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武科二班的班主任孟涇清看坐在教室後排打瞌睡的李東玄不順眼已經很久了。
這個差勁的學生竟然膽敢在課堂上旁若無人的睡大覺,真當她這個班主任是擺設不成?其實,作為武科班的班主任,孟涇清不是不理解如今的武科學生學業繁重,學生偶爾困頓,她大多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
老虎有個打盹的時候不是?
可是李東玄這個月已經是第幾次了?
孟涇清都已經懶得去數,對於這樣連前途都自我放棄的學生,孟涇清真不知道他讀武科究竟還有什麼意義。難道他真的覺得自己的課程無所謂,或者說他覺得即將到來的期末實戰考試已經能夠鐵板釘釘的通過了不成?
砰!砰!砰!
孟涇清重重的叩了叩講台,麵色有些不善。
“李東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要睡覺,你可以回宿舍去睡,這裏是教室不是你睡覺的地方。還有一天就是武科實戰的日子,難不成你真的不想在繼續讀武科?要被淘汰出局不成?”
孟涇清含怒發聲,聲音自然不小。
教室中正記著筆記的同學們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他們目光望去。便見到坐在後排的李東玄似乎動了一下,他懶洋洋的抬頭伸了一下懶腰,緩緩地坐起身來。
“是誰……在打擾本少睡覺,難道活的不耐煩了不成?”
李東玄迷茫的睜開眼眸,揮手不悅道。
“哈哈,李東玄果然是在做夢,還本少,他什麼時候多了個少爺身份我們怎麼不知道?誰不知道當初他是被他姐姐死乞白賴的送進了武科班。”
“是啊,這大概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吧。眼瞅著馬上就要考試了,他竟然還在大做美夢,看來用不了幾天他就要被逐出武科班,趕到雜學班去了。”
“誰說不是,可真為他的那個姐姐不值。”
李東玄聲音落下,教室裏頓時傳出一陣哄笑。現如今整個武科班都在為了一日之後的年終考試而精心準備,生怕在實戰考試上露出什麼弱項,遭到學校的驅逐。
可這個李東玄倒好,竟然還敢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說做夢胡話。
誰不知道李東玄武道資質不行,已經進入武科班一年了,氣血濃度卻隻有百分之四十七,如果不是他姐姐交了一大筆讚助費才強行把他放到了武科班裏,爭取了個借讀的位置。
原本他們還覺得李東玄知恥後勇呢,誰曾想,人家壓根都沒放在心上。
這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吧。
武科班上議論紛紛,哄笑聲不絕於耳,這陣陣哄笑的聲音落在講台上的孟涇清耳中,無疑讓這個才接任武科班班主任沒多久的年輕導師麵上無光。
“安靜,現在是上課時間,要議論下課隨便你們議論。”
孟涇清怒聲道。
她俏臉一板,盯著李東玄的目光掛滿寒霜。“李東玄,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班主任年輕管不住你?還是你覺得我的課不入你的耳,根本沒必要聽,這些知識點你已經完全掌握?”
“既然你這麼不願意聽,那我就問你一個剛剛講過的最基本的問題。”
“眾所周知,武者修煉武道提升生命層次,那什麼才是武者,等級又為如何,當成為武者之後,歸屬又有幾大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