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楚在高台之上遠遠看著,看見雷小芸待在白少玉的的身邊,心裏很不是滋味。小皇子見白少玉大勝卻是非常高興,覺得很有麵子。
這時,馬上的比賽又開始了。一匹白馬飛馳進場,馬上之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體貌偉健,器宇軒昂,一副蓋世英雄的氣概。
另有一匹黑馬也疾走而來,馬上之人虎背熊腰,黑臉如碳,手持雙鞭,奔過來大吼一聲:“乃是何人,速速報上名來,我是九華山黑風寨寨主龍在天,你家龍爺爺。”此人口吐髒字,粗人一個。
白馬主人喝了一聲:“休得猖狂,我是懷遠永平崗常遇春是也。你有什麼本領,吃我一招。”
常遇春說完挺槍便刺,龍在天揮鞭相迎,兵器相交,龍在天被震的虎口發麻,口中不禁罵道:“奶奶個熊,有兩下子。”
常遇春懷抱長槍哈哈大笑:“不出三招,叫你下馬。”
龍在天大怒,好歹自己也是三千嘍囉兵的大寨主,大吼道:“吃爺爺一鞭。”策馬前衝,右手揮鞭砸向常遇春,常遇春將手中鐵槍向上一擋,龍在天感覺到巨大的力量,手腕疼痛難忍,手一鬆,鋼鞭就飛向空中。
“躺下吧。”常遇春大喝一聲,槍頭已經砸向龍在天的肩膀,龍在天被重重一擊,臥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白少玉看在眼裏,對這個漢子暗挑大拇指,動作簡單粗暴,幹淨利索。
一天下來刷掉了一半人。比賽輸掉的好漢比較鬱悶,找了酒館喝酒解悶,贏了的好漢自然非常高興,約了朋友也去酒館暢飲一番。
慕容春邀請雷小芸,雷小龍去喝酒,白少玉因為身份問題沒有同去,回到寺裏和飛鳥涼交流今天對比賽的看法。
飛鳥涼說道:“今日才知道中華能人眾多,平日裏看不到,這一次真切感受到了。”
因為參與的人眾多,分了好幾個賽場同時進行,所以白少玉並不知道飛鳥涼具體的交戰情況。
“鳥涼兄,不知道你對手何人,贏得輕鬆不輕鬆?”白少玉問道。
“嗬,不輕鬆,對手是衡山派的弟子孫恒,使得是地躺刀,專攻我的下盤,搞得我十分狼狽,幸虧我手腳麻利,否則雙腿就不是我的了。”飛鳥涼說著話,好像還有點後怕。
白少玉看著飛鳥涼腰間的長刀說道:“那個人的結果一定不妙。”
飛鳥涼冷笑一聲:“說對了,他的一隻胳膊被我砍了下來。”
白少玉一皺眉:“看來今天比賽結束,有不少人缺這少那。”
“這種比武,朝廷也沒有什麼保護措施,大家都寫了生死自負,概不追究的保證書,還不拚命的打。隻有勝者可以笑到最後。”飛鳥涼並不同情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人,仿佛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白少玉自言自語道:“朝廷好陰毒,利用這種比武讓天下的好漢自相殘殺,消耗力量。”
飛鳥涼聽了不屑一顧,說道:“管他朝廷有什麼陰謀,不管我們事。你看今天有哪幾個厲害的人物。”
白少玉思考了一下說:“今天的比賽,很多人並沒有展示出真正實力,比如慕容春,南宮鷹等,隻因對手太弱,不需費力。不過我覺得馬上比賽常遇春挺厲害的,白馬長槍的確有英雄氣概。”
飛鳥涼說道:“我不關心那個,這邊比武,我看得出慕容春很厲害,當然四大家族的弟子也都很厲害。其他的暫時沒看出來。”
正談論間,北條一郎走過來,這些日子依然在苦思《正氣訣》沒有進展,臉色更加難看。
“徒兒隨我來,讓我傳授你一些刀法,好讓你在英雄會上出出風頭。”北條一郎說道。
飛鳥涼聽了大喜,立即跟了過去。
第二天,突然滿天烏雲,不見陽光,陰風陣陣,吹得旗幟嘩嘩作響。
人依舊是滿滿的,比賽開始,白少玉看見一名大漢,虎背熊腰,長刀在手,騎一匹紅如火炭的紅馬奔馳上場。另一名漢子騎著白馬手持狼牙棒拍馬趕到。
“乃是何人,報上名來。”
“吾乃徐州李四,你是何人?”
“潁州王保保是也,廢話少說,看刀。”
王保保一聽是徐州那邊人,料定是徐州芝麻李紅巾軍的頭目,正是自己的死敵,驅馬上前瞬間來到李四麵前,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砍向李四的腦袋。李四舉起狼牙棒擋住鋼刀,隻聽“砰”的一聲,火光四射,李四頓覺虎口發麻。王保保更不停留,刀勢一轉,迅疾斬向李四的脖子。
鮮血四濺,李四竟然身首異處,王保保大聲狂笑,在大風之中顯得十分猙獰。脫脫丞相看了大喜,他知道王保保是羅山地方豪強察罕帖木兒的侄子。察罕帖木兒今年組織了地方武裝連連擊敗劉福通的義軍,戰績輝煌。這在朝廷軍隊四處敗北的一年實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