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玉聽罷又驚又怒:“沒想到你一個女子,心腸像蛇蠍一樣,芸妹妹和你無冤無仇,你怎能下此毒手。”
陳夭夭笑道:“誰要她和我喜歡同一個男子。不過看在情郎的份上,我可以給她個機會,你若答應今夜和我洞房花燭,我便給你解藥。”
白少玉大喊:“你大姑娘家,說出這種話來,簡直無恥之極!”
“情郎真是不解風情,為什麼隻準你們男人沾花惹草,卻不許女人追求自己喜歡的男人,女人難道天生就隻能等待,被動麼。”陳夭夭沒有絲毫的羞愧感,不以為然地說。
雷小芸那邊聽了,氣不過,使勁提高了嗓門說:“即使是男人也不能強迫人家成親,你這樣做已經是惡霸流氓的行為,還有什麼臉言之鑿鑿。”
陳夭夭聽了也不氣惱,依然笑吟吟的說:“小妹,你也別逞強,有你的苦頭吃,隻怕過不了三天你就香消玉殞。”
“我就是死也不吃你的解藥,我不信這世上沒人解得了。”雷小芸也是倔強的姑娘,這時用一雙濕潤的眼睛深情望著白少玉:“白大哥,你不要答應她,否則你要來解藥,我也不會多活一天。如果我隻能活七天,我希望你能呆在我的身旁,我就是死了,也心滿意足。”
白少玉聽這話,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傷心。緊緊地抱住雷小芸,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龐:“芸妹,我就是丟了這條命也要把你治好。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陳夭夭看著白少玉抱著雷小芸,心生妒忌:“你就這樣抱著吧,過不了幾天,你就會抱著一個死人。”
陳夭夭打了一聲口哨,不一會奔來一匹白馬,陳夭夭一縱身,從樹上飄落,正騎在馬上。
白少玉對雷小芸說:“不能便宜她。”起身奔向陳夭夭。
“不要走,下了毒,當作沒事人一樣,豈能饒你。”白少玉腳尖點地,施展了上乘輕功,柳隨風動,瞬間來到陳夭夭麵前,挺劍便刺。
陳夭夭看到白少玉的輕功,也頗為驚訝。但是反應也很迅速,琵琶在手,三道寒光射出
白少玉急忙一個月上柳梢,就地騰空,閃過暗器。陳夭夭單掌拍打馬屁股,白馬揚蹄向前竄。瞬間跑出十餘丈遠。白少玉再想追已經來不及。
陳夭夭縱馬疾馳,卻又大聲喊道:“情郎,想救她,找徐州麻婆婆。”
白少玉聽了這話,也不知陳夭夭賣的什麼葫蘆。當下疾步走到樹下,扶住雷小芸。“芸妹,我們走吧,沒有解藥,我們隻能去找大夫了。”
雷小芸已經走不動路了,身上不住地哆嗦。白少玉抱住雷小芸騎上小寶,策馬前行。雷小芸的坐騎緊緊跟在後麵。
雷小芸躺在白少玉的懷裏,身子冷,心裏卻熱的。她輕聲地問:“白大哥,我若死了,你會一輩子記得我嗎?”白少玉隻覺得心一酸,看著雷小芸,無限柔情:“別說傻話,你不會有事的。我帶你去找麻婆婆。”
“白大哥,你真的相信那個妖精的鬼話。麻婆婆是什麼人。”雷小芸直接把陳夭夭喚作妖精。
“麻婆婆實有其人,是徐州的神醫,在江淮一帶頗有名望。善治疑難雜症。她原本在茅山學道修行,學成之後雲遊四方,後來到雲龍山創立放鶴道觀。是道家的得道高人。”
“這樣子,可是我覺得那個妖精沒這麼好心,其中怕是有鬼。”
“這個我也考慮了,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好辦法,江湖有名的神醫距此地都甚遠,根本來不及。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你說我是死馬,是不是覺得我會死掉,原來你早已知道我好不了了。”雷小芸急得幾乎眼淚要掉出來了。
白少玉立刻懊惱,怪自己說話不小心:“芸妹,怪我不好,我這比方用錯了,我是說隻能節省時間,抓緊救治。”
雷小芸又問道:“如果麻婆婆也治不好我,怎麼辦?”
白少玉歎了口氣:“若是如此,我隻好找那妖精,犧牲自己,和她結婚,換來解藥救你。”
雷小芸一聽,眼淚出來了:“不是說好了麼,就是死了也不能找那妖精。你是不是早就瞧上人家了,你嫌棄我了是吧,你放開我把,我現在就死,好成全你們。”說完,掙紮著要推開白少玉,跳下馬。
白少玉連忙抱緊雷小芸,隻覺得她全身都在顫抖:“芸妹,我開玩笑的,我在你身邊一步都不離開,好麼。”
雷小芸卻似哭得更厲害了,用手指使勁掐白少玉的手臂:“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想氣死我,你就開心了。”
白少玉任他去掐,不再說話,因為每說一句話都是錯的。女人發脾氣的時候都是情緒化的,你若較真,就會一直錯下去。
雷小芸哭了一會,掐了又掐,發現白少玉沒有動靜。開口又問:“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討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