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你該回去了。今天的事,我們都要保守秘密,不許告訴任何人。”楚楚郡主望著明月,俊秀的臉龐在白色的月光下如同玉雕一般,清冷,冰涼。
白少玉坐在馬車上,聽著車輪滾滾,馬蹄聲聲,心情起伏不定,北國楚究竟是敵是友,現在還很難確定,但是想起楚楚的身世,諾大的王府隻是住著這麼一個沒有親人,孤傲的郡主,又不免令人憐惜。
大都突然變的不淡定。人們紛紛討論一件事。最近朝廷連續處決了很多犯人,每天都有一批人在刑場人頭落地,據說鮮血將整個地麵都染成了紅色,夜晚似乎都有無數的鬼魂遊蕩。這些人都是各地被抓獲的起義軍大小頭目,還有一些秘密教會的人物,包括明教。
朝廷已經再三警告全國百姓不要參加紅巾軍,香軍,明教,白蓮教等組織,否則抓住之後統統砍頭,砍頭會持續下去,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城頭上掛滿了人頭,一時間人心惶惶,但是王公貴族們卻是拍手稱快,殺得好。
“可靠消息,六月六壇主段之龍現在被押在死牢,過幾日可能問斬。”玄妙說道。
“哦,段壇主被抓了?我們不能坐視不管,我們要想辦法救他。”山西大俠魯雲風大聲說道。
“韃子喪心病狂,殺人如麻,早晚有一天我們要把韃子趕回草原上去。”小鳳仙氣的柳眉倒豎。
蘭小生說道:“韃子這樣瘋狂,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
玄妙大師說道:“如今國家大亂,南方局勢已經失控,義軍四起,劉福通又將北方攪的雞犬不寧。朝廷一定是急了,我猜皇帝老兒坐不住了。”
“大都是京城,並將如雲,高手眾多。我們要救出壇主,不容易啊。”魯雲風說道。
白少玉一直沒發言,這時說道:“魯大俠說的極是,我們目前隻有兩種選擇,劫法場或者劫獄。但是二者都是戒備森嚴,此事若沒有內應,很難成功。”
玄妙點點頭說:“我這幾日也在聯係教中的兄弟,打探牢中的情況,大家還是伺機而動好了。”
天空中飄起了細雨。路麵上有些濕滑,白少玉一雙鞋斑斑點點,沾了不少泥點子。
進了客棧,白少玉徑直走向雷小芸的客房,房門緊閉,白少玉上前輕輕扣了幾下木門。裏麵傳來少女清脆的聲音:“誰啊?”
“是我,白少玉。”
停了半刻,屋裏傳來聲音:“進來吧。”
白少玉推開門,看見雷小芸已經換了一身新衣,粉紅的上衣,翠綠的裙子如同亭亭玉立的荷花。
雷小芸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翹動,經過幾天的休息,臉色紅潤了許多。
“芸妹,這些天,還好嗎。”白少玉問道。
“我很好,你信嗎?”雷小芸咬著嘴唇說,語氣裏有嗔怪之意。
白少玉能感覺到雷小芸的委屈,但是他沒有經曆過男女感情,麵對這種場麵,不免局促起來,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自然升起少年特有的羞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