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福的話讓白少玉感到震驚，但是他已經隱約明白了些什麼。
“怎麼會這樣？”白少玉看到他一身傷痕，猜想魏公公一定是做了什麼畜生的勾當。
“他把我當做寵物一般玩弄，霸占了我五年，使我受盡淩辱。”李多福眼中充滿了怨恨，一個不幸少年的童年是如此灰暗不堪。
白少玉看著李多福的傷痕，心中陣陣難過，對一個人來說，童年的苦難簡直就是一生的悲劇。
“多福，幹了，過去的讓他過去，以後都會好起來。”白少玉端起銀碗和李多福重重的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那你後來如何扳倒魏公公的？”白少玉好奇的問。
“我一直在忍耐，因為我在宮中無依無靠，隻能默默尋找機會，魏公公確實也很喜歡我，教會了我許多宮中生存的規則。宮中十分黑暗，皇妃們關係複雜，但是魏公公不但左右逢源，還善於斂財，貪汙了許多宮中財物，這些我都一清二楚。”李多福又倒了一碗酒，繼續回憶。
“後來奇皇後得勢，魏公公將我推薦到奇皇後身邊服侍，陪伴皇子殿下。我終於擺脫了他的魔掌，他沒想到他的末日來臨了。奇皇後得到皇上寵愛以後，一心想提拔樸公公，苦於沒有機會，我找到機會將他的秘密都告訴了樸公公。後來皇上下令賜毒酒給魏公公，那一日也是大雪紛飛。”李多福說到這裏，眼睛都紅了，不知是喝酒的原因，還是勾起了仇恨。
白少玉看著李多福，沒有言語，為他的不幸悲哀，皇宮就是一座華麗的囚牢，充滿了怨恨和鬥爭。
“那一日，送毒酒的就是我，我要親眼看著他喝下去，他居然沒有恐懼，沒有抱怨，甚至比平時還要安靜。他說他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他說他沒有遺憾，該享受的都享受了，喝下毒酒之後，臨死前他說了一句話，他說，你出師了，祝你好運。”李多福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痛快，又帶著淒厲。
白少玉讀史書時，每每讀到宦官專權，禍亂皇宮，都會對太監產生一種鄙視感，現在想來，多數太監都是窮苦人家孩子，小小年齡就被閹割，從身體上到心靈上都變成殘疾。這樣的人生不由得他們選擇，他們的痛苦和曲折，有誰能知道呢。
李多福咕嘟咕嘟連喝三大碗，大聲喊喊：“芳芳，芳芳，進屋來。”喊了幾聲，芳芳扭扭捏捏跑進來，李多福一把抱在懷裏，又摸又掐。包廂內有一門簾，掀開門簾，裏麵有幾間獨立的香室，供客人尋歡作樂使用。
李多福抱起芳芳，唱著淫蕩的小曲，晃晃悠悠進了香室。
白少玉聽完李多福的曲折故事，突然有種悲涼的感覺，想起今年種種的不順，提起酒壇，連續幹了五六碗，今天就想大醉一場。
眼前的一切似乎開始搖晃起來，白少玉整個身體發熱，舌頭都已失去了知覺，手還在晃動著銀碗，卻已經沒力氣倒酒，世界漸漸黑了下去。
柔軟，滑膩，香香的感覺，在自己的臉龐上停留。白少玉腦袋有些沉，不想睜開眼，卻能感覺到溫存，芬香的氣息輕拂自己的脖子。
白少玉動了一動，一隻纖細的小手開始撫摸他的胸膛，雖然隔著內衣，依然能感覺到是一隻溫柔多情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