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蓮笑盈盈的走到桌邊坐下,端起酒壺就往嘴裏倒,喝了滿滿一大口。
“很久不見仙姑,依然是豪爽,瀟灑,無愧女中好漢。”張遠山笑道。
香蓮酒已下肚,品了品口中的味道,說:“杜康酒。”
丁立凡撫須說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好端端的有什麼憂愁不成?”香蓮問道。
卓不悔說道:“常副總舵主安排孫少傑統管大都一帶事務,可能這幾日就要到達。”
香蓮“哦”了一聲。
卓不悔接著說:“各分舵可能重新調整,據說副總舵主想把我們這些老人換掉。”
丁立凡冷笑道:“老了,不中用了,還占著位子幹什麼,早該讓給年輕人了。”
香蓮問道:“程舵主呢?”程放春是大都一帶四舵主中最年輕的一個,雖然也是元老,但是年齡隻有三十多,十幾歲便在黑龍會東征西戰,立下無數戰功。
張遠山說道:“昨日去接孫少傑,還沒回來。”
香蓮說道:“孫少傑剛滿三十,沒聽說過什麼戰功,怎麼這幾年爬的這麼快。”
“孫少傑可是常舵主身邊的紅人,聽說是無間堂出來的。無間堂的人是不需要公示戰功的。”卓不悔說道。
“做臥底出身的,都深藏不露,善於扮豬吃虎,大家都要小心些。”張遠山說道,大家聞言俱都點頭。
丁立凡問道:“不知仙姑今日所來為何。”
“今日來此,是想邀請各位去清虛觀坐坐。”香蓮說道。
“哦,有什麼好事不成。”張遠山笑道。
“好事,你們會見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香蓮微笑著說。
“非常重要的人?”三個老者不禁互相看了看,腦海中都是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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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中玉走了,他要去黃山光明頂尋找萬教主。
“父親,你不回泰山看看娘嗎。”白少玉問道。
“不了,你娘呆在洞裏很安全,裏麵的食物吃兩年都沒問題。時間緊迫,我要盡快找到萬教主。”白中玉眼中有些濕潤。
“父親,我隨你去吧。”白少玉說道。
“不用,玉兒,你呆在這裏,照顧好自己,大年三十黃山光明頂,到時我們父子再相見。”白中玉說道。
白少玉看著父親的遠去的背影,有些發呆,有時候相逢隻是為了分別。白中玉本可以直接去黃山的,但是為了見他一麵,來了大都。
白少玉和雷龍來到回春堂,這個藥堂很偏僻,幾乎沒有人來,雖然不好找,但是對於江南第一名捕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屋裏沒有客人,唯一的人就是一個夥計。
睡的很香,可以聽到輕微的鼾聲,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藥堂怎麼能經營下去。
白少玉敲了敲桌子。
夥計無動於衷。
難道是聾子。白少玉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聲音不算小。
夥計這次反應很大,咕嚕一下嚇倒在地上,揉揉眼睛說道:“你們幹什麼的?”
白少玉笑道:“剛才有些唐突,對不住了,還請原諒。到這裏來當然是看病的。”
夥計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二人說道:“有什麼病?”
雷龍說道:“就是不知道什麼病才來找大夫。”
夥計看著這個紅臉漢子,不像是個善茬,說道:“客官尊姓大名?”
“雷龍。找妙手醫師。”雷龍說道。
“妙手?妙手醫師不在。”夥計說道。
“不在?去哪裏了。”雷龍問道。
“不知道。”夥計說道。
“請轉告,他要的病人帶來了。十天後,我會帶病人來。”雷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