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等眾好漢與官兵搏殺激烈,戰場成膠著狀態,也先帖木兒看著雨勢不停,十分惱火,若不是大雨,憑借準備好的火炮雷石,這些反賊早就一網打盡,真是天不助人。
官兵采用了車輪戰,反複衝擊,不給這些漢子一刻喘息的時間。
突然官兵陣腳大亂,雨中無數士兵身首異處,隻見刀光閃現,卻不見人,也先帖木兒舉目望去,十分詫異,難道有鬼不成。
有士兵大喊:“鬼來了,鬼來了。”四散而逃,大隊的士兵敗下來往回跑。
也先帖木兒看到陣腳亂了,命令督戰官,凡是退下來的士兵一律砍首。傅友德,鄧友隆等好漢乘機衝殺過來,兵敗如山倒,督戰官根本來不及砍殺就被衝倒,部隊一直往後退了兩裏路才穩住陣腳。
白少玉正在好奇什麼緣故,一個黑袍僧人出現在了眼前。
北條一郎。
“前輩,你沒事?寺廟怎麼被燒了?”白少玉問道,日月寺被燒,寺裏的眾人都不知道怎麼樣了。
“寺廟被人毀了,僧人不知道都去哪兒了。我和飛鳥涼從屋裏出來,已經是到處火光。然後沒多久一場大雨,最後到處混戰。”北條一郎感覺事情十分怪異。
“感覺像是末日來臨,好大的雨。”飛鳥涼提著刀走了過來,雨水把刀上最後一縷鮮血衝刷下去。
白少玉望著攻打城門的好漢,說道:“我們要盡快殺出去,官兵隻會越來越多。”
話音剛落,喊殺聲再起,也先帖木兒組織官兵展開了反撲,增援的部隊趕到,是王保保和孛羅帖木兒率領兩隊人馬加入了戰鬥。
雷小龍提議:“我們去幫忙攻打城門,隻要城門打開,大家就不用在這裏苦戰了。”
眾人看到城門那邊官兵密布,在兩旁修建了臨時堡壘,無數弓箭手,持弓等待,隻要這邊發起衝鋒,利箭就會像雨點一樣射過來。
地麵上的屍體堆積了好幾層,血水都是黑色的,顯然箭上都喂了毒。
常遇春和胡大海在那裏討論什麼,顯得一籌莫展。
白少玉拱手說道:“常英雄,胡英雄,小弟白少玉見過二位哥哥。”
常遇春和胡大海看著他很吃驚,常遇春說道:“你不是那位武狀元麼,怎麼會在這裏?”
白少玉答道:“二位哥哥,我們其實是明教的兄弟,來這裏比武並非為了虛名。”
常遇春看了看雷小龍等人,說道:“原來是明教的兄弟,隻可惜現在形勢緊迫,容日後再仔細暢談。”
雷小龍說道:“常兄,是不是被官兵的毒箭壓製住了。”
常遇春還未答話,胡大海接過話來:“他奶奶的,死了無數的兄弟,衝不過去,不毀了他們的箭陣,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常遇春把長槍一提說到:“不衝也是死,衝了或許還有機會,必須衝,再來。”
原來常遇春和胡大海的戰馬都中毒箭死掉,隻能徒步。
北條一郎看了看對麵說到:“等一下,你們在這裏等候,等我毀了對方的弓箭手,立刻發起攻擊。”
說完往前走,漸漸的消失在雨中,人影不見。
常遇春驚訝的說道:“這人是人是鬼?”
胡大海驚的說話都變聲了:“世上難道真的有鬼?”
飛鳥涼淡淡的說:“這是雨遁之術。”
常遇春看看飛鳥涼又瞅瞅他的打扮,手中長刀,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是東瀛人,怪不得服裝怪異。”
胡大海接過話說:“這是日本妖術,有點意思。”
飛鳥涼聽了不以為然:“這不是妖術,是神秘之術。”
隻聽得對麵敵人陣腳大亂,數十名弓箭手發出慘叫,倒在地上,這時雷電交加,明亮的閃電將天空撕裂,照耀著一名黑色老妖般的怪物在殺人,閃電消失,又看不見了,隻有轟鳴的雷聲讓人心生恐懼。
“有鬼!有鬼!”蒙古兵信仰長生天,都迷信鬼神,這一呼喊,鬥誌全無,陣中一片混亂。
飛鳥涼大喜:“師父得手了。”說罷手握武士刀衝了上去。
常遇春長槍一揮喊道:“兄弟們,衝啊,殺出去。”
群豪振奮,一擁而上,敵人一觸即潰,一直殺到城門口,白少玉等人隨後跟上,和眾好漢七手八腳去開城門,很快城門被打開,群雄頂著大雨蜂擁而出。
數千人都跑出城門,也先帖木兒大怒,氣急敗壞的喊道:“快追,一個不準放過。”
王保保,孛羅帖木兒快馬揮鞭率領官兵在後麵緊緊追擊。大雨依舊下個不停,白少玉和眾人騎上馬一路狂奔,這個時候,都在比誰跑得快,逃命要緊。
不一會功夫,追上了常遇春和胡大海,他們二人從蒙古騎兵手裏搶到了蒙古馬。
“常兄,胡兄,你們要去哪裏?”白少玉問道。
“我要回我大哥那裏,繼續在山上做土匪。”常遇春答道。