來,對著雪祭說道:“你要是誤了他上課的時辰,他就要做三篇治國論道的文章給吳老先生看。”雪祭朝著日笙吐了吐舌頭,又問:“吳老先生是哪位?”鬱蓼回答道:“是吳風老先生,父皇讚他詩成泣鬼神,文出驚天人。”雪祭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副滿臉花白胡子的老頭子念著之乎者也的樣子,瞬間搖了搖頭,又加了一句:“無風是嗎,我還有雨呢!”
此話一出,前麵幾排人都忍俊不禁低頭哈哈笑,然後戛然而止。雪祭納悶的揚了揚眉,隻聽日塵朗聲說道:“拜見吳老先生。”還有什麼比被當眾抓包更尷尬的事?雪祭難得笑的如此僵硬,麻溜的坐到了第一排的日塵旁邊。日笙幾人憋著笑坐了下來。吳老先生瞥一眼雪祭,說道:“這位就是春陽郡主吧,果然靈氣逼人。我聽郡主對對子對的不錯,不如今天我們就講對對子。”然後吳老先生就開始一邊在書房裏繞一邊吧啦吧啦的念叨了一通。
雪祭隻覺餓的不行,邊聽著老先生的話邊拿起日塵帶來的龍鳳餅咬了幾口,還說道:“日塵記得下次換一個,這個太甜了。”日塵看著她偷偷摸摸吃餅的樣子,再看看她亂轉的眼眸,隻覺格外靈氣逼人,心中莫名湧出一陣愉悅。就揉了揉她的頭,又點頭說:“好,下次給你換一個。”日笙坐她後麵,用手戳了戳她後背,小聲說:“桂花味兒太大了,別吃了,先生來了。”雪祭剛要利落的藏起餅,卻聽到老先生的聲音飛來橫禍般抵達耳邊:“看樣子郡主是真學好了,那不如我來出個對子,大家一同來樂一樂。”雪祭哀怨的看了老先生一眼,又看了日塵一眼,日塵沒理她==。隻好在心裏默默想到:樂什麼樂啊,嘲笑就會吃餅的自己嗎?
忽然一道甜美的女聲傳來;’“先生的對子學生們也可以對嗎?”雪祭回頭看了一下,是一個長相格外明麗的女子,饒是雪祭這樣自幼見識了諸多美色的人也不免一歎。那是一個極美的女孩,如今陽光透過窗紙微微的洇進來,她微笑的麵龐更是絕美,黛眉修長,眼波流轉,俏鼻精致,朱唇濃烈,身行纖弱,頗有弱柳扶風之態,膚似美玉白皙無暇,發如鴉羽黑亮柔順。鬱蓼見雪祭看她,低聲解釋道:“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叫秦依依,比你大四歲。被上京的權貴們盛讚為第一才女。”雪祭沒什麼感覺,問了一句:“為什麼不是你啊!”鬱蓼端莊溫婉的樣子差點沒端住,笑著不緊不慢用她特有的節奏說:“你明天別想吃早膳了。”雪祭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